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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应聘到一个老板家里当保安，职介所的小姐领他去面试。 老板不在家，家里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正在拖地板。 女孩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杨子一番，看过他的材料，又问了许多问题，之后便对职介所小姐说：“行，把他留下，先试用一个月。” 小姐走了，杨子问女孩：“你叫什么名字？这家的主人呢？” 女孩说：“我叫王薇薇，是这里的保姆。以后你就叫我小薇吧！这家主人生病住院去了，现在这里归我管。” 当晚，杨子就留下来开始替这家人守夜。 杨子觉得这家人真奇怪：这里的门窗都做得很坚固，窃贼轻易是进不来的，为什么还要专门雇个人来守夜？就算要守，怎么就不可以睡觉呢？睡在厅里，等听到有什么动静时再起来，也不迟啊？ 守到第二天凌晨两三点钟的时候，杨子的两个眼皮直打架，厅里有沙发，杨子真想躺到沙发上去美美地睡上一觉，反正主人不在家，小薇也在保姆房里睡觉，不会知道，怕什么 可杨子正要躺下去，一想又觉得不对：既然人家花了钱雇你，你就该按人家的要求去做，你在这里偷懒睡觉，对得住人家给你的那份工钱吗？对得住自己的良心吗？ 这么一想，杨子就打消了想睡的念头。为了抵抗睡意，他在客厅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走动，一直坚持到天亮……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 这天守完夜，杨子正准备回家睡觉，出门的时候，小薇交给他一个封了口的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说让他小心拿着，因为里面装着一万元钱，小薇让他把这钱送到某某街某某号，交给某某人。 杨子问清楚了地址，接过信封就走了。 可一路上，杨子越想越觉得奇怪：这家人是有钱，可那么多钱就放心让一个小保姆管着？小薇胆子也忒大了，就敢让我一个人去送？不怕我拿着这一万元钱跑了？ 杨子按小薇的吩咐找到那条街，挨个数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号，就更别说把钱交给那个人了，他只好转回来，把信封交还给小薇。 小薇听杨子把去送钱的前后经过一说，点点头，说：“哦，也许是老板把地址说错了，下回我去医院时再问问清楚，我自己去送，辛苦你了。” 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小薇几乎天天在医院里伺候老板。小薇告诉杨子，老板的情况很不好，果然没多久，老板在医院里死了。 杨子帮着小薇料理老板的丧事，越发觉得这家人奇怪了，简直无法理解：老板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就从没见他儿女来看过；现在老板人都死了，他们居然也连面都不露一下。这算怎么回事呢？就算以前有天大的怨恨，到现在这时候也该了结了吧？再说了，老爷子留下那么多钱，还有这套房子，他们也不要？ 有一天，杨子忍不住问小薇。 小薇叹了口气，说：“老板有个儿子在国外，可是已经好多年没有音讯了，这段时间怎么想办法联系也联系不上。我想过了，我暂时就帮老板看这个家，只要他儿子回来，我就走。” “那……”杨子说，“记得有一次你曾经给我说起过，好像老板还有一个女儿？” 小薇笑了，说：“我就是他女儿呀！” “你？”杨子惊呆了，“你不是他家的保姆吗？” “没错，我是来这里做保姆的，做了很多年。后来，老人喜欢我，加上我是个孤儿，他身边没有儿女，就认我做他女儿了。” “原来如此！”杨子点点头，“这么说，你现在是这里的主人了？那老板走了，你还用不用我这个保安了？” “这要看你的意思了。”小薇的脸上飞起一片红晕，“喜欢，你就留下；不喜欢，就走呗！” 杨子想了想，问小薇道：“在我之前，有没有人来这里当过保安？” 小薇说：“当然有，老板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就特地想了几招，要挑一个靠得住的保安，帮帮我。这里前前后后一共来过七个保安，不过最后都被辞退了。四个是因为守夜时睡觉，他们以为我不会知道，其实客厅里装了闭路电视探头，厅里发生的一切都有录像；两个是因为挺不规矩的，见家里没人，就想占我的便宜，被我赶走了；一个都差不多要做满月了，可他拿着我给的牛皮纸信封出去以后，就再没有回来……” 杨子一听，叫了起来：“那里面一万块钱不就……” 小薇“呵呵”笑着直摇头：“其实里面只有一千元钱，只当是我结清工钱让他走路了！” 杨子大惑不解，小薇朝他眨眨眼睛，说，“这是老板教我的。我刚来这里当保姆的时候，他也让我去送过一个这样的信封……” 文/杨 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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