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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益生斋

 静心阅藏 2018-03-23

 益生斋,我北京的书斋,我办内刊《益生文化》,因此名之。

在老家时读刘一明的道书有悟,自号“灵知堂主人”,书房号“灵知堂”。刘一明以“灵知”称呼人的元神。元神有灵性,有智慧,故名“灵知”。1992年,我研读了刘一明的《指南针》一书,受益匪浅,斋号起于本年。1994年我去西安打工,工厂有我一间我休息、读书的房子,名之为“灵知堂”,书房有近千册图书,六年中我在这里完成了近五百万字的作品,包括我来京自印的《修真金丹论、修真演道传》、《辟谷道论》、《青华秘文讲义》。我二兄请县里治印名 家谢继善先生为我刻治“灵知堂主人”印,至今珍藏。来京后名居室“益生斋”,益生斋就是我的家,山西治印名家王名贤先生为我刻治了“益生斋”印。

搬进新居的那天我写好一幅对联:

做中国人,前缘早定;干益生事,后世已明。

我在益生斋工作、著书七年了。我喜欢这个地方。当初选定在北京三路居安家,起于占卜,卦见“泽地萃卦”。萃者,聚也,聚人缘,聚人气。搬进新居后每年的来访者数以百计,我都热情接待。武汉大学的宫哲兵教授开玩笑说,这里是他的一个点,他来京愿意住我家,一是有书读,二是可以聊天;武当丹道名家谭大江先生来京也愿意住这里;江西的武术家、学者张东宝先生来京会友也会小住,个别访客会偶住。常有道友、读者、作者、学者、亲戚朋友、奇人异士、书画名家、和尚道士来访。我愿意真诚结缘。

客厅东面墙壁是吾友山水画家蔡印龙先生八尺宣泼红山水画,大气宏厚。画下面是大画案,案堆着书法名帖、画谱,案下堆满读过的旧书。法帖上有一尊白云观崔道长送我的太上老君小铜像,也有佛像、观音像,都是好友送的。我喜欢书画,每天吃完饭就站在书案前写大字,练习隶书和颜体。我喜欢汉隶名碑《石门颂》,有仙剑气;颜体敦厚,有儒雅气。看完报纸就用报纸练字。北边是明亮的大窗户,为老人来访时方便出入,我选一层居住。西面墙上过去悬挂字画,陕西书法家化石先生所书《念奴娇·赤壁怀古》行草,线条流畅,变化神飞。后来换成吾师汪深先生的魏碑体真楷书法作品,乃融合了儒释道养生修身智慧的格言。最近换成山东山水画家徐会远的山水画,层峦叠嶂,林木茂密。字画下是电视,晚上和妻一起看看电视,我也追星,喜欢的明星演出,我必定看。南边悬挂山东人物画家王福增教授所绘老子圣像,过去还悬挂山西画家孟养玉教授所绘的孟子圣像,配有广东书法家刘启林教授的书法对联,字体古雅,一幅钟鼎文,一幅楚简。自去年,这几幅作品的位置安书架,近千部书上架,我每月翻阅的《二十五史》在最高层。老子圣像还挂着。近书架的西墙上原先是山东画家吴玉玲所绘《达摩面壁图》,配孟养玉教授的佛理对联,汉隶书体,苍劲古朴,现在换成王福增教授赠我的《张伯端阳神摄花图》,紫阳真人,法象传神,对联配甘肃书法家、好友一默所书大篆对联:“丹法原通儒释道,玄宗本究天地人”,是我自撰联。会客于此,用餐于此,朋友们说我家有“书卷气”。吾妻笑我“好显摆”。这段文字要是她看了,一定要说我“显摆”病犯了。显摆就显摆吧。我喜欢书画,收藏朋友们赠我的书画作品;喜欢藏书,面对书架,选一本书慢慢阅读。书架前有吾妻的古筝,她不怎么会弹。她喜欢音乐,为人幽默。东北人都是赵本山、高秀敏,东北人的幽默在骨头里,在本心里,在民性里,妻的幽默感染了我,我也变成幽默之人,我的益生斋里充满欢声笑语。

南北两间卧室里都有书架,有时岳父岳母来住,有时朋友们来住。南边的房间是妻的工作室,西南的房间是我和妻的卧室,也是我的书房。目前我出版了五本书,都是在这间房子里完成的,博文也在这里写作。屋里有两排大书架,西边的书架上下有书柜,书柜里有三百多部近现代名人传记,我写作《人生从这里走来——中华名人少年时代的经典训练》一书(团结出版社2009年版)时的读物。北边书架上有彩瓷老头老太,外甥送的,说是我和她舅妈。南窗外一片草地,草地有一株海棠,夏秋盛开美丽的花朵,冬天,枝上积雪。下雨的夜晚我喜欢透过玻璃看反射的身影在树叶间摇晃。书房有三千册图书,读书自娱,乐在其中,全套《中华道藏》整齐排列,尽管未及研读,看着喜悦,踏实。数十部名家诗集堆放地上,工作累了我会读诗,读到精彩处高喊吾妻,要她过来听我朗读,她喜欢听我朗诵诗歌。妻在隔壁工作,我常喊她过来听我的诗文。我喜欢看她“崇拜”我的样子,她常嘲笑我,我喜欢她的嘲笑。昨晚,我读《心灵瑜珈》一书,读到好篇章,称赞不已,给妻读,妻阅读的期间,我捧起《灰娃诗选》读,多好的诗啊,让人感到“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无碍与空阔,神奇的想象,精彩的语言,超凡的意象,我又称赞灰娃的诗,给妻看,妻和我一起激动,一起赞叹,她懂灰娃的诗,我阅读时就想,一定给二哥买一本,妻读完后直接说:“这么好的诗集,给二哥买一本吧”我心里想的她说出来了。我们讨论灰娃具有神性的诗歌。我和妻常有说不完的话,什么都能聊,有时躺下能聊三小时。妻问我:“哥,我们俩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不完?”我笑道:“两个话痨结为夫妻,还怕没话说?”有时候我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说什么,她问:“哥,怎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我狡黠地问:“你是谁媳妇?”真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益生斋就是我的家。这里有六千多部书。我的朋友董沛文先生的书房里有六万多册图书,那才叫“坐拥书城”。我去唐山拜访他,在书房聊天,书房还有古琴。跟读书人交往,气味相投,是缘分;跟修道的读书人交往,气味相投,是福分。

过去,我常工作到夜里2点才休息,访客多时白天的工作完不成,只好夜里补。自从月初上火闹牙病以来,我放弃这样工作,“日月常在,何必忙坏”。人到中年,珍爱生命。现在每晚十点钟准时关电脑,然后安然读书,淡然静坐,翕然(安定意)安卧。读书、写作,我都静坐凳上,训练自己时时静心。在静坐中思维佛理,领悟道法,也构思小说,决策大事。

工作劳累时我会在卧室修炼导引术、南派手诀,或静坐凳子小憩,或静坐床上悔过。省己明心,入道之门,修道之根。

我喜欢这个安宁的家,这里,我辛勤读书、著述;这里,我真诚交友、会客;这里,我沉静工作、修行。这里,充满书香气息,充满爱的温暖。

我爱我的益生斋,我爱我家,我爱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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