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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雅斋 | 我们今天应该如何研究和鉴赏八大山人?

 瑞unnr1ss7t6wz 2018-04-02

八大山人的研究与鉴赏

研究不能“玄”

what's the point

说起八大山人这个人,大家都知道几点:

他的名气了不得,江西南昌人。清初画坛上有四个很有名的和尚画家:石涛(朱若极)、弘仁(江韬)、髡残(刘介丘),还有一个,就是八大,史称“四大画僧”,八大为四僧之冠,是最厉害的一个。

他的身份了不得,身世奇特。他活了80岁,做了19年的王孙贵族,好吃好喝。但1644年甲申之变,改变了他的一切。国破家亡,从赫赫皇族沦为前朝遗民,5年的逃乱亡命,30多年的削发为僧,55岁还俗,自筑陋室“寤歌草堂”于南昌城郊,一方面创造了光辉灿烂的艺术杰作,一方面孤寂贫寒地度过了晚年。

他的画了不得,好看耐看。八大山人以水墨写意画著称,尤擅长花鸟画。其画面构图缜密、意境空阔;其笔墨清脱纯净、淋漓酣畅。他的花鸟画,取物造形,形神兼备,超凡脱俗,浑然天成;他的山水画,笔简意赅,干净利落,宁静纯洁,奇情逸韵,气象高标。他的书法淡墨秃笔,含蓄内敛。

但是,虽说八大山人的知名度很高,清晰度却不够。到青云谱八大山人纪念馆参观,多半是稀里糊涂进去,一头雾水出来。他的经历扑朔迷离,他的作品奇特难懂。看他的画,幽深宏远;读他的诗,幽涩古雅;看他的字,好看,有说不出来的意味和韵味,可就是不懂、难懂;他的名字、别号也是一大串:朱耷、个山、雪个、刃庵、传綮、八大山人等,令人费解,也稀奇古怪。

看有关八大的研究文章,也有这种感觉。人们讲八大的身世、八大的经历、八大的故事,讲八大的画、诗,讲八大的题款,讲八大的名与号等,都有一种云遮雾罩、雾里看花的感觉,这种感觉又为八大山人塑造出一种刻板印象:是一个白眼向天、单足独立的“愤青”,是一个满腔愤怒、反清复明的斗士,是一个“身影模糊的狂僧”,甚至是一个虽有才有艺却酗酒颠狂的酒徒。其实,八大的作品笔简意密,构图精审,态度严肃,意匠独远,观于象外,得之寰中,境界高远,其作者绝不是一个狂人疯者,更不是一个烂醉如泥的高阳之徒。

这就引发了一个问题:在现今社会,我们应该如何研究八大。八大山人研究的目的是什么?八大山人研究的目的和基准点应以普通大众的文化需求为主,围绕他们的思考、疑问、关注点、要求点展开,要以大众为中心,而不是以专家为中心(当然大众与专家不是对立的),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群众,让大家更好地了解八大山人。不能把八大神秘化,八大的研究、欣赏不能钻牛角尖。

现在研究八大山人的论著比较多,多半是专家关注的问题,过于冷僻,过于专业。比如:他结没结过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的俗、娶的妻,一生疯过几次?他晚年是否由佛入道?是否到过青云谱?青云谱里面是否有八大和牛石慧的墓?南昌北兰寺在哪里?他在城郊筑的“寤歌”草堂在哪儿?他和石涛见没见过面?介冈灯社在哪里:在进贤县?还是在南昌县?

