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惑:老而不歇 孔子曾说:“及其老也,血气既衰,戒之在得。” 人生中出现的一切,都只能经历,不能拥有。 没有人能从这个世界真正带走什么,最珍贵的是返璞归真的祥和与宁静。 得体的人生,不过是一场又一场得体的退出。 知进知退,不在这个阶段贪恋上个阶段的事,是对当下的珍重。 懂得适时放下,是身为长者的慈悲,也是一个人在千帆过尽后沉淀下来的通透和智慧。 二惑:安而不乐 孔子曾称赞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布衣疏食,在旁人眼中是不堪忍受的清苦,颜回却乐在其中。 所谓苦乐,无非是一种感受。 一个人最大的本事,不是擅长为自己攥取丰饶的财富声望,而是无论贫富贵贱,都有取悦自己的能力。 人们常说“清福难享”。 所谓“清福”,一定是安乐,是一种不轻易为外境所转的惬意自足。 它不仅要身体上“现世安稳”,更重要的是源自内心深处的“岁月静好”。 三惑:闲而不清 宰予白天睡觉,孔子痛责他:“朽木不可雕也。” 当与学生们谈人生志向,曾点说所愿在“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又大加赞赏:“吾与点也。” 古圣先贤最惜光阴,生怕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但与此同时,他们又是至情至性之人,最懂得享受清闲,活出生命本色。 清闲,是愈闲愈清,看似静止,却时刻经历着生命境界的洗炼与提升。 它不是身体的放任懒惰,而是心境的澄净通透,于形形色色的欲望之上不受羁绊、游刃有余。 人生如寄,无此“三惑”,便是懂得适度留白。 所谓“适度”,不过是七分充实,外加三分余地。 再满,就是不堪承负的沉重;再空,就是对光阴苦短的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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