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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人生不是痛苦就是无聊,且幸福也是一种妄想!这是真的?

 知鱼之乐uo5wuu 2020-07-07

叔本华是个彻底的悲观哲学家,他说:人生不是痛苦就是无聊,且幸福也是一种妄想,是消极而非积极的人类妄念。可见他对人生和他人有多悲观,究竟细节如何?他是如何把这种悲观情绪传染开来的呢?一起来进入哲学诗画为你整理的——叔本华关于人类认识力和幸福定义的论述。

1,人们可以像斯多葛派一样,用理智控制欲望,获得恬淡平静,但事实是现实中这样的人几乎没有。

人们虽为驱散苦恼而不断地努力着,但苦恼不过只换了一副姿态而已。这种努力不外是为了维持原本缺乏、困穷的生命的一种顾虑。要消除一种痛苦本就十分困难,即使幸获成功,痛苦也会立刻以数千种其他姿态呈现,其内容因年龄、事态之不同而异,如性欲、爱情、嫉妒、憎恨、抱怨、野心、贪婪、病痛等皆是。这些痛苦若不能化成其他姿态而呈现的话,就会穿上厌腻、倦怠的阴郁灰色外衣,那时为了摆脱掉它,就势必大费周折了,而纵使倦怠得以驱除,痛苦恐怕也将恢复原来的姿态再开始跃跃欲动。总之,所谓人生就是任凭造物者在痛苦和倦怠之间抛掷。但我们不必为了这种人生观而感到气馁,它也有值得慰藉的一面,从这里也许可以使人提升到像斯多葛派一般,对自己现在的苦恼漠不关心的境界。对于这些苦恼我们既然无法忍受,于是,在这样的心情下,就有许多人把它当做偶然的、由于容易变化的因果关系而产生的东西。如此,对于某些必然性、一般性的灾祸——例如衰老、死亡或日常生活的不顺遂等——人们便往往不觉得悲伤,反而能对它持以嘲弄的态度。但痛苦原是人生中固有的、不可避免的东西,而其表现的姿态和形式,皆被偶然所左右,所以,苦恼总在现在中占据一个位置,若移去现在的苦恼,从前被拒在外的其他苦恼必定立刻乘虚而人,占据原来的位置。因之就本质而言,命运对我们并不发生任何影响——一个人若能有这样的省悟,认识上述道理,他就能获得斯多葛派的恬淡平静,不再为本身的幸福惦念了。然而,事实上究竟有几个人能以这种理智力量来支配直接感受的苦恼呢?也许完全没有。

由以上的观察可知,痛苦是不可避免的,旧的痛苦刚去,新的痛苦便来。由此,我们进而可以引出一个不算不合理的假设:每个人身上固有的痛苦分量是一定的,即使苦恼的形式经常更迭,痛苦的分量从不会有过不足或缺少的现象,因此,决定一个人苦恼和幸福的因素,绝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其分量和素质的不同。这些纵然由于身体的状态、因时间的不同,而有几分增减,但就全体分量而言并无改变——此一假设,可由众所周知的下列经验证得:一个人若有巨大的苦恼时,则对比它小的苦恼就几乎毫无所觉;反之,在没有大苦恼时,即使一丁点儿的不愉快,也会使他痛苦不堪。所以,经验告诉我们,一种即使想像起来足以令人不寒而栗的不幸,一旦降临于实际的生活,从发生以至克服它的期间,我们的全体气氛并未有任何改变;反之,获得长期所急切等待的幸福后,不会感到有何特别的愉快欣慰。

