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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之路】仓促的和亲没有挽救前秦灭亡的命运

 金色年华554 2018-05-12

文·思文

秃发乌孤向西秦伏乞乾归求婚,想通过两国的联姻,和亲,互相支持。这对于两国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只有如此,这两个新建立的国家才可能巩固刚建立其起来的政权,共同抵御敌国。

 

西秦,还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西秦这个国家也是鲜卑族建立的,是历史上被称为陇西鲜卑的族群建立起来的。

关于陇西鲜卑的来历,说法不一,我先生认为,他们应该也是从大鲜卑山来的一伙人,走在了拓跋氏的北面。到了漠北草原后,就在那里游牧了。由于地理关系,他们和起源于贝加尔湖附近的高车族(又称丁零族)有了较为密切的接触,并且逐步形成了部落团体。包括乞伏部、斯引部、出连部、叱卢等部。比如叱卢部,就是高车十二姓中的吐卢氏。

 

大约在东汉末年,四部联合翻越阴山自漠北南出大阴山,遇一巨虫于路,状若神龟,大如陵阜,乃杀马而祭之,祝曰:“若善神也,便开路;恶神也,遂塞不通。”俄而不见,乃有一小儿在焉。时又有乞伏部有老父无子者,请养为子,众咸许之。老父欣然自以有所依凭,字之曰纥干。纥干者,夏言依倚也。年十岁,骁勇善骑射,弯弓五百斤。四部服其雄武,推为统主,号之曰乞伏可汗托铎莫何。托铎者,言非神非人之称也。其后有佑邻者,即乞伏国仁五世祖也。佑邻死,子结权立,徙于牵屯。结权死,子利那立,利那死,弟祁立。祁死,利那子述延立。讨鲜卑莫侯于苑川,大破之,降其众二万余落,固居苑川。述延死,子大寒立。会石勒灭刘曜,惧而迁于麦田无孤山。大寒死,子司繁立,始迁于度坚山。 ”

 

乞伏等四部翻越大阴山的时候,预见了山岭一样巨大的乌龟一样的大虫子,在四部的祈祷下,那大虫子化作一个孩子,被乞伏部老人收养。10岁的时候就能挽500石的弓,雄武异常,于是被四部推为首领,称为“统主”。名号:乞伏可汗。名字:托铎莫何。这名字的意思就是“非神非人”。

现在看来,就是乞伏部为了要独掌四部的大权,编造的一个神话故事。不过,有两点可以看出来,第一,这个神话和拓跋鲜卑西迁时预见“非牛非马”的神兽指引同出一撤,可以推测,乞伏鲜卑和拓跋鲜卑有共同的文化背景。第二就是这时的社会形态还处于英雄时代,有勇力的雄武者为王。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他们先是住牧于河套北。265年左右,乞伏国仁五世祖佑邻时率5000户,又南迁至夏(或夏缘,今河套南),部众稍盛,达到了5万。由此向西迁至乞伏山放牧。我一直以为,“乞伏”这个姓氏应该是此时才获得的。乞伏山就是今天贺兰山东北抵黄河的银川一带的山岭。

 

后佑邻又率部向南迁徙,吞并了高平川的鲜卑鹿结部,部众增长到7万余落。

    佑邻曾孙述延在位时,相当于十六国初前赵雄据中原、张轨(前凉建立者)初有河西之际,北方群雄割据,使乞伏氏为首的部落联盟得以进一步发展。

    述延讨拥有2万余落的鲜卑莫侯部于苑川(今甘肃省兰州市东,城址在榆中县东北),后迁于土地肥沃的苑川,为“龙马之沃土”。乞伏联盟增至10万余落,一落按5口计算,即有50余万人。

大的部落下面有小部落,各部落首领分镇一方,而“统主”(联盟首领)则一直为乞伏氏世袭。

 

此时,天下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全国统一的行政权没有了,谁有本事谁干吧。乞伏氏为首的部落联盟在苑川后,迅速发展,势力不断增强,据有苑川、勇士川(苑川东,今甘肃省榆中县大营川地区)、牵屯山(今甘肃省平凉市西北)一带。东晋咸和(326334)年间,述延死,祁大寒立。当时的后赵(石勒创建)的势力渐渐做大,伸入秦陇,使乞伏大寒惧而北迁于麦田无孤山(今甘肃省靖远县北)。

 

看来这个乞伏大寒不成,没魄力,幸亏他早死,儿子乞伏司繁即位了,首先占领了度坚山(今甘肃省靖远县西)。这引起了当时最为强势的前秦的注意,371年(建元七年),秦将王统来进攻,乞伏司繁率3万骑出寨,抵抗王统。

这王统表面上用少量部队应付他,暗中派主力部队潜袭袭度坚山大寨,留在寨里的部民5万落在这种正规大部队的偷袭下,自然投诚。

 

老窝让人家端了,妻子儿女都投降了,司繁也只好归降于前秦苻坚。苻坚大度,司繁因祸得福,被苻坚封为南单于,留在了长安。按照后来苻坚对什翼犍等人的做法,他是让这些没有知识,没有文化的少数民族首领在长安学习文化。而让司繁的叔叔吐雷担任“勇士护军”,继续率领部众游牧和从事农耕。至373年(建元九年),苻坚觉得司繁学的差不多了,而且也在一系列的征战中,立下战功累累,表现出忠心耿耿,于是,苻坚令司繁回镇勇士川。次年,前秦击灭前凉张氏,占有河西、陇右。可惜的是,当年,司繁因病逝世,儿子国乞伏仁得以即位。

 

这个乞伏国仁不简单,他充分利用前秦给造成的好形势,不断发展壮大自己。更重要的是,他非常会讨好苻坚,取得了苻坚绝对的信任。可能,他一定会表态支持苻坚统一全国的想法。

