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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慧生买房记 (二)

 深竹月 2018-03-25

 

    买房子的过程总是艰辛无比,满意的房子又不会自己蹦出来,要找,要看,只能靠自己。荀慧生买房,正是夏日雨季,时不时遇到一场瓢泼大雨,夹杂泥沙,苦不堪言。

    气候还在其次,看中的房子太贵,房东漫天要价,甚至到了夸张的地步:“三时偕堃芳至保安寺街潘家河沿看房,房主贾世五夸张太甚,一砖一石均言与众不同,索价亦昂,余笑而归。”可见买房之决心。

    不过,既然是刚毅果决的摩羯座,荀慧生在买房这件事上,注定不会拖得太久,1931年六月初二下午四点,虽然下雨,他还是和雷少臣、吴堃芳前往椿树三条看房,看完回来,他在日记上写道:“此房甚好。”第二天,他就请人去看风水,随后便约了房东,开始了买房的谈判。

    买房不易,荀慧生在当天的日记里说:“余为该房辛苦可以损寿十年,可怜可怜!” 1932年5月24日,在缴纳了一大笔契税之后,荀慧生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房子。

    不过,万里长征才刚刚开始,那时候的房子,都是毛坯,想要好好休整,只能自己改造。荀慧生满怀雄心,对自己的房子进行了规划:

    将东跨院南北楼房拆去,改为坐西朝东;厨房又与正院东厢房后游廊相连;南楼亦改瓦房,坐西朝东,举架长高添游廊;又将东跨院北房套为正院上房之暗间,将下房拆去,改为便道接游廊,直通后跨,又通后照房,所有馀腮等处,均造游廊,前后院并花园四面皆通……

    和许许多多经历过装修的中国人一样,荀慧生也在这一年里体会了装修队偷工减料的本领,一会儿木料短缺,一会儿砖瓦被偷,荀慧生一家人几乎每天轮流派人做监工,但还是花了很多冤枉钱。

    当时的监工,和工人们常常伙同,以各种奇怪的理由,找出花钱的款项。比如某日,工人们挖到一把裹着红布的刀,监工便对荀慧生说:“您看!这可是凶器啊,这种东西如果埋在您的宅子里,日后就是凶宅。这是有人在害您!”

    啰嗦半日,监工又说,保不齐后面还会有啊,我们要仔仔细细给您搜一遍,可是,您看,这工钱? 

    荀慧生当然明白这把戏,可是为了住上舒心的房子,当然只能加钱。半年后,1932年冬日,房子即将大功告成了,这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恐慌的事。

插画: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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