2,人类所有的悲伤或喜悦,都是主观的,以幻想为基础,是为了开拓更好的未来预期做的准备。

一种深刻的悲伤或强烈扣人心弦的兴奋,只有来自刚产生变化的那一瞬间。但这两者皆以幻想为基础,所以不久后将告消失。总之,产生悲哀或欢喜的原因,并非直接为了现存的快乐和痛苦,而是由于我们是在开拓我们预期的新未来而已。痛苦或欢喜之所以会如此强烈或欢腾,实是由于它们是借自未来,因此它们并非是永恒的东西——根据以上的假设,可知大部分的苦恼和幸福也与认识力相同,是主观的、由先天所决定的。我们还可另举事实证明:财富并未见得能使人增加快乐,穷人露出愉快神色的机会,至少并不比富人少。由此可知,人类的快活、忧郁与否,绝非由财产或地位等外在的事物而决定。进一步说,我们也不能断言:某人遭遇到偌大的不幸,恐怕会闹自杀吧!或者,这是芝麻大的小事,大概不致造成自杀吧——话说回来,一个人快活和忧郁的程度,并不是任何时刻都相同的。这种变化,也并非由于外界事物,而应归于内在的状态——身体状态的变化。这种变化,纵使是短时的,常可提高我们的快乐气氛而造成欢喜,但通常那不是由任何外在原因所产生。当然,我们以往只看到自己的痛苦是缘于某种外在关系,因而感到意气消沉,以致认为如能消除它,必可获得最大的满足,其实这是妄想。

根据假设,我们的痛苦和幸福的分量,是整体性的,任何时刻都由主观所决定,忧郁的外在动机和它的关系,正如分布全身的毒瘤脓疮与身体的关系一般,因为它已在我们的本质中扎根。驱逐不去的痛苦,一旦缺乏某种苦恼的外在原因,就会分散成数百个小点,以数百个细碎烦琐或忧虑的姿态呈现;但当时我们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因为我们的痛苦容量,已经被“集分散的烦恼于一点”的主要灾祸所填满了。如此,一件重大而焦急的忧虑刚从胸中移去,另一个苦恼立刻接替了它的位置,全部痛苦的原料早已准备在那儿,所以尚未进入意识之中成为忧虑,是因为那儿还没有余地一齐容纳它们,暂时成为假寐或麻痹的状态,停留在意识界限的末端。然而,现在场所已敞开,这已准备停当的材料就乘虚而人,占据了那支配一天的忧愁王座。虽然实质上它比先前消失的忧虑要轻得多,但它却可以膨胀成如同刚才的一般大,使之恰好占满那个王座,成为那一天的主要忧虑。

3,过度的欢喜或痛苦,其实都是我们的妄想,妄想愈大,痛苦愈深。

过度的欢喜和激烈的痛苦,经常会在同一个人身上发生,因为两者是互为条件的,都以极活泼的精神为前提。正如以上所述,此二者非由真实的现存物所产生,而是对未来的预想;又因痛苦是生命的实有,其强烈度依主观性质而定,因而,某种突然的变化(通常属于外在的),并不能改变它的程度。因此,一种激烈情绪的发生是以错觉或妄想为基础,而精神的过度紧张,则可由认识力加以避免,但“妄想”一般人并无法察觉,它悄悄地、源源不绝地制造使人苦恼的新愿望或新忧虑,使人要求获得永久性的满足,但残酷的现实把这些新愿望或新忧虑一个接一个地弄的枯萎干涸。因而从妄想所产生的欢喜愈大,在它消失时,所回报的痛苦也愈深。

就这点来说,妄想犹如高崖绝壁,除非避开这里,否则只有痛苦且无望地沿壁下落;妄想的消失而带来的突如其来的过度痛苦,则正如在峭壁上失足陡然坠落下去一般。因此,一个人如果能战胜自己,超越外物的羁绊,他就经常能很清楚的看透事物的整体性,以及与它相关连的一切,这样,他就不会在实际事物中赋予欲望和希望以色彩和实现的可能,如此即可回避痛苦或妄想。斯多葛派的道德观,即从这种妄想和结果中挣脱出来,而代之以坚实的平静、恬淡的心态为其主要目的。荷拉西的名著《颂歌》,对这一点亦有深刻入微的观察。他说:遇难境当保持沉着,在顺境中,宜留心抑制过度的欢喜。