研究和弄清这些问题是了解八大、欣赏八大的一个基础,是必要的,应该的,但是不够的。一般大众、青年学生、老百姓关心八大山人,喜爱八大山人,是不是也认为研究和弄清这些问题是很重要的呢?现在的研究很深、很专,但要防止过于钻牛角尖、过于铺排演绎,更重要的还是要站在当代人的需求角度来介绍八大,让当代人更清晰地了解八大。

八大山人的美术展览也是这样。美术馆、博物馆不仅是绘画艺术的高雅殿堂,不仅是考据其身世人生的学术场所,更是人民群众接受知识普及、文明传播和陶冶情操的精神家园。八大山人美术馆、纪念馆的服务对象应该是普通大众,应立足传播文明,要让读者、游客、学子了解八大是一个什么人。我们的专家往往不屑做这些,认为这个很浅,但我认为这反倒是比较难的。如果一个对八大山人知之甚少、甚至对美学都不太了解的人,当他翻开一本八大山人的作品,或带着孩子、或陪着朋友来到八大山人纪念馆,怎么让他了解八大山人呢?如果他看了研究八大的论文专著,参观了八大的纪念馆,对八大山人的生平、魅力还是茫然无解,那我们的研究跟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不是很隔膜吗?

我们研究八大,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走近八大山人,了解八大山人,欣赏八大山人,能跟八大山人对话。所以,应该围绕现代大众的精神文化的需求来确定八大山人研究的出发点和着重点。朱良志先生说,他是从弄懂开始研究八大山人的。现在我们也要从弄懂开始。大众看八大的作品,会产生什么疑问,我们就研究这个疑问,解读作品的意思,挖掘作品的意义与魅力。

研究要从理解、分析、欣赏作品开始

how to start

第一,八大山人研究的重点对象是八大的作品,而不是他的人生考据。人们是通过八大的绘画、书法、诗歌、印章等作品来认识八大的,八大在历史和现实中的影响也主要是通过其作品来实现的,所以,研究八大不能离开作品,要加强对八大作品的解读、分析、鉴赏和研究。

从作品入手,以作品为关键,这反映了一种规律。大学中文系本科教学也是先读《诗经》《古文观止》《唐诗三百首》等历代文学作品选本,然后系统地学习文学史、文学理论。

现代人往往是通过八大的作品了解八大山人,前些年,八大山人的研究大部分也是以八大的作品为重点。江西美术出版社出版了《八大山人全集》,其他出版社也出版了很多八大作品专集。这是一个基础性、前提性工作,现在仍然是一个关键性的重点工作。何况,当年八大只是一个隐姓埋名、蛰伏山林、东藏西躲的前朝遗民,他的行踪言论事迹见诸于史书并不多,这就更要围绕八大山人的作品着力研究,以作品带动八大的身世研究,带动八大的思想研究,带动八大的艺术研究,带动八大的风格研究。这些都不能脱离作品来进行,作品研究是基础,是前提。

第二,八大作品的研究,现在应该多做一些注解、解释、解析、解说、解读、赏析和评析的工作。八大的作品,无论是绘画、书法、篆刻、印章、还是题画诗,无论陈展、选集、全集还是论集,都要注重对八大山人的作品讲解,多出版一些诸如《八大山人绘画与书法欣赏》之类的文章与书籍。虽然这种工作的学术意味似乎不浓,却很值得做。因为八大的画与诗有的晦涩难懂,妙处难与君说,而我们的工作就是要化不可言说为可以言说,这就是学术研究的责任、也是文明传播的使命。

八大作品的展览要满足观众的精神文化需求,也需要导览和讲解,这样才能让观众充分领略八大作品的魅力、价值,获得理性知识,同时获得美的享受。讲解员的导览与解说是一项知识普及、文化诠释工作,很有学术价值和现实意义。

作品的欣赏、解读,要特别注意三个问题:首先,作品字面上是什么意思,此画、此诗、此书法、此印章是什么意思?其次,在字面意思之外,八大所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再次,此画、此诗、此书法、此印章好在哪里?

