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巧言令色,鲜以仁。” “巧言令色”传到今天已经是个成语了。“巧言”,就是“言巧”,就是讲求说话的艺术;“令色”的“令”是美好的意思,“色”指的是面部表情,这个词是说面容和善。 讲求语言的技巧,表情的温和并不是问题,只是“巧言令色”强调的是刻意为之,也就是说内心并不是这样想的却要在语言上、表情上给人以假象,达到取悦于人的目的。孔子并不是反对说话要有技巧,像子路那样动不动就“率尔”一下的说话方式,孔夫子也是不赞成的。 “巧言令色”是行为,“仁”是品质。二者未必有因果联系,不“巧言令色”的人未必就有仁爱之心。但反过来说,待人如果报了取悦、讨好之心,就是有目的的,就是不真诚的。而作为“仁者”,需要的是以赤诚之心对待人,所以不真诚的人,又如何能做一个“仁者”呢? 只是凡事都有个特殊,巴结、讨好也要看看目的是什么,“仁者”也要看如何定义,至少要分个大小。像宋襄公那种“不击半渡”、“不杀二毛”的“仁”,再“言语质朴”,也终究是个“二哈”霸主。而像戚继光那种对张居正的“巧言令色”行为,恰恰是“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的“大仁”。所以孔子说“鲜”,就是少,但是也有,老夫子也考虑到了行为和内心不能完全统一这种情况了,也是语言逻辑相当严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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