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文/冯云广 曾几何时，“高天滚滚寒流急”，中国所面临的国际局势极为严峻。1961年12月，毛泽东读陆游词后反其意而用之，写下《卜算子·咏梅》的光辉诗篇。词中两阕的末尾，分别用了一“俏”字和一“笑”字，将梅花高洁、亮丽、傲然、乐观的品格和精神，表现得淋漓尽致，刻画得惟妙惟肖。 作为一位伟人，毛泽东留下了众多的影像，他所留给世界的笑容，至今依然亲切、感人、隽永、温暖。“文革”中，像章制作大都采用毛泽东的历史照片为蓝本，但是，就人物的表情刻画而言，选用一个有着灿然笑容的伟人形象的却非常之少，而在这非常之少的形象中，又以人物正面的最为罕见。 像章制作是一种特殊的造型艺术，它按照绘画原则来处理空间和形体关系，运用透视等原理来表现三维空间，其审美效果不但诉诸视觉而且涉及触觉。它采用实性的造型手法，既保持了一种建筑式的平面性，又具有相当的体量感和起伏感。一枚高质量的像章，首先要保证的是形象的逼真、造型的严谨和视觉效果的突出，其次还要考虑到高反光下的明暗对比及相互之间的影响。由此可见，在制章工艺上，塑造毛泽东的此类形象难度非常大，而眼神的雕刻是为最甚。 如图的像章为圆形铝质，帽徽漆，直径38毫米。毛泽东像为正面像，银白色，用图采用的是他在延安时的一帧黑白照片。章背除“毛主席万岁”5字外，没有落款或其他文字，制作者无从查考。尽管它规格不大，亮度也不高，看起来毫不起眼，但透过电解着色层形成的反光，总觉得它有着某种不可多得但稍纵即逝的特质，感受到一种耀眼夺目却飘忽不定的光彩。该章的意境与《卜算子·咏梅》的词意颇为相合，虽则朴实无华，貌不惊人，但不事张扬中尽显高贵，恬淡自然时更具魅力。 笔者为该枚像章拍了十几张照片，从中发现只有如图这张最为传神。被定格的毛泽东，表情丰富，笑容灿烂，令人叹为观止。神韵依然，栩栩如生，简直就是原照片的翻版——尤其是偶然捕捉到的明亮眼光。后来，为消除肖像背景上的部分瑕疵，笔者曾在各种不同的条件下、先后重拍过230余张，以期再现毛泽东最传神的风采，然而时过境迁，终未如愿。在拍摄的过程中，笔者为该章细腻、精湛的制作工艺而惊叹不已，为模具雕刻所具有的高超技艺所深深震撼。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梅花，正是毛泽东高尚情操的真实写照。在《卜算子·咏梅》词的最后，诗人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作结，将词的境界推向了更高一层。她虽然俏丽却并不掠春之美，只做一名春天的使者，送来春的讯息。而当寒冬逝去，春光遍野的时候，她却独自隐逸在万花丛中发出欣慰的欢笑。 （附毛泽东像章照片1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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