在对八大作品的欣赏中,对八大作品的含义、特点以及成就进行普及性介绍、导读与鉴赏,也要对八大的身世、性格、思想、价值追求进行介绍。

第三,八大作品的解析、解读、赏析应该是串讲的。中国人读古书古诗古文,讲究音韵训诂,一字一句地压过去串讲。八大山人的研究,对八大的绘画、书法、题画诗也要做这种串讲工作。前辈和时贤在注释、解析和赏析方面也做了不少的工作,但比较分散,比较零碎,且多半是杂感,很多只是只言片语,尽管很有思想性,很精到,但感受性的多、点评式的多,有感就发,无感跳过。《个山小像》上的题跋,就还没有讲完整,讲清楚。现在要做的,应该有一个串讲式地、逐字逐句地讲过去。这应当是下一步工作的重点。

对作品的解读、解释、注解可以是辑录式、集成式的。这幅作品、这首诗、这个词,某某专家是怎么研究的、某某有什么样的观点、其他人有什么样的看法。要把各家的讲解联系起来看,能形成共识的,就提出共识;不能形成共识的,就可以存疑;能取舍的就取舍,不能取舍的就并存。这样,对八大作品辑录式、集成式的解读、解析,就相当于开了一个八大作品的研讨会。

第四,八大的作品研究可以分门别类地展开,比如分为绘画、诗(特别是题画诗)、书法、款识这四个类别,可以出一些这样的书,如出“八大山人书画赏析(书系)”:《八大山人绘画赏析》、《八大山人花鸟画赏析》、《八大山人山水画赏析》,甚至是《八大山人画意解读》、《八大山人题画诗集注》、《八大山人题画诗白话翻译》。现在江西美术出版社已做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工作,把八大山人画的款识、书法作品中的每一个字作了释文,但还不够,还要做赏析,或首先精选出若干经典作品进行赏析讲解。

八大山人作品的解读、解释、传播的研究可以有多种形式。用展览、赏析类、注释类出版物、纪录片、故事片、音乐、舞蹈等。

第五,八大作品的解释、解读、解析、赏析,应该是简单的、明白的、通俗的、优美的,而不应该是深奥的、晦涩的、玄妙的;不但要把“妙处难与君说”变得可以言说,还要说得优美,讲得明白。这样,一个游客、一个观众,即使对绘画和书法一窍不通,看完之后,也会对八大了解个大概,即使没有弄懂,也会喜欢上八大。考据式的研究是需要的,没有考据就做不实;但在美术馆面对游客,要少用考据式,多用讲解式、导读式、导览式。出版物可以用考据式,但也可以更多地采用其他手段,而不是要做一篇考据式的论文。

八大山人很难懂,这是一个现状,却是我们文化工作者、出版工作者、教学工作者、展览工作者面临的一个任务,要给大众一个完整的、明白的、清晰的八大山人形象。如果我们的研究,不但不能使八大的形象更加清晰,反而搞得云遮雾罩,那就违背了学术研究的初衷。“道不远人”,艺术之道,就要能为群众所掌握、所喜爱、所接受。我们应该把“谜一样的八大”说清楚、说明白、说透彻,而不能把八大山人神秘化,不能简单地说八大“身影模糊”,似乎八大只是白眼向天,疯疯癫癫,思想捉摸不定。八大山人的真实性、感人之处不是这样的。

第六,八大山人作品研究的重点在于它的当代价值。八大不仅是一个遥远的故事,不仅是一个古代的书画作品、题画诗作品,而是中国文化的一个“活”的组成部分。八大的意义、价值具有当代性、当下性。

八大作品的当代意义和当下价值在于它的艺术性,也在于它的思想性。八大山人与石涛在出身与经历上有很多相似处,但八大作品展示了更多更深的文化的力量、人生的态度、内心的自信、禅宗的思想、生命的尊严,更具震撼力,也是各位专家学者研究成果中最吸引人的地方。八大山人的艺术价值中最重要的、最具有震撼力的,就是它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三者的统一。

八大山人的作品主要表现了以下思想:

一、他表现了生活环境的严酷、险恶。一般人画石头,布局都在黄金分割线上,而八大往往是咣当一下,一块巨石,当中劈来,就在画面中间,而且石头的形状是上大下小,摇摇欲坠。这石头本来就不稳定,他往往又在石头旁边画一个小生命:一朵小花、一颗小草、一只小鸡或一只小鸟。一个是无生命的,一个是有生命的,它传递的是一种严酷险恶的生存状态。

