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之路】柔然帝国利用和亲的手段瓦解北魏政权

文·思文

社崘背弃了父亲，杀害了伯父和堂兄弟，建立了柔然帝国。他的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然而社崘并不甘心屈服于北魏。那时，姚兴所统治的后秦。势力比较强大。社崘为了与北魏争夺大漠南北的统治权，他首先采用了与后秦姚兴和亲联盟，共同抗击北魏。

 

与后秦主姚兴和亲是社崘公然表示背叛了北魏。北魏的主子拓跋珪本来就瞧不起社崘，社崘的背叛不由得使拓跋珪又气又恼。于是，他调兵遣将追击社崘。

 

关于北魏和柔然的和亲《册府元龟》卷978《外臣部》有一条消息是这样写的：“后魏道武时引吏部尚书崔玄伯讲《汉书》，至娄敬说汉祖欲以鲁元公主妻匈奴。帝善之，嗟叹者良久，是以诸公主皆釐降于宾附之国，朝臣子弟虽名族美产不得尚焉。时蠕蠕闾大肥率宗族归国，尚华阴公主。公主薨，复尚濩泽公主。”

    这一段史料尽管粗略地向我们透露了北魏与柔然和亲的事实，但仍有一些问题模糊不清。关于闾大肥《魏书》和《北史》的《蠕蠕传》是研究柔然史的主要资料，但遗憾的是它们都没有提到闾大肥的名字，所以在他率领部众归附北魏之前的事迹无法考查。《魏书》卷30为他立了一小传，称“太祖时，与其弟大埿倍颐率宗族归国”，道武帝封其为其思子。明元帝在位时，闾大肥曾于跋那山讨破越勒部，又“领禁兵讨蠕蠕，获其大将莫孤浑”。太武帝在位时，闾大肥曾两次参加征伐柔然的战斗。一次是在始光二年(425年)，作为宜城王奚斤的部下任都将；另一次是在神麚二年(429年)五月，仍任都将，在回归北魏途中，又在巳尼陂击败东部高车。由此可见，闾大肥生涯的主要部分是与柔然交战。

 

  史料提到的华阴公主是道武帝宣穆皇后刘氏所生。史称刘氏“登国初，纳为夫人，生华阴公主，后生太宗。”太宗生于登国七年(392年)，华阴公主生年俟考。那么华阴公主什么时间与闾大肥结婚的？史书毫无交代，根据上引《册府元龟》《外臣部》资料和《魏书·崔玄伯传》，崔玄伯为道武帝宣讲《汉书》约在天赐三年(406年)，由此可知，华阴公主与闾大肥结婚可能就在天赐三年。华阴公主死后，闾大肥又娶了濩泽公主为妻。

   

那么濩泽公主与闾大肥又是什么时间结婚的呢？所有史料对他们和亲的时间都没有记载。但从《魏书》《闾大肥传》的一些记载里有记载：

从讨赫连昌，以功授荥阳公。(华阴)公主薨，复尚濩泽公主。又为都将，击大檀，大破之。还至渴侯山，遂讨东部高车于巳尼陂。

太武帝于始光三年(426年)十月西征赫连昌，十一月回到平城。次年又大举出兵赫连昌；同年六月，赫连昌逃奔上邦，太武帝返回平城。也就是说：闾大肥在太武帝神麚二年(429年)五月“击大檀”及“讨东部高车于巳尼陂”。由此可知，濩泽公主与闾大肥的和亲应该在始光四年(427年)底和神麚二年(429年)四月之间。

    史称闾大肥有“子贺，早卒”。这个“贺”是华阴公主所生或者是濩泽公主所生，现在已经无法查清了。

    但是，这两次和亲在中国古代和亲史上还是具有重要地位的，这说明中国古代和亲具有连续性和继承性，在一定程度上也抑制了当时十分猖獗的门阀士族的势力。

 

  柔然自社崘之后，就成了北魏的一大强敌。公元424年。柔然汗大檀，率别部镇守柔然的西界，士气正猛颇得人心。迫使北魏的大长川不得不南筑二千余里长城防御柔然的偷袭。同年，柔然率六万骑兵攻入云中，攻陷盛乐宫，生擒东白道守将段进。不久，又被拓跋焘所击败。次年，拓跋焘分五路进击漠北，柔然又率部众向北逃窜。

 

 神麚元年（428年）柔然又遣子率万余骑兵骚扰北魏的边塞。由于柔然不断骚扰进攻，惹恼了北魏，公元429年，太武帝亲自征讨柔然，柔然虽然称雄于漠北草原，但是，大檀自知抵挡不住北魏的强攻，便“焚烧庐舍，绝迹西走，莫知所至。于是国落四散。窜伏山谷，畜产野布，无人收视”。柔然的势力骤然削弱下来。大檀也因此气恼成疾，不治身亡了。他的儿子吴提继位，号称敕连可汗(429—444年)。

