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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面具』101种防御机制 第三章 7

 翛然的馆 2018-04-07

  71. 哀怨

  不停地抱怨是因为你不想看到自己那些得不到回应的愿望中的丢脸而幼稚的特性受到照顾和纵容。

  事实上,那些哀怨者们可能会因为不开心而指责他们自己,但是当他们在哀怨的时候会较前者少一点不开心。

 

  72. 假性独立

  因为你在口欲期愿望(让别人来照顾你或者仰赖他们的建议)方面感到尴尬,于是你就变成独行侠,从而不必过于依赖任何人。

 

  K 先生,一名61 岁的投资银行家,刚刚经历了一次心脏病发作。尽管他的心脏专科医生嘱咐他在几天内要避免激动,但是护士却发现他在自己的医院病房里踱步,通过手机在操控着他的那些投资买卖,以及偷偷摸摸地拿着香烟出现在大堂里(没有再吸氧)。

  K 先生的假性独立减轻了他因为需要医疗照护而产生的尴尬,他将此等同于羞愧、孩子气和口欲满足。需要注意到他在同一时间还使用了自大感(63 )和自我功能的抑制(48)

 

  73. 病理性利他主义

  一种投射和与受害者认用(36) 之间的组合。帮助贫困者使你忽视自己的口欲(依附性)驱力,而它却被投射到了接受者身上。你代理性地享受被照顾的满足感,与此同时,你以剥夺来惩罚你自己,以便缓解因为你的贪婪而产生的内疚感。

  正常的利他主义起源于一种共情性协调与分享和慷慨的超我价值观的组合。然而,病理性利他主义是一种有害和自我毁灭性的防御,它跟受虐性挑衅(41)、反向形成(11)和自大感(63 )经常同时存在于那些不明智地将自己大部分的人生积蓄赠送给一些虚假事业或冒牌组织的人身上。

 

  74. 点煤气灯

  你在其他人身上引发精神紊乱以便摆脱你自己的困扰感受。接受者殷勤地内射了这种混乱性的破坏。又或者,你使另外的一个人相信他是愚蠢的或者将要发疯。经典电影《煤气灯下》提议了这个术语。

  提示:

  点煤气灯者的受害者可能就是那个来咨询你的人。这将是一个复杂的处境,如果你一直没有遇上那个经常拒绝哪怕是一次咨询,并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于'煤气灯下者'的点煤气灯者的话。需小心不要对那个作恶的嫌疑人轻易发表意见。你可以诠释这种防御,通过向人们指出他们描述事情的方式,即它听起来就像他们会比较愿意接受把自已视为'发狂了',而不愿意对那个被他们描述为逼得他们发疯的人表示谴责。

 

  75. 最小化

  你意识到一个痛苦的现实但却有意地轻视这个现实。你可能会有点过于经常地说'没什么大不了。'

  这可以说是一种特别难以被诠释为病态的防御机制,尤其是当一些心理自助书籍倾向于建议人们更多地使用这种防御[《别为小事冒冷汗》,和其他类似的]。

  最小化常常被发现和批评性判断的抑制一起出现,特别是在青少年中。加上一个逆恐的机制,那么这个人就会陷入麻烦了――无法进行批判、最小化危险,并且还倾向于以一种危险的方式行事。

  提示:

  当这个防御是病态的而需要去对它进行诠释时,你可以告诉人们你觉察到他们的某些反应实际上可能不是'那么的一件大不了的事'。然而,他们说那句话(或者一句类似的)的频率,或者他们使用那句话的情境,却使得你想到他们因而是在掩饰着一些其他不愉快的想法。

 

  76. 夸大

  你在某件事情上渲染得太过头了,因此大多数情况下你和其他人不会觉得你是不能胜任的。

 

  灾难化。这种防御的一个变型就被称为灾难化。这发生在那些对一些相对较小的事件过度反应的人身上,就好像那些事件是大灾难一样。

 

  一个三年级的女孩在一次家庭作业中得了一个C 级评价。她的母亲告诉她说她必须做得更好,然后通过使她早点上床睡觉来惩罚她,并且就如此差的成绩无法上大学一事的危害训斥了她。

  如上所述,灾难化通常是对抗因什么事都做不成,或者坏状况将持续存在而产生的焦虑的一种防御机制。

 

  病理化。夸大的第二种亚型是病理化。意思是人们把某些其实是相对正常的事情判断为情感上错乱的。

 

  PQ 女士感到担心,因为她那个2 岁的唯一的女儿有时会打她。而且,这个女儿还没有接受如厕训练。当我对那个情景进行探究时,我发现她的女儿是在妈妈没有关注到她的时候才去打她妈妈的。

  我向PQ 女士解释道,如厕训练常常在2 岁的时候都还不能完成。但可以很容易就带到3 岁或4 岁,尤其是对第一个孩子。

  关于那个击打的事情,我劝告说这在2 岁的孩子身上是一种常见的行为。她应该教自己的女儿在她想要某个东西的时候,不是去去打妈妈而是代之以告诉妈妈。

 

