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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溪翁传原文及译文

 昵称53185686 2018-04-10
                                                                                                                      丹溪翁传 丹溪翁者, 婺之义乌人也, 姓朱氏, 讳震亨, 字彦修, 学人尊之曰丹溪翁。 翁自幼好学, 日记千言。 稍长, 从乡 先生治经, 为举子业。 后闻许文懿公得朱子四传之学, 讲道八华山, 复往拜焉。 益闻道德性命之说, 宏深粹密, 遂为专门。 一日, 文懿谓曰: “吾卧病久, 非精于医者不能以起之。 子聪明异常人, 其肯游艺于医乎? ”翁以母病脾, 于医亦粗习, 及闻文懿之言, 即慨然曰: “士苟精一艺, 以推及物之仁, 虽不仕于时, 犹仕也。 ”乃悉焚弃向所习举子业, 一于医致力焉。  时方盛行陈师文、 裴宗元所定大观二百九十七方。 翁穷昼夜是习, 既而悟曰: “掺古方以治今病, 其势不能以尽合。 苟将起度量, 立规矩, 称权衡, 必也《素》 《难》 诸经乎。然吾乡诸医鲜克知之者。 ”遂治装出游, 求他师而叩之。 乃渡浙河, 走吴中, 出宛陵, 抵南徐, 达建业, 皆无所遇。 及还武林, 忽有以其群罗氏告者。 罗名知悌, 字子敬, 世称太无先生, 宋理宗朝寺人, 学精于医, 得金刘完素之再传, 而旁通张从正、 李杲二家之说。 然性褊甚, 恃能厌事, 难得意。 翁往谒焉, 凡数往返, 不与接。 已而求见愈笃, 罗乃进之曰: “子非朱彦修乎? ”时翁已有医名, 罗故知之。 翁既得见, 遂北面再拜以谒, 受其所教。 罗遇翁亦甚欢, 即授以刘、 张、 李诸书, 为之敷扬三家之旨, 而一断于经, 且曰: “尽去而旧学, 非是也。 ”翁闻其言, 涣焉无少疑滞于胸臆。 居无何, 尽得其学以归。  乡 之诸医, 泥陈裴之学人, 闻翁言, 即大惊而笑且排。 独文懿喜曰: “吾疾其遂瘳矣乎!                ”文懿得末疾, 医不能疗者余十年。 翁以其法治之, 良验。 于是诸医之笑且排者, 始皆心服口誉, 数年之间, 声闻顿着。 翁不自满足, 益以三家之说推展之, 谓刘、 张之学, 其论脏腑气化有六, 而于湿热相火三气致病为最多。 遂以推陈致新, 泻火之法疗之, 此固高出前代矣。 然有阴虚火动, 或阴阳两虚, 湿热自盛者, 又当消息而用之。 谓李之论饮食劳倦, 内伤脾胃, 则胃脘之阳不能以升举, 并及心肺之气, 陷入中焦, 而用补中益气之剂治之, 此亦前人之所无也。 然天不足于西北, 地不满于东南。 天, 阳也; 地, 阴也。 西北之人, 阳气易于降; 东南之人, 阴火易于升。 苟不知此, 而徒守其法, 则气之降者固可愈,而于其升者亦从而用之, 吾恐反增其病矣。 乃以三家之论, 去其短而用其长, 又复参之以太极之理, 《易》 《礼记》 《通书》 《正蒙》 诸书之义, 贯穿《内经》 之言, 以寻其指归。 而谓《内经》 之言火, 盖与太极动而生阳, 五性感动之说有合; 其言阴道虚, 则又与《礼记》 之养阴意同。 因作相火及阳有余阴不足二论以发挥之。  于是翁之医益闻, 四方以病来迎者, 遂辐辏于道, 翁咸往赴之。 