    

    神麚四年(431年)，吴提知道了北魏的厉害，不敢贸然偷袭，败落的柔然开始派出使臣向北魏朝贡，这样双方的紧张关系开始缓和。拓跋焘也大气地把以前俘获吴提的俘虏二十多人发给衣服，放他们回去了。为了继续发展关系，北魏又与柔然和亲。延和三年(434年)二月，北魏把西海公主嫁给吴提，拓跋焘又派颍川王拓跋提出使柔然，把吴提的妹妹接到平城，纳为夫人，封为左昭仪，仅比皇后低了一级，这一来一往互婚和亲，对于双方暂时停止战争起了重要的作用。和亲之后，吴提又派其兄弟秃鹿傀带领数百人到北魏朝贡，献马2000匹，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一高兴，赐给他们很多很多的财物。这种关系不但避免了战争，也有利于当时各民族的融合及发展。

 

予成是柔然汗吐贺真之子，柔然的第十三位可汗。北魏和平五年（464年）继位，号称受罗部真可汗，他效仿中原王朝的制度，建年号永康，这也是柔然建年号的开始。予成在位的21年时间内，曾两次向北魏要求和亲，但都没有成功。

    于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予成就率领军队开始侵扰北魏了，被北魏的北镇游军击败。皇兴四年(470年)，予成又侵扰北魏边塞，献文帝拓跋弘忍无可忍，亲自率兵北伐，采取“多设奇兵以惑”柔然的战略战术，大量杀伤柔然军队，取得了重大胜利。

 

予成受挫后，又开始低三下四地派出使臣向北魏朝贡并依然提出和亲的外交政策。北魏因为予成数次侵犯边关，不容解释就回绝予成的要求，而且仍然派兵镇压柔然的背信弃义。献文帝还蔑视地对予成的使臣说：“蠕蠕真的像禽兽一样，贪而亡义，朕要当以信诚待物，不可抑绝也。”予成真的知道错了，后悔以前的鲁莽行为，决心要痛改前非，又派使臣请和并赔礼道歉，要求和亲联盟。无论予成说破大天，献文帝再也不相信予成了，他还说柔然“每怀谲诈”，无非就是想借求婚摆脱北魏的威胁，使北魏不再继续出击而已。于是献文帝下诏：“所论婚事，今始一反，寻览事理，未允厥中。夫男而下女，爻象所明，初婚之吉，敦崇礼聘，君子所以重人伦之本。不敬其初，令终难矣。”

对于献文帝无情地拒绝，以至于献文帝在位期间，予成不再求婚了。其实，予成不仅在遭受到挫折时才想起来向北魏求婚，而且在孝文帝时也因羡慕北魏丰富的财物也要求和亲。看来予成的人品是成问题了，北魏是不会再相信他了。

   

到了太和元年(477年)四月，予成派莫何去汾比拔等人到北魏进贡，献良马、貂裘。比拔等人说：“听说北魏物产丰富，奇珍异宝比比皆是，能不能让我们也饱饱眼福啊！”于是，孝文帝下令把御府中的珍玩、金玉、文绣、器物、御厩之马、奇禽异兽以及人间所应当使用的东西，全部在京城陈列出来。比拔等人见后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深有感慨地说：大国富有啊！我们一生都没见过如此的奇异珍宝。比拔回到柔然，将所见所闻向予成作了描述，予成也惊羡不已，不久，予成又派比拔等人向北魏朝贡，再次请求和亲。此时在位的是孝文帝，他为了安抚柔然，答应了和亲。但是，由于予成“款约不著，婚事亦停”，就是予成的彩礼没筹集够，和亲没成。

 

柔然处于比较贫瘠的地区，商品经济很不发达，所有财物与中原相比无论在数量上还是品种上都少得可怜，因此中原丰富的财物对它具有强大的吸引力，予成就是羡慕北魏丰富的财物而要求和亲的。为了能够顺利地与北魏和亲，予成对北魏“岁贡不绝”。在这种情况下，北魏本该与予成和亲，不宜局限于一些款约。实际上，根据柔然当时的条件要求它“款约”全部具备是不现实的，其实这也是孝文帝故意难为柔然索要彩礼。

 

孝文帝死后，又经历了几帝，北魏国力也逐渐衰落。孝明帝时，由于皇帝幼小，由母亲胡太后代其理政。胡太后是一个私生活放荡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追求享乐、穷奢极欲的人。在她的影响下，北魏各王公大臣纷纷效仿，生活糜烂奢侈，甚至互相攀比，由此北魏国政大大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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