4,所有的苦难并不来自外界,而正在于我们心底。

然而,苦恼并非从外界所注入,它就像流不尽的苦汁,而它的泉源正在我们的内部,在我们的心底。但一般人的认识力对它大都闭起眼睛,要么忽略掉,要么视而不见。不仅如此,我们还不时找些借口,傻傻地到外界寻找痛苦的原因,使痛苦永远与你形影不离。那正如一个原本自由自在的人,却无端去塑造一个偶像,像侍奉主人一般去崇拜和侍奉这个偶像。总之,我们孜孜不倦地去追求一个接一个的愿望,即使获得满足,也不会就此满意,大抵在不久后又将发现那是一种错误而有受辱的感觉。我们正如希腊神话中达那瑟斯国王的女儿一般,尚不觉察到自己身在永远都不满的汲水劳役的惩罚之中,即便这样,她还经常渴求新的愿望。

我们所希求的东西在得手之前,

总以为比什么都好,

既到手之后,又不免大失所望,(有钱人如此,没钱人更如此)

我们为需求生命而喘息挣扎,

永远成为希望和幸福追求者的俘虏——(欲望满足了无聊,欲望不满足痛苦,只要人活着,这个怪圈将一直循环下去)

这种现象将继续到什么时候?或者,需要多少性格伟力、人格定力才能走到既无法满足又无法勘破的愿望尽头?我们尘世人所追求的的彼岸何时才能真正到达?——虽然罕有其例,估计有生之年,我们都无法看到。至此,我们该可发现出我们所搜寻的是什么,使我们苦恼的又是什么了。现在,我们既已认识苦恼是生存的本质,欲望是存在的必需,人类无法获得真正的满足,尽管我们和自己的命运尚不能取得调和,但我们却可与生命求得妥协。如此开展的结果,也许将使某些人带着几分忧郁气质,经常怀着一个大的痛苦,但对其他小苦恼、小欣喜则可生出蔑视之心,对生活中的一些琐碎俗事不予理睬。这种人比之那些不断追求新幻影的普通人,以及市井小人,要高尚得多,进步得多了。

5,所有的幸福都是消极的,认识不到这点,就无法感受快乐和幸福。

所有的满足——通常所谓的幸福,实际上往往是消极性的东西,而非积极性的。本来,自然就无意赐予我们幸福,上帝也并没有设置好让人类的一个愿望的达到就感到满足。因为愿望虽是一切快乐的先导条件,但愿望的产生却出于“缺乏”。并且,愿望获得满足后,即告消失,因而快乐也随之俱灭,因此,所谓满足或幸福,也不可能免于痛苦(即穷困)以外的其他状态。总之,愿望的纠缠不休,扰乱我们的平静,就连倦怠和无聊到最后也会演变为一种痛苦,它将使我们的生存形成重荷。我们要获得或达到某种成功,总是困难重重,一个计划总要遇到许多阻力,沿途布满荆棘,并且当你好不容易克服一切而获得时,实际你只是除了免除一种苦恼、一种愿望之外,再也得不到什么,它和此一愿望表现之前的或痛苦或无聊的状态并无丝毫差异。

直接给予我们的通常只有缺乏——痛苦。也许当满足或快乐呈现之时,可使我们回忆起从前的苦恼或缺乏,但这仅属于间接的了解。其实,我们从未正确认识或珍视过现在所拥有的幸福或利益,而仅视之为当然的事情,这是因为它们仅以抑制痛苦来消极地满足我们。但当我们一旦失去它,才渐渐察觉出它们的价值;这就是因为缺乏、穷困、苦恼能够积极的直接传达给我们。因此,当我们回想摆脱穷困、病痛或缺乏时,常想起欣慰之情,只因那是享受现在所拥有的惟一方法。总而言之,就求生欲望所表现的自私立场来看,我们无法否认,当我们目睹或叙述他人的苦恼时,也可得到一种满足或快慰。

路克雷特就曾很率直地叙述出这种心理:

海上狂风大作时,伫立岸边,

看着舟人的劳苦,心生快慰,

不是幸灾乐祸

而是庆幸自己得以幸免灾祸。

6,由于一切的幸福都是消极的,所以我们不可能拥有永远的满足或喜悦,即便是通过艺术和文学。

但这种喜悦和安慰、这种幸福的认识,实已非常接近积极性的恶意了。一切的幸福都是消极的,而非积极的,所以不可能有永远的满足或喜悦,我们只是避免这一次的痛苦或缺乏,但接踵而来的不是新的痛苦,便是倦怠——空虚的憧憬和无聊。这可从世界和人生最忠实的镜子——艺术,尤其是诗歌中证实出来。所有的叙事诗或戏剧,不外是表现人类为获得幸福所做的挣扎和努力,而从未描绘永恒而圆满的幸福,而现实中永远也不会有永恒而圆满的幸福,残缺或不圆满的性质决定了我们人类将会一直处于挣扎和追寻的路上,永无止息;在那些诗歌或文艺作品中,主角往往历尽了千辛万苦或通过重重危险,终于走到他的目标,获得了他所谓的幸福生活,一旦到达人生的终点后,便匆匆闭幕、草草收场。因为如果再继续写下去,只有表示书中(剧中)的主角原以为在那里将会出现无比幸福的灿烂目标,原来却是那么稀松平常,那样使人沮丧失望,同时,他达到目的之后,境况并不比先前为佳。在那里,不可能有真正永恒的幸福,所以也不能成为艺术的对象。那读者看完后将会是多么伤心和绝望呀。

诚然,“牧歌”的目的,本来是想描绘人类幸福,但显而易见,若如此那就不成其为原来的牧歌了。那类题材,在诗人手中通常是以叙事形态表现,由小小烦恼、小小喜悦、小小努力构成一首叙事诗,或者成为描写自然美的叙述诗。自然美本来是没有意志的纯粹认识,事实上确是惟一纯粹的幸福,在它之前没有苦恼、没有欲望,在它之后也不会伴随后悔、苦恼、空虚、倦怠,就如同一朵花自然开放,一棵树迎风起舞一样,四季轮回,自在发生。但由这样的幸福所填满的并不是全部人生,因为植物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它们仅为其中的一个季节而在诗歌中可看到的东西,植物更不懂人类的艺术和音乐。

在人类音乐的旋律中,可以看出解脱后的意志之最内在的历程——人类心情的涨落、憧憬、苦恼、欢喜的最神秘内部。旋律经常离开基音,而继续无数的犹疑彷徨,以至成为最悲痛的不协和音,但最后重又复归于基音。基音虽是意志的满足和安心的表现,但若继续太长的时间,则变成腻烦而无意义的单调。这相当于倦怠。

7,人生的三种极端,决定了你是哪种人。

根据以上观察,我们应该可以明了,一切的幸福都是消极的,我们不可能得到永恒的满足,同时由前面所述——人生和所有的现象皆为意志的客观化;意志的努力是没有目标、没有结局的——亦可得到说明。这种没有结局的特征,在意志的一般现象(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以至最完全的现象(人类的生命和努力)中,都充分显现着——我们可以假定,理论上人生有三种极端,并可把它当做现实人生的要素。

第一是强烈的热情、激烈的意欲。

此要素表现于历史的伟大人物中,比如各国的圣人、佛陀或基督,他们都有着强烈的热情和创造的意欲。他们是人类中的恒星,永远照耀夜空,散发着光和热,永远在进行着内部的聚变和裂变。此类在叙事诗或戏剧中亦常有所描绘。

第二是纯粹的认识和理念的把握。

此项须以认识力摆脱意志的羁绊为前提,即天才的生活。他们是人类中的行星或彗星,在人类的发展长河中一闪而过,比如伟大的作家和艺术家。此类尤其表现于艺术和文学的天才之中。

第三是意志和认识俱皆昏睡的状态。

这种状态是空虚的憧憬,是一种使生命麻痹的倦怠。普通的凡人大都在这种状态中存活或挣扎。他们是宇宙中的物质和尘埃,只有在数量上占得优势,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只是为了行星、彗星和恒星而存在。