二、更重要地还传递出一种积极的健康的生活的态度、生命的意义。在八大山人看来,明朝灭亡了,在那个“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年代,自己是皇族,被追杀,逃无可逃、遁无所遁,为了活命,只好剃个光头当和尚。八大山人不是为宗教信仰、而是因为生存状态而出家的。八大的生存环境先是险,后是难。八大的一生,大起大落,命运坎坷。出家30多年,癫疯两次,从王孙到疯子,从养尊处优到生计困顿,饱受惊恐惊吓,深感世态炎凉,长时间过着屈辱的生活,生活极其窘迫,常常是难以为继。他的生存环境确实是困境、绝境。他在给友人的信中感慨说:“凡夫只知死之易,而未知生之难也”(见八大山人:《致方士琯手札册》十三开之十三,载《八大山人全集》第4册,第761页,江西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生,竟然比死还艰难,这话说得何其沉重!面对这及其艰难的“生”,一个人应如何自处、如何行事呢?

在这种状况下,他也很愤怒、也很“愤青”、也很冷漠,但随着人生过程的展开,他越来越坦然、淡然,更多的是淡定,他的思考越来越深。就是他这样一个人,却要着意于人类的生存意义,用中国的诗、书、画来表达生命的尊严、生命的价值、生命的活泼、生命的伟大。这种思想性是极其重要的。八大山人的学术研究、作品分析要把八大山人放到他所在的那个特定的历史时代、文化背景和他的人生遭遇中去,努力揭示这种思想性。

总而言之,八大山人的研究应该抓住作品这个关键,从作品入手,多做点介绍作品、讲解作品、注释作品、解释作品、赏析作品的工作。八大山人是伟大的,离我们又是很近的,要让人们觉得八大山人是亲切的,不是令人费解的。只有这样,我们的论文专著、美术陈展、影视作品才能挖掘与传递八大作品的积极意义,才能把这种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作为中国精神的一个健康基因加以传播和弘扬。这是我们的任务。

研究方法

how to do it

八大和八大作品的研究,不能从概念出发,不能想当然,不能简单化。我们要反对那种假想式的、推理式的、铺排式的、演绎式的研究:因为他是前朝皇族,他当然就会反清;既然是反清,当然就要复明;既然要复明,就会有行动,于是,就说八大在何时何地进行了反清复明活动,组织了义军。或者就断定八大的性格、言论和行动就是暴躁刚烈的、剑拔弩张的、怒发冲冠的。这种铺排就不够严谨,也引发更多的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这对八大的研究本身、对江西文化的研究、对中国美术史的研究,没有多大的积极意义。

毫无疑问,八大具有明显甚至强烈的遗民意识和倾向,这在八大的画、诗、印中都多有表现,但八大的这种遗民意识和倾向并不是随时随地都表现为八大的反清行动。我们不能把八大的作品都涂上浓厚的反清复明的色彩,认为他的每笔每画都表现对清人的怒火,他画中所有动物的古怪眼神,都是一种对新朝的憎恨。如果这样,那就太简单化、机械化了。

我们要把八大的研究置于明末清初的整个社会文化背景之中,用全面的观点、联系的观点、多视角地进行研究。要注重影响八大思想和作品的各大因素:

一是1644年的那次甲申之变。清兵入关,血洗扬州、嘉定三屠、攻占南昌,明清之际的天崩地塌,确实给八大造成极大的心理震荡,引起撕心裂肺的巨大伤痛,但是,随后几年南明王朝的无力抵抗和内部的勾心斗角,更让八大哀其不幸、恕其不争,心灰意冷。所以,既要从国破家亡既要看到八大的遗民情绪、王孙情怀,也要看到八大的那种无边的失望和彻底的绝望。

二是他本人在这易代之际的人生遭遇。他从王室成员、王孙贵族沦落为蛰伏山林的亡命者,逃亡,出家,逃僧,癫疯,流落街头,孤独,与中国其他艺术大家相比,八大的个人身世确实是大起大落,历经坎坷。

