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握手——康书乐其人其诗》 文/江渔 比如常笑,我就是在网络上先闻其名。因为自己的惯性臭毛病,不喜逢迎;尽管在网络中,也不曾主动和他有过攀谈;唯一的交集是空间中互相点赞。以至从笔名到本名的认知都经过了很久,后来知道他叫康书乐。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市作协的迎春诗会。当我朗诵完下台,脑子中还是一片退潮后的空白。忽然看见前排位子上有人身子前倾,眼中充满鼓励的光,对我伸出双手。他的脸略显瘦削,线条刚毅,眼窝微陷,神情肃凛,整个人坐在桌后,稳稳地象块泰山石。我快走两步,握住他的手,瞬间一股莫名感召力从他有力的指节传递过来,让人陡生亲近,“不错,不错”。当时我喊他康兄还是康老师已记不清了,因为不礼貌地说那会儿我分神了。那一刻我忽然记起看到过一尊塑像,一尊手执了锤、钻,自我雕刻的人像;康兄也是以笔为刀,在一个个不眠之夜,凿去身上的顽石,凿去冗赘的浮生,硬生生向自身抠出一块璞玉示人。那是次短暂的握手,却狠狠敲打了我。让一个长期在文字中浮光掠影,浅尝薄欢的人,陡然对文字生了一份敬畏。 尽管我从不轻言诗人二字,但我并不轻亵这个称谓,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如此,至今依然。以前傻傻地认为,一个诗人不光有剑,还要有酒;及至经历了这次握手,才发觉一个诗人不光要有诗本位的评说,还要有道义的江湖。于康书乐而言,兼而有之。文字是他掌中的剑,诚挚是他高擎的酒,而《唐河文学》便是他播撒火种,布道修身的江湖。 那次回家后,我开始有意识找他的诗歌来读,然而仅是学习欣赏。我一直以为诗是一杯酒,评也是一杯酒,当以平和的姿态举杯,碰到一处共饮才有兴致。仰视则失之谄谀,俯视则故作秋风,都不足取。给康书乐写评于我而言本就有冒圈內大不韪之嫌,因而我只是研读,并未动笔。 忽然有一天,他小窗里发了中秋读诗会的启事。出于礼貌我回说时间关系不能参加,并附上一首小诗支持唐河。随后几天,小窗寂寂,我笑自己冒昧了,人家肯定是群发信息。就在忘记了此事时,他小窗里又发来一条,“唐河文学,定于30号下午两点,在盛世豪庭演播大厅举办唐河中秋情大型诗会,特约你参加!”我追问了一句,“这信息是群发的吧?”一袋烟功夫他回道,“不是,一个人一个人发的”。当时很受感动,因为自己还不是唐河会员。但我还是没有确切答复这位兄长,并不是不识抬举。尽管我很希望和他第二次握手,但深恐万一失约,枉费了康兄的好意。我知道第二次握手迟早会来,不如先行在文字中完成吧。 于是在手机记事本上翻出早先复制他的几首诗歌。因为我有手机写作的习惯,所以很多留意的作品我都会先行复制。 在《赌徒》中,我看到了一个不肯向命运低头的汉子,一次次迎着潮汐冲浪拼搏;在未知的前路上,他掌中始终握紧了自己的筹码, 在《火山》中,我读到一个男人的巨大能量和场强,也读到他的隐忍、宽怀,他有执守,有退避,更有一份侠骨柔情放在內心,时时呵护。可谓文短情长。 这些年,唐河一直是他理想的发翔地,是孕育了他作家梦的温床,是他《唐河文学》的根据地,也是一直给与他力量的总后方。因而他投入了更多笔墨给这一方热土,给这一方热土上的风物。尽管他的笔墨中悲悯多于赞美,鞭笞多于颂歌;但是我知道,他比任何人更爱这块生他育他的土地。 在《面对唐河的断想》中,他反思了在文明进程中,人类受物欲支配,过度开发自然资源,大肆掠夺的强盗行径。他的忧虑溢于言表,他的愤慨诉之笔端,他的呐喊振聋发聩。他替我们扛下了债务,他代我们羞愧而忏悔。因为清醒,他能看到, 虽然与众多批判现实主义作品一样,他只是提出了问题,指出了症结,还无力解决问题;但我们不可否认,警钟敲响总会震醒一些装睡的人。我想这就是他收获的最大社会意义吧。 就批判这点上来说,康书乐是无畏的。他已融入唐河的万千风物中,无惧刀斧,风暴。那些“唐县以西的树”,
我不由想起艾青那句名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他不只是那个为人敬仰的木马骑士,;我们更应看到,在文字江湖中他的道义担当和勇于自省的精神以及他对唐河的赤子之心。诚然这些微言大义也许并不能撼动什么,然而唱的人多了,也就成了歌。 康书乐的诗(5首) 在异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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