其所治病凡几, 病之状何如, 施何良方, 饮何药而愈, 自前至今验者何人何县里主名, 得诸见闻, 班班可纪。  浦江郑义士, 病滞下, 一夕, 忽昏仆, 目上视, 溲注而汗泻。 翁诊之, 脉大无伦, 即告曰: “此阴虚阳暴绝也, 盖得之病后酒且内, 然吾能愈之。 ”急命治人参膏, 而且促灸其气海。 顷之, 手动, 又顷而唇动。 及参膏成, 三饮之, 苏矣。 其后服参膏尽数斤, 病已。      天台周进士, 病恶寒, 虽暑亦必以绵蒙其首, 服附子数百, 增剧。 翁诊之, 脉滑而数, 即告曰: “此热甚而反寒也”, 乃以辛凉之剂, 吐痰一升许, 而蒙首之绵减半。 仍用防风通圣饮之, 愈。 周固喜甚, 翁曰: “病愈后, 须淡食以养胃, 内观以养神, 则水可生, 火可降, 否则附毒必发, 殆不可救。 彼不能然, 后告疽发背死。  一男子病小便不通, 医治以利药, 益甚。 翁诊之, 右寸颇弦滑, 曰: “此积痰病也, 积痰在肺。 肺为上焦, 而膀胱为下焦, 上焦闭则下焦塞, 譬如滴水之器, 必上窍通, 而后下窍之水出焉。 ”乃以法大吐之, 吐已, 病如失。  一妇人产后, 有物不上如衣裾, 医不能喻。 翁曰: “此子宫也, 气血虚, 故随子而下。 ”即与黄  当归之剂, 而加升麻举之, 仍用皮工之法, 以五倍子作汤洗濯, 皴其皮。 少选, 子宫上。 翁慰之曰: “三年后可再生儿, 无忧也。 ”如之。   丹溪翁传 2 一贫妇寡居病癞, 翁见之恻然, 乃曰: “是疾世号难治者, 不守禁忌耳。 是妇贫而无浓味, 寡而无欲, 庶几可疗也。 ”即自具药疗之, 病愈后复投四物汤数百, 遂不发动。  翁之为医, 皆此类也。  盖其遇病施治, 不胶于古方, 而所疗皆中。 然于诸家方论, 则靡所不通。 他人靳靳守古, 翁则操纵取舍而卒与古合。 一时学人咸声随影附, 翁教之  忘疲。  翁春秋既高, 乃徇张翼等所请, 而着《格致余论》 《局方发挥》 《伤寒辨疑》 《本草衍义补遗》 《外科精要新论》 诸书, 学人多诵习而取则焉。  翁简悫贞良, 刚严介特, 执心以正, 立身以诚, 而孝友之行, 实本乎天质。 奉时祀也, 订其礼文而敬泣之; 事母夫人也, 时其节宣以忠养之。 宁歉于己而必致丰于兄弟; 宁薄于己子而必施浓于兄弟之子。 非其友不友, 非其道不道。 好论古今得失, 慨然有天下之忧。 世之名公卿, 多折节下之, 翁谓直陈治道, 无所顾忌。 然但语及荣利事, 则拂衣而起。 与人交, 一以三纲五纪为去就。 尝曰: “天下有道, 则行有枝叶; 天下无道, 则辞有枝叶。 ”夫行, 本也; 辞, 从而生者也。 苟见枝叶之辞, 去本而末是务, 辄怒溢颜面, 若将浼焉。 翁之卓卓如是, 则医又特一事而已。 然翁讲学行事之大方, 已具吾友宋太史濂所为翁墓志, 兹故不录。 而窃录其医之可传者为翁传, 庶使后之君子得以互考焉。                论曰: 昔汉严君平, 博学无不通, 卖卜成都。 人有邪恶非正之问, 则根据箸龟为陈其利害。 与人子言, 根据于孝; 与人弟言, 根据于顺; 与人臣言, 根据于忠。 史称其风声气节, 足以激贪而厉俗。 翁在婺得道学之源委, 而混迹于医。 或以医来见者, 未尝不以葆精毓神开其心。 至于一语一默, 一出一处, 凡有关于伦理者, 尤谆谆训诲, 使人奋迅感慨激厉之不暇。 左丘明有云: “仁人之言, 其利博哉! ”信矣。 若翁者, 殆古所谓直谅多闻之益友, 又可以医师少之哉?  