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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世祖到铁木真(2)

 墨香笙樵 2018-05-09
莫拿伦还有第七个儿子叫纳真,为赘婿,住在妻子家里。他听到坏消息,连忙赶来。这时正有被驱去的马中一头黄马逃归来,纳真就骑了黄马追赶。路上遇见父子二人骑马先后而行,一个带着鹰,纳真认出这是哥哥的鹰,就与他们搭讪,找机会把二人先后杀了。再前行,见有几个儿童管一群马,在玩。纳真认出这几百匹马也是他家的,就把几个儿童都杀了,驱马走。带了海都,同到他赘家。

    这些互相残杀的行为,实在都很过分。

    后来,海都成为那一族(八刺忽)的首领。

    海都再传六代,就是也速该,铁木真(成吉思汗)的父亲。

    铁木真就在这样的家族中成长,所经历的就是部落之间的对立、互相残杀。但是他却渐渐萌生了另一种倾向,倾向于开放与容纳、互信。这使他迅速成为一个大领袖。《元史.太祖本纪》讲了他的一段故事。

    当时,泰赤乌族最强。这一族的照烈部,与铁木真住得近。有一次出猎时相遇,天晚了,照烈说,因为食粮不够,要赶回去,铁木真说,一起留下来吧,“凡其留者,悉饮食之”。第二天一起打猎,铁木真叫人把野兽驱向照烈那边,让照烈收获很大。照烈与众人都很感动。他们拿来与部族的首领泰赤乌相比,说:“泰赤乌与我虽兄弟,常攘我车马、夺我饮食,无人君之度。有人君之度者,其唯铁木真太子乎!” 

    铁木真这种风度,使他的声名日盛,许多部落,“皆慕义来降”。铁木真也善战,善统兵,一天天强大。多年之后,大会诸王群臣,建九游白旗,在斡难河即皇帝位,“诸王群臣共上尊号曰成吉思皇帝”。

    草原游牧民族强悍善战,但很分散,小部落之间为眼前利益互相残杀。这与他们习惯于迁徙游牧、到处掠夺有关。一旦他们出现了铁木真这样的首领,能够放宽眼界,大度服众,众部族归到他的指挥之下,就迅速成为十分强悍的大民族。成吉思汗的铁骑遍及欧亚,人们对这种飘忽而来的飞骑无从抵挡。

    这时的成吉思汗心中可能存在两种主要的意识。一是民族传统的移徙、攻战、掠夺意识,一是把眼光放远,思考以后应该怎样做的意识。成吉思汗在十分强大的时候,对三个儿子说:“世界广大,江河很多,可以分封给你们地域辽阔之国,让你们各自去镇守。”(蒙古秘史二五五节)成吉思汗说这话的时候,可能内心另一方面又在想:世界在我们手中了,没有新的地界可以掠夺了,要住下来,定居,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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