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个人立身处世，品行是第一位的

18.一个人立身处世，品行是第一位的

【原文】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宣子曰：“宵也佷¹。”对曰：“宵之佷在面，瑶之佷在心。心佷败国，面佷不害。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²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惠则贤，强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以其五贤陵³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智果别族于太史为辅氏。及智氏之亡也，唯辅果在。

【译文】智宣子打算立智瑶为继承人，智果说：“不如立智宵。”智宣子说：“宵凶狠。”回答说：“宵的凶狠在脸上，瑶的凶狠在心里。心狠灭国亡家，脸狠没有害处。智瑶过人的地方有五处，赶不上别人的地方一处。他鬓发美观，身材高大过人，射箭驾车，气力充足过人，多才多艺过人，能言善辩过人，刚毅果敢过人。象这样却不很仁惠。凭着他五处过人的地方欺凌别人，而又以不仁慈的心肠去实施，谁能宽待他？如果真要立瑶，智氏宗族必被消灭。”智宣子不听。智果到太史那里另立氏族，名为辅氏。到智氏灭亡，只有辅果还在。

【说明】本节记录的是智宣子立继承人的故事，智宣子打算立智瑶为继承人，智果认为不妥，他认为智瑶的才能过人、气力过人、刚毅果敢过人、才艺过人、美貌过人，但仁爱不过人，心里很凶狠。这样的人，一旦失势，会导致整个宗族灭亡。但智宣子没有听从智果劝谏，所以智果很快脱离智氏宗族，改为辅氏。后来果如其言。这就说明一个人立身处世，品行是第一位的，品行不好，才能愈杰出，为害就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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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佷：(hěn很)古同“狠”。毒辣、凶狠。《国语·晋语九》：“宵也佷。”《后汉书》：“然卓多自佷用。”

2.逮：(dài带)《书·吕刑》：“群后之逮在下。”《诗·大雅·桑柔》：“民有肃心，荓云不逮。”《管子·法法》：“故正者所以止过而逮不及也。”《论语·里仁》：“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礼记·中庸》：“旅酬，下为上，所以逮贱也。”《荀子·荣辱》：“胠于沙而思水，则无逮矣。”《韩非子·八说》：“登降周旋，不逮日中奏百。”《礼记·曲礼》：“逮事父母。”这里用为赶上、及、到之意。

3.陵：(líng玲)古同“凌”。《易·渐·九五》：“鸿渐于陵。”《书·毕命》：“以荡陵德，实悖天道。”《管子·小匡》：“存鲁陵蔡，割越地。”《礼记·中庸》：“在上位，不陵下。”《国语·晋语十一》：“袭侵之事，陵也。”《荀子·致士》：“诵说而不陵不犯，可以为师。”《韩非子·奸劫弑臣》：“使强不陵弱，众不暴寡。”《苍颉篇》：“陵，侵也。”《玉篇·阜部》：“陵，犯也。”《广韵·蒸韵》：“陵，侮也。”这里用为侵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