译文: 丹溪翁是婺州义乌县人, 姓朱, 名讳震亨, 表字彦修, 学习的人尊称他叫丹溪翁。他自幼爱好学习, 每天能记千字。 稍微长大, 跟从辞官居乡 的老先生学习经书, 攻读科举考试的学业。 后来听说许文懿公得到朱熹四传的学说, 在八华山讲学, 又前去拜他为师。逐渐知道道德性命的学说, 广博深奥, 专精严密, 于是成为理学家。 有一天, 许文懿对他说: “我患病卧床已久, 如果不是精通医学的人, 就不能使我病愈。 你是聪明非凡的人, 大概肯从事医学技艺吧? ”丹溪翁因为母亲患脾病, 对于医学也粗略学习过, 等到听了许文懿的话, 便感慨地说: “读书人如果能精通一门技艺, 用来推行由爱己而及于众人的仁爱, 即使在当世没有出仕, 也像做官一样了。 ”于是全部毁弃原先所学的科举学业, 专心在医学方面尽力。                    当时正在盛行北宋陈师文、 裴宗元等编定的《和剂局方》 , 丹溪翁日夜学习它, 不久他醒悟说: “拿古方来治疗当今的疾病, 它们的情况不能完全符合。 如果要设立医学法度,确定治疗规范, 符合医治准则, 就必须依据《素问》 、 《难经》 等各种医经! 但是我们本乡 的各位医生很少能够通晓《素问》 、 《难经》 的。 ”  于是整理行装外出游访, 寻求别的老师请教。 他渡过浙河, 奔走吴县, 穿越宛陵, 到过南徐, 最后抵达建业, 都没有遇到良师。 等他返回武林, 忽然有个把他郡中罗先生来相告的人。 罗先生名叫知悌, 表字子敬,世人称他太无先生, 曾是南宋理宗时的宫中近侍, 学问上对于医学精通, 得到金代刘完素的再传, 并且广博地通晓张从正、 李杲两位医家的学说。 然而他心胸狭小得很, 凭借医技厌烦侍奉他人, 难以称心如意。 丹溪翁去拜访他, 共多次往返, 不能跟他接交。 后来丹溪翁求见更加诚恳, 罗知悌这才接待他, 问道: “你不是朱彦修吗? ”当时丹溪翁已经具有医学声名, 罗知悌所以知道他。 丹溪翁见到老师以后, 就面向北方两次叩拜进谒, 接受他传授的医术。 罗知悌接待丹溪翁也很高兴, 就把刘完素、 张从正、 李杲三位医家的著作传授给他, 为他讲述并发挥三位医家的学术要旨, 而完全依据于医学经典理论, 并且说: “全部抛弃你过去学习的内容, 因为那不是正确的。 ”丹溪翁听了他的讲述, 问题都解决消散, 在心里没有一点聚积的疑问。 过了不长时间, 就完全掌握了老师的学说而返回家乡 。    丹溪翁传 3   乡 里的拘泥陈师文、 裴宗元学说的各位医生, 听了丹溪翁的言论, 就大为惊讶地又是讥笑又是排斥, 唯独许文懿高兴地说: “我的病大概将要治愈了吧! ” 许文懿得四肢疾病, 医生不能治疗的时间已十年有余了, 丹溪翁按照他自己的疗法医治, 的确有效验。 在这种情况下, 原先又讥笑又排斥的那些医生们, 才都在心里佩服在口上赞誉。 几年之间,丹溪翁的声誉大震。 丹溪翁不自我满足, 更把刘、 张、 李三位医家的学说推广发展。 他认为刘完素、 张从正的学说, 他们论述脏腑感受致病之气, 有风寒暑湿燥火六种, 而湿热相火三气导致疾病最多, 于是用推陈致新泻火的方法治疗, 这固然是超过了前代医家。 然而有阴虚火动, 或是阴阳两虚而湿热自盛的病证, 又应当斟酌地使用。 又认为李杲论述饮食劳倦、 内伤脾胃的疾病, 是胃脘阳气不能升发, 连及心肺之气, 都陷入中焦, 而用补中益气的方剂治疗, 这也是前代医家没有阐述的。 然而西北地区天不足, 东南地区地不满, 天就是指阳气, 地就是指阴气。 