三是在这易代之际的整个社会、特别是士人阶层的言行风尚对他的影响。当时有抗清复明的,有战死或被俘被杀的,有自尽自杀的,但也有逃避躲开的,普遍的是去做和尚、做道士,做隐士,做“山人”,誓不仕清,这种不合作的态度对八大的影响是巨大的。

四是他的家世和身世。八大出身于皇族王室,但朱权的遭遇和朱宸濠的反叛,对他这个家庭的影响很大。

五是江西文化对八大的影响。自1403年宁王朱权改封南昌到1626年八大山人出生,八大山人的家族在南昌生活已经220多年了,然后八大的80年一直生活在江西,八大山人可谓是纯粹的江西人、南昌人。

从八大自己的诗和题跋等来分析,他十分熟悉江西的文化名人包括来过江西的文化名人,如:陶渊明、王羲之、黄庭坚、苏东坡、王安石、陆九渊等。考察八大所赞美的江西的文人,大多是具有浓郁的江西文化特点的的人:节气、倔强、梗直、心高、气傲等。

他去过两次临川,那里不但是以益王为代表的抗击清兵南下的主要战场,也是江西的一个文化重镇。因此,八大在那里不但感受了当年的抗清烽火,甚至还和方以智等人有过交往,除此之外,八大实地考察过王羲之、王安石、汤显祖、陆九渊等人在这里的文化活动和思想。

1679年(康熙十八年),八大有咏《陆象山祠》诗一首,八大认为陆九渊俨然是一位先驱者,在“南宋诸儒”中“负大名”(南宋诸儒负大名),程朱理学的精髓必定“有后生”相传(鹿洞传经有后生),字里行间充满了八大的敬仰之情。在《洗墨池》中,他赞美了王羲之“江左才名江右闻,乌衣子弟美将军”;在《玉茗堂》中,他称道汤显祖“汤家若士真称傲,南国斯文尔正狂”;在《王荆公故宅后即故宅为祠》中,他凭吊王安石,“野老耕耘话相公”。

八大山人还有一幅书法作品《行书王文成公语轴》(见《八大山人全集》第3册,第626页,江西美术出版社2000年版),是抄录王阳明的语录:文成公与人书,“后生美质,须令晦养深厚,天道不翕,聪不能发散。花之千叶者无实,为其英华太露耳。余尝与门人言:人家酿得好酒,须以泥封口,莫令丝毫泄漏,藏之数年,则其味转佳,才泄漏便不中用,亦此意也。”这样来看,尽管王阳明是朱宸濠叛乱的平定者,但八大对他似乎并无恶感。往深里说,王阳明的心学和江西文化、江西的禅学似乎还有着某种相通和沟通,而八大对王阳明的心学也应该并不陌生。

在书画艺术上,八大受江西文化的影响很深。江西产生了野逸花鸟画之父徐熙,江南山水画派的开创者董源,山水大家巨然。初唐,滕王李元婴开创了滕派蝶画,他的蛱蝶图至今还在滕王阁上彩蝶飞舞。八大山人还与江西画派的创始人罗牧共同组织过“东湖书画会”。

因此,八大的研究与分析还要揭示八大山人、八大作品与江西文化的关系,比如与江西诗派、江西画派,特别是与江西禅宗、江西心学的关系。有些先生对此进行了解释,但还可以深入挖掘。只有考虑到各种因素,我们才能深入理解八大作品的深邃与魅力,才能把握八大思想的复杂与多样。

作者简介

姚亚平,江西南昌人。教授、博士生导师。江西大学(现南昌大学)学士、杭州大学(现浙江大学)硕士、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复旦大学博士后。曾在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清华大学、斯坦福大学、哈佛大学、澳大利亚新西兰政府学院等进修培训。几十年来,从高校到机关、到基层、再到机关,长期从事教育、文化、思想、宣传和行政实践工作。

著有论文百余篇、论著八九部,主要有:《文化的撞击——语言交往》(1990)、《当代中国修辞学》(1996)、《当代中国社会的共同理想》(2002)、《中国语言规划研究》(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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