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野泳--彦子

    在过去北京城里的人工游泳场所极少，供孩子们游戏的水面也不多，只有芦苇丛生的后三海。当时在北京城四周都有护城河，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窑坑，在郊区才有河流，这些都成为了当时北京的孩子们夏天洗澡玩水的地方。过去老百姓不知道“游泳”这个词，全把游泳叫做“洗澡”。会水的小孩在河里、窑坑里洗澡姿势都是狗刨式，两只脚同时打水，在扑通扑通的声音中缓缓地游到对岸，然后暂停，休息、晒好一会儿太阳，再去游一个单程。不会水的小孩也有责任，那就是看管大孩子脱下的衣服。顶多是紧紧地抓住岸边的野草，在靠近岸边的地方学学打水，湿湿身子而已。游泳过后，皮肤上总沾有肉眼看不见得一层灰尘。家家大人反对小孩游泳，怕出危险，有的家长在小孩回到家中后进行检查，方法是在小孩的胳膊或腿部用指甲轻轻地一划，如果出现的是明显的白印，那就是子外边洗过澡的证明，轻则挨训，重则挨打，有的小孩挨打后就再也不敢去游野泳了。凡去游野泳的孩子，回家前用无不用衣服反复擦拭胳膊和两腿，尽量把身子弄得干净一些，用以对付大人的检查。游野泳有一定的危险性，有不会水的小孩进了水，脚底一滑就跌入了深水处，连呼救命，还真有小孩因此被淹死了。后来许多不会水的小孩只在岸边上玩，不敢下水，当了看客。只有会游泳的大孩子敢下水，一律是赤身裸体，不穿裤衩，女人不敢靠近，有的女人家来河边儿找小孩，也只能远远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