所以西北地区的人们, 阳气容易不足; 东南地区的人们, 阴火容易亢盛。 如果不了解这点, 而只是拘泥李杲的补中益气法, 那么脾胃阳气不足的病人当然能够治愈, 但对于那些阴火亢盛的病人也沿用这种治法, 我怕反而增加病人的疾病。于是把三位医家的学说, 去其短而取其长, 又根据太极之理检验, 还根据《易经》 、 《礼记》 、 《通书》 、 《正蒙》 等书中的有关内容, 更把《内经》 的理论贯穿始终, 来探寻其学说的主旨。 他认为《内经》 中论述的火, 大概跟太极动而产生阳气、 五行中火性恒动理论相符合; 他又认为《内经》 中论述的人体精血阴气最容易虚损, 又跟《礼记》 中谈到的养育阴气的意思正好相同。 丹溪翁于是提出了相火易动和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两条理论, 来阐发他的观点。          从此, 丹溪翁的医术更加闻名。 各地因为疾病来迎请的人, 就聚集在路上, 丹溪翁都前往奔赴病人家里。 他所治的病有多少, 病状怎样, 施用何种良方, 服用何种药剂治愈, 从过去到现在, 取得效验的是哪些人, 住在何县何里以及病人姓名, 从人们的所见所闻中了解这些情况, 清清楚楚地可以记载。          浦江郑义士患痢疾, 一天晚上忽然昏倒, 两目上视, 小便失禁并汗液泄出。 丹溪翁为他诊察, 脉象虚大没有规律, 就告诉家人说: “这是阴虚而阳气突然断绝, 是由于病后饮酒并且行房事而得这种病, 然而我能治愈他的病。 ”赶快让人配制人参膏, 并且急忙灸病人的气海穴。 一会儿病人手能动, 又过一会儿嘴唇也能动。 等到人参膏配制好, 给病人饮服三次, 病人就苏醒了。 以后病人又服用几斤人参膏, 疾病痊愈。          天台周进士患恶寒证, 即使在暑天也须用棉织物蒙裹着头部, 服用附子数日, 病情加重。 丹溪翁为他诊察, 脉象滑而数, 就告诉病人说: “这是热极而反现的寒象。 ”于是用辛凉药剂, 病人服后吐出一升左右痰水, 蒙头的棉织物就减去了一半; 接着用防风通圣散给他服用, 病愈。 周进士实在高兴得很, 丹溪翁说: “病愈后必须用清淡饮食来养育胃气, 排除杂念来保养精神, 那么肾水得以滋生, 心火才能下降; 否则, 附子的毒性必将发作, 恐怕就不能救治。 ”周进士没能这样做, 后来听说痈疽发于背而死去。   一个男子患小便不通, 医生用利尿药治疗, 病情更加严重, 丹溪翁为他诊察, 右手寸脉相当弦滑, 丹溪翁说: “这是积痰病, 积痰在肺脏。 肺脏属上焦, 而膀胱属下焦, 上焦肺气闭塞那么下焦膀胱就郁阻不通, 比方像滴水的器具, 必须是上面的孔通透, 然后下面的孔才能滴出水。 ”于是按照疗法使病人大吐, 吐完, 疾病如同丢失一般治愈。   一个妇人产后有物像衣襟一样不回缩, 医生们不知道是何物。 丹溪翁说: “这是子宫,由于产妇气血虚, 所以随着胎儿下垂脱出。 ”立即给病人黄芪、 当归之类药物, 并加上升麻提举它, 接着用制皮工人制革的方法, 用五倍子煎煮成药液浸洗, 使子宫收缩。 过了一会儿, 子宫上缩了。 丹溪翁安慰产妇说: “三年后能继续生育, 不要担忧。 ”后来果然如此。                  一个贫妇守寡独居患麻风病, 丹溪翁见她后心中怜悯, 便说: “这种病世人称为难治的原因, 是因为病人不遵守禁忌。 这个妇人贫困而没有膏粱厚味, 寡居而没有性欲房事, 或许能够治愈。 ”丹溪翁就自己备药治疗她, 疾病治愈。 