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梦》学各种笑的英语表达，比smile更贴切~

原创 2017-05-11 猫小肉、然少 沪江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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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篇董卿读《红楼梦》中，我们赏析了宝玉和黛玉初见的片段。一场亲人相见暗含着许多信息，这长长的一本家族史，内里深有乾坤，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同一个“笑道”，里面却另有门道。

汉语中的“笑”有大笑、微笑、窃笑、偷笑、咯咯笑、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等表述，那么英语中该如何翻译呢？

表述“笑”的常见单词：

beam（眉开眼笑）, chortle（开怀大笑）, chuckle（低声轻笑）, cackle（咯咯笑）, giggle（吃吃的笑，娇笑）, 

grin（咧嘴笑）, laugh（大笑）, smile（微笑）, 

snigger（窃笑）, titter（傻笑）

今天，我们就借杨宪益和戴乃迭两位先生的译本一窥大观园的笑容群像。

1

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

译文：

'You don't know her yet. ' The Lady Dowager chuckled. 'She's the terror of this house. In the south they'd call her Hot Pepper. Just call her Fiery Phoenix.”

解析：

chuckle：laugh quietly or inwardly，是有面部动作，低声，开心地笑。

这句是贾母向林黛玉介绍王熙凤，凤姐在贾府八面玲珑，独当一面，一向得贾母的器重，由此可见一斑。贾母对凤姐明贬暗褒，十分亲昵，此时向黛玉介绍也很开心。

不过她身为主母，辈分最高，端庄持重，肯定不会放声大笑，所以这里选用了chuckle。

2

宝玉笑道：“你倒比先越发出息了，倒象我的儿子。”贾琏笑道：“好不害臊！人家比你大四五岁呢，就替你作儿子了？”

译文：

'You've grown very handsome since I saw you last.' Pao-yu grinned. 'You could almost be my son.' 'For shame!' Chia Lien chortled. 'Your son? He's four or five years older than you.'

解析：

grin： smile broadly, especially in an unrestrained manner and with the mouth open, 是有面部表情，不发声，露齿而笑。

chortle：laugh in a breathy, gleeful way，是有面部表情，开怀大笑。

宝玉的第一句话是对着贾芸说的。贾芸是贾府族人，父亲早逝，因贾宝玉一句玩笑话“像我儿子”，他便伶俐地说：“如若宝叔不嫌侄儿蠢笨，认作儿子，就是我的造化了。”

这里译者选用“grin”表明宝玉只是开个小玩笑，不甚在意。而贾琏的笑则选用了“chortle”，既有种幸灾乐祸看宝玉如何接招的戏谑，又表明他了解贾芸的小心思，不过没有点破，以玩笑做了回应。

3

刘姥姥也笑道：“我们庄稼人，不过是现成的本色，众位别笑。”鸳鸯道：“中间‘三四’绿配红。”刘姥姥道：“大火烧了毛毛虫。”众人笑道：“这是有的，还说你的本色。”

译文：

'We country people can only talk about the things we know,' said Granny Liu, laughing herself. 'You mustn't make fun of me.' Yuan-yang continued, ''Three and four,' green and red, in the center.''A big fire burns the hairy caterpillar.' The others chortled, 'That's right. Go on in your own way.'

解析：

laugh：make the spontaneous sounds and movements of the face and body that are the instinctive expressions of lively amusement and sometimes also of contempt or derision, 有面部表情，有声音地大笑。

刘姥姥是乡下人，游大观园时众人起哄她也来行酒令，想让她说些逗趣的话。她言行举止没有那么多规矩，此处用“laugh”十分符合个人身份。不过这里她即将面对的是自己不擅长的诗词酒令，可能这笑中还带着些发愁和豁出去的双重意味。

而众人笑道，选用“chortle”比较合适，一是被刘姥姥逗笑，二是带着些看好戏的感觉。

4

刘姥姥笑道：“我的嫂子，我见了他，心眼儿爱还爱不过来，哪里还说的上话来了？”

译文：

'My dear sister!' Granny Liu beamed. 'I was struck all of a heap at sight of her and didn't know what I was saying.'

解析：

beam：smile radiantly, 眉开眼笑，有面部表情，却没有声音地笑。

此处刘姥姥刚在凤姐面前说了逾矩的话，被周瑞家的说教了一番，所以心里透着尴尬，笑声减弱。不过不管真假，面上还是很欢喜的，所以此处用beam表示刘姥姥眉开眼笑凑上去解释的神态也是合适的。

今天的你，又是哪种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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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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