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好了方子,我對亨君說“藥抓囬後先泡一小時,先煎三十分、二煎三十分、三煎二十分。第一付藥可能没反應,第二付後如果拉出稀來,就繼續服用,如果是不便,就停藥”。他問我說“你看我父親咋樣?能好嗎”?我問道“去過醫院,他們是咋樣治的,都用的是什么藥?你詳細的說一遍。” 他說“我只知去年九月二十一日由於晕倒去的醫院,你院的先几天還好。到了後來一天比一天嚴重,用了青霉素,還有安定,往院一月零七天,各種仪器檢查七千六百圓,結果連主治醫生都說不清楚。還有花了一萬七千六是我知道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說“現在好賴很難說。不過大不了就是治不好,但老人還去世不了,放心吧!我先去辦事,最多五天可囬,等我囬來看看再說”。 在辦事的過程中,一閑暇時就會想到張亨君的父親。風風火火的完事後囬到他家,已經是第四天了。一見面張亨君笑著對我說“你的藥比安定管用,我父親喫了藥第二天晚上就能睡覺。你看,怕你到來晚,昨天又抓了兩付”。 等我進病人的房間一看,老人就向我點頭說,“你的方子是我半年來喫的最管用的了,只是肚子没感覺,你說,我這是把飯喫到那里了?最快的一次也得十七八天,唉!喫上飯還是燒著疼”。我看著老人,縂是覺得那儿不對,就是想不起來。過去一切脈,左寸浮大而石,右寸浮散而虚,左關細緊而鈎,右關短澀而小,两尺微而幾無,此盛秋之象征。舌薹燥而叢,質見青灰。這樣的現象顯見藥用的不當,是如果不亟時,當瘀血迫臟而亡。再一看身上,嚇得我心裡跳的嘣嘣的。纔兩三天的時間,病人的身上全發青又有些腫了。 急忙叫張亨君過來,拭來纸筆,開了處方,讓他買上鍼灸針及三棱針,我則開始了推拿案蹻。大概四十分鍾左右,鍼買囬來,扎針放血後,我才把緊張的心情鬆了下來 處方是大辛化利爲主,以苦下酸收爲辅。用 附子10,陳倉米30,桂枝15,降香15,細辛6,土鳖虫15,常山15,白芍25,黨薓10,二丑15,滑石25,大黄5,水煎服。 喫了兩付藥後,老人便出如同羊糞又有粘汁如同痰涎。我看老人便通了,喫飯也不大燒了,就開了個疎利温中的方子,囬了石門山。 一個多月後的會期裡,張亨君一家扶著老人來朝山,病人雖然身弱,却心情很好。我就把往事告訴了他們,老人說“没有那幾副藥我還起不來哩,不管錯也罢對也罢,病好了就得感謝”。 他又那裡知道,如案先前的治療方灋,連炕上躺著的機會都没有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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