随后又服用四物汤多日, 终于不再复发。  丹溪翁传 4         丹溪翁的行医治病, 都是这样一类情况。 因为他遇病施行治疗, 不拘泥于古方, 因而所治疗的病都治好了; 然而对于各家的方论, 却是没有什么不通晓的。 别的医生拘泥固执,死守着古法, 他却灵活运用, 变化多端, 而终究又都与古法相吻合。 一时间, 学医的人都像声音一样跟随, 像影子一样依附着他, 丹溪翁教导他们十分勤奋, 忘记了疲倦。   丹溪翁年老以后, 就依从弟子张翼等人的请求, 撰写《格致余论》 《局方发挥》 《伤寒辨疑》 《本草衍义补遗》 《外科精要新论》 等书, 学医的人大多背诵学习, 而且从中取得治疗法则。                老人简朴诚实, 坚贞善良, 刚毅严肃, 耿介清高; 用正直的作风来持心养性, 用诚笃忠信来立身处世; 而孝敬父母, 友爱兄弟的品行, 更是出于天性。 供奉一年四季的祭祀, 他订出礼仪祭文而恭敬地哀悼先人。 事奉母亲, 则按时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而忠心奉养。 在财物方面宁可让自己少一点, 也一定要让兄弟多得一点。 宁可对自己的孩子亏待一些, 也一定要厚待兄弟的孩子。 不是志同道合的人就不跟他交朋友, 不是正道的话就不说。 喜欢谈论古今的成败得失, 慷慨激烈的样子, 有以天下为忧的大志。 社会上有名的士大夫, 大多都降低身份, 虚心地向他请教, 丹溪翁直率地向他们陈述治世之道, 没有什么顾忌。 然而只要有人一提到名利之事, 他就生气地甩开衣袖起身走了。 跟人交往, 完全用三纲五常作为行事的准则。 他曾经说: 天下有清明的政治, 那么人的行为就表现出美德; 天下没有清明的政治, 那么人的言辞就表现出虚华。 品德行为是根, 言辞是随它产生的。 假如他见到有人喜欢浮夸的言谈, 致力于追求虚荣, 而舍弃德行这个根本, 就会使他怒气充满在面容上, 像将要受到玷污似的。 他的特立高尚的品行都像这样, 而行医仅仅是一个方面罢了。不过他讲学行事的主要方面, 已经载在我的朋友太史宋濂为他写的墓志里了, 这里不再记录, 而只是记下他行医中值得传布的事情给他撰写的传记, 希望使后世的君子能够来互相参考。            评论说: 过去, 汉代的严君平广泛学习, 没有什么学问不通晓, 在成都大街上卖卜为生。 如果人有邪恶的不正当的卜问, 就依卦象给他们陈述行邪害正的危害。 跟当人儿子的人谈卜, 就依据于孝道; 跟当弟弟的人谈卜, 就依据于顺从; 跟当臣子的人谈卜, 就依据于忠心。 史书上称颂他的风度、 声望、 志气、 品节, 足以使贪夫受到感动而改邪归正, 使庸俗之士受到劝勉而弃旧图新。 丹溪在婺州学到了宋儒道学的源流, 而置身在医务界, 有人以就医的身份来求见, 他总是拿保全精气、 养育神气来启发他们的思想。 至于日常生活中的或语或默, 或出外或居家, 凡是关系到人与人之间的道德伦理的, 特别谆谆教诲, 使人立刻精神振奋, 感慨激动不已。 左丘明说过: “仁德之人的话, 它的利益很广大啊! ”真是千真万确。 像丹溪翁这样的人, 就是古代人所说的正直、 诚实而博学的良师益友, 又怎能因为他是医师就小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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