  PQ 女士把孩子的击打和缺乏如厕训练看成是病态的。在如厕训练这件事上,她病理化以便减少她担心孩子将永远学不会而产生的恐惧。关于孩子的击打,她也病理化了对一个沮丧的2 岁婴儿来说正常的反应,作为回避面对孩子对自己母亲亲子时间和关注的积极追求的一种途径。

  那些对自己孩子的躯体主诉,常常是没有什么大碍却表现出过度反应的父母,将会在生病的孩子身上变得过度投入。由于多重投射和共生性幻想,这些父母可能会发展出一种持续而无法摆脱的想法,认为他们的孩子有医疗照顾和特殊治疗的'需要;有时候这些孩子通过发展出持续的心身或心理生理症状来顺应他们父母扰动的愿望。Melitta Sperling( 1957)创造了'心身客体关系'这个术语来描述某些母亲和她们小孩之间的病态联系。更近的是,儿科医生已经把这个问题称为'代理孟乔森综合征

 

  77. 普遍化

  你把一个人看作是一个你不喜欢的群体的一个部分,这样你就不必那么地憎恨这个人了。

 

  一个已婚的中年男子,通过分析性治疗,意识到他对自己妻子的'和蔼'减少了自己因指向她的敌意而产生的内疚;而且,与此同时,他无意识地通过'以仁慈杀死她'来表达自己的敌意。他接着说道:'但是所有女人都是令人讨厌的!'

 

  换句话说,他的敌意现在朝向了'全部女人'这个群体(防御的变化) ,那么他就不必去面对自己对妻子的批评了。

 

  78. 现实重构

  你改变自己对所发生事情的印象,在否认了现实以后。

  神经症者这么做以便缓解内疚或焦虑。Kanzer建议治疗师要注意跟这些人重构当下的现实,在基础地解构了他们那些令人难以理解的描述以后。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对事物有一个扭曲的看法,在搞清楚存在曲解以后,可能有必要去找出在故事中有什么东西是被略去了的,并且帮助这个人把它填补起来。

  更加常见的是,现实是痛苦的,所以分裂样或者显性精神病性的患者会自闭式地创造他们自己的现实,以便辅助撤离的防御机制。

 

  注意:在艺术家当中,包括小说作家,他们的那些创造自己现实世界的行为常常是跟特定的运用退行的熟练能力有关联,这种能力服务于自我而不属于一种防御。(我认为它更多的是一种自我力量。)所以,写作像《黄金罗盘》这样的幻想小说的能力并没有使Philip Pullman 这位作家变成精神病。相反,他表现了一种以形式上的退行(96)(使用一些初级过程的幻想)来帮助他在创造性写作的智力追求方面的能力。(另一方面,有趣的是一些有创造力的作家曾经是精神病性的,至少是有时候。Ezra Pound 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79. 移情

  首先,你无意识地将对既往情境和人际关系的记忆(包括欲望、内疚感受和行为上的期望)转移到一个当下的人的影像上。接着你对当下的这个人以你曾经在过去使用过的防御方式来应对,以图处理好这个同样的或者相似的情境。

  这样的两步防御帮助你忘记过去发生的事情。与此同时,你试图通过替代的方式再次经历他们和/或象征性地改变结果,来征服那些不愉快的记忆。

 

  G 医生,一位40岁的外科医生,前来找我咨询因为他老是迟到。这个问题已经给他在医院里造成很严重的麻烦,尤其是对那些预约安排好的外科手术而言。他还曾经有一次因为没能及时完成病历记录而被从医疗岗位上停职。

  当我通过电话跟他落实初次的咨询会晤时,我要求他带一张支票来支付那次会晤的费用,他同意了。当初次咨询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张结算单。他说他忘记了带自己的支票簿,并询问是否'可以让他在下一次的时候付费给我。对此我想了一会以后回答说'不行。'

  我们两个人都站着;G 医生盯着我的眼睛看。带着一些恼怒,G 医生问道:'难道你不认为我能担当这些钱?'我回应说那不是一回事。他事先已经跟我作过约定,而现在他却要破坏这个约定,并且还要我让他摆脱这件事。这看起来类似于他在那么多其他情况下'迟到'的做法,在那些情况里其他人没有对他更加宽容使他很苦恼。我认为重要的一点是,他要按照原先的约定缴付费用然后接着分析为什么这件事令他感到生气。G 医生说:'我在街上看到一台自动取款机。你要我现在就去取钱并带回来吗?'我回应说那样很好,他可以把现金交给我的工作室经理,经理会在他的那张结算单上注明这笔付款。

  G 医生去取了钱并付了账单。在往后他接受分析的六年里面,我们发现了在那个第一次的晤谈中,他重复了他跟自己父亲之间诸多问题的其中两种。第一,他想要通过破坏约定来对我表达攻击,并使我让他'摆脱那件事',就像他父亲常常做的。第二,他把我激怒以使我因他的不顺从而惩罚他,这也是他父亲曾经做过的。

  这些移情保护他不再回忆自己对父亲的愤怒。直到我们分析这些行为以前,他一直理想化了自己的父亲。分析他这种企图对我不礼貌的移情基调,是对他了解并最终减少他的严重拖沓行为相当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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