我们个体的生命并非永远停留在其中的某一个极端,物质和尘埃也可以通过聚集或自身的努力上升为行星、彗星,以及恒星。但是可悲的是,我们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甚至连碰触到这样的机会也极少,多半只是畏缩在其中一者的身侧踌躇地向它接近,需求些微小、卑贱的东西,如此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以避免倦怠,防止空虚的乘虚而入——大多数人终其一生,外在生活是那样的空虚无意义,内在则是愚蠢而不自觉,实在可悲可叹。那就像一个梦游患者,带着缥缈的憧憬和痛苦,蹒跚地度过一生一般。他们与钟表的构造相仿佛,发条扭紧后,它就不知理由的摆动着。人类呱呱落地时,人生钟表的发条就开始扭紧,从此一节一节、一拍一拍地重复着单纯的变化,不知反复多少遍的相同曲调——不论任何个体或任何人,他的一生只是无限的种族之灵顽固求生意志中的一场梦而已。在这所谓“种族之灵”和“时间”、“空间”构成的无限广阔的平面上,所勾画出的个体形像,实是若有若无,你的存在根本无关人类大局,更无关宇宙时空,并且也容许我们一瞬间的生存之后,还必须空出场所,由别的更强个体取代。但这里也有人生庄严、温情的一面,为了这一个个虚幻的影像及接二连三的空虚计划,求生意志必须倾其全力,饱尝许多激烈痛苦作为交换。比如用自我的牺牲来换取整个家庭或家族的长远幸福预期。最后,经过长时间的恐惧忧虑,死神遂告出现。我们看到尸体所以会显得严肃,庄重,正是因为如此。

8,人生是场悲剧与喜剧的掺杂,但是总归来说,仍是悲剧。

综观个体的一生,若只就其最显著的特征来看,通常它是一个悲剧,但若仔细观察其细节,即又带着喜剧的性质。因为如果我们把每天的辛劳活动、每一瞬间的嘲弄、每周的愿望和恐怖、每一时刻的不幸,都当做“偶然”而戏弄的话,实际上,不外乎就是喜剧的场面。但,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徒劳无功的努力、被残酷的命运践踏的希望、苦恼增殖到最后亦难逃一死的生之迷惑等,这些通常都属悲剧,我们的一生必须带着悲剧的一切苦恼,似乎命运对我们生存的悲惨也加以嘲笑,而且,我们还不能长久坚持悲剧性人物的品位,在人生的广泛细节中,有时仍不得不扮演愚蠢的喜剧性角色。

人生虽然充满着大小不等、形色不一的灾难、厄运,经常处在不安和动摇之中,照理已够使我们穷于应付了,但这尚不包括生存的空虚或浅薄,不包括人类在无忧无虑的闲暇时候的倦怠和无聊。换句话说,人类精神对现实世界所施诸的忧虑、悲哀、工作等仍嫌不足,还要以种种方法制造各种迷信,从而开拓出幻想世界和虚拟的未来世界,以它们做对象,去浪费时间和劳力;纵使现实世界给予我们休闲,我们也不领情。这种现象大多发生在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生活容易的国度,尤以印度人为最,希腊、罗马、西班牙等地次之,而遥远的中国可能更重视现世中的作为——人们创造了类似自己形象的鬼神、神灵和圣者,不时向他们供奉祭品、祈祷或装饰神殿神像,此外当然少不了要许愿、解愿、朝圣、顶礼膜拜一番。

我们对他们的忠诚服务到处与现实同在,甚至人生所做的事情,都要考虑他们的反应。为他们,致使我们被幻影所迷惑,对希望锲而不舍地追逐着。我们与他们的交往几乎占了人生的一半宝贵时间,甚至往往觉得比和现实交往来得有趣。这是人类二重要求的表现。其一是对认识力和生存保护的要求,其二是对工作和消遣的要求。当发生灾难或危险时,人们并不用宝贵的时间和集体的努力,以谋求补救或预防,而是徒徒劳地加以祈祷和浪费祭品,乞怜于神明的助佑;纵使未必有效,可借着与虚幻的神灵世界的想像性交往,却达到了吻合第二要求的愿望——即消遣和工作的满足。这正是所有迷信和精神缺乏的不可轻侮的功效所在,也是我们人类在尘世中所做出的可笑发明之一。

人生如梦,我们都在“自我”的梦中

看完了以上叔本华对人生的8个总结,你感觉如何呢?是感觉像喝了一口冰水,还是像被一个火钳狠狠的烫了一下呢?如果有急切想说的话,有自己想表达的看法、观点或反驳,请后台一起与其他哲粉探讨,互动。

哲学与诗画(cr005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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