383年(建元十九年),苻坚一方面派遣大将吕光征讨西域。从东汉后期开始,中央政府就对西域失控,丝绸之路很不安静,也很不顺畅,必须解决。苻坚此时出手解决了。他选派的人很对,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这是另外一篇要讲的故事。

 

另一方面征集全国丁壮,要南击东晋,一统南北。而乞伏国仁有幸充任为“前将军,领先锋骑”。可惜的是,淝水之战前夕,国仁的叔叔乞伏步颓在陇西造反了,他造反的理由就是,苻坚穷兵黩武,不顾民力。

要说这苻坚还真信任国仁,亲叔叔造反,而且是大战在即,他竟然派遣国仁率军还击。那还不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先生就怀疑,他叔叔造反,还在短时间内将消息传递到前线,可能是叔侄两个事先商议好的。

 

国仁回到陇西,根本就没有和叔叔开战的消息传出,可以认定他与其叔是同谋了,那是要打算独霸一方了。

他专门的这个打算对了,不久,就传来苻坚淝水大败的消息。国仁此时“招集诸部,有不附者,讨而并之,众至十余万”。

他召集的这个宣布造反的会议一定是在他叔叔支持下召开的。

 

385年(二十一年)九月,乞伏国仁即自称大都督、大将军、大单于、领秦、河二州牧,改元建义,没有公开称王。倒是设置了武城、武阳、安固、武始、汉阳、天水、略阳、川、甘松、匡朋、白马、苑川十二郡,筑了一座城池,命名“勇士城”,当做首都。

封乙旃为左相,屋引出支为右相,独孤匹蹄为左辅,武群勇士为右辅,封其弟乞伏乾归为上将军。

 

西秦建国后不久,老住户南安秘宜(人名)率诸羌卢要来攻打西秦,我还没立国,你先行一步了,那不行,得先过我这一关。乞伏国仁获准消息后,马上召集群臣商议迎战事宜。众人认为此役是立国后的第一仗,如果取胜,将会大震国威,否则,西秦就会成为“短命鬼”。同时认为对诸羌只可智取不可硬拼。

 

聚集在那是一个明月当空的夜晚,刚到达营地的羌人很疲劳了,哨兵也在打盹。不论作为哨兵还是作为主将的秘宜,万万没有料到在这月夜亮似白昼,百步之内就能看清人影的时候,谁会前来偷袭。正是估计到秘宜会麻痹大意,乞伏国仁亲率挑选的5千精兵,将羌人四面合围。突然的一声牛角号刺破夜空,准备充分的国仁冲杀了进去,霎时间羌军大营火光连天,喊杀声遍地。惊慌失措的秘宜来不及号令抵抗,就带数骑逃出包围,败归南安。

 

就这一仗后,莫侯悌率领3万余户、鲜卑匹兰率领5千户前来投诚了。同时,国仁亲领铁骑3万多,在六泉大败鲜卑族密贵、裕苟、提伦等部落;又在平哀打败了鲜卑越质叱黎,收降5000余人。

乞伏国仁尊崇佛学,也提倡儒学,在位3年多的时候,正该大有作为时,突然间死了。什么原因,喝酒喝多了,从马上掉下来,摔成重伤,不治身亡。临终说自己的儿子太小,只有8岁,在这种乱世,不能立个孩子当首领,让弟弟乾归即位。

 

国仁于东晋太元十三年(388年)六月逝世,谥号宣烈王,葬于夏官营附近。当时群臣也认为以国仁的弟弟乾归“雄武、英杰、沈雅、有大量”,出了国仁遗命,也一致推举乾归为“大将军、大都督、大单于、河南王”。

注意,这乞伏乾归一即位就打上了“王”字头。

乾归登基后,改年号为“太初”,立妻子边氏为王后,“置百官,仿汉制”。

 

乞伏乾归确实不简单,政治上比哥哥还要成熟。封南川侯出连乞都为丞相,梁州刺史悌眷为御史大夫,金城边芮为左长史,东秦川刺史宜为右长史,武始翟为左司马,略阳王松寿为主薄,弟乞伏益州为秦州牧,堂弟乞伏轲弹为梁州牧,屈眷为河州牧。

 

乞伏乾归以边氏为王后,这边氏出身于金城豪族,是地方势力的代表。让出连乞都当丞相,因为出连部还是个大部,出连乞都就是这个部的首领。悌眷御史大夫,宜为右长史,三年多前就是这bi)宜,率领羌军前来攻打刚刚建立的西秦,被乞伏国仁劫寨打败。他这个人是南安的地头蛇,大豪族。同时也是个豪爽的人,被你打败了,服气了,我就归降你。自己归降还不算,还拉着好友,另一个当地富豪悌眷一起,还带来了三万户。翟qing)为左司马,王松寿为主簿,翟是高车族人,王松寿是汉族人,当然也把自己族中的亲属安排到要职上。这个权利架构看来是精心安排的,各方满意,也能做到同心协力。根据当时的情况,又将首都迁到金城(兰州市西部)。

 

转年正月,前秦主符登被后秦姚兴打败,在这种情况下,他迫切的需要外援。当时,他的部队被后秦的部队包围在马毛山,马毛山虽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可是缺少粮草,无法长期坚守,在这种情况下符登派人册封乞伏乾归为梁王,还把自己的儿子作为人质,更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妹妹东平长公主嫁给乞伏乾归为王后。当时,乞伏乾归心里一定很矛盾,因为已经宣布边氏为王后了。这不到一年就换真是难以说出口。从历史记载看,边氏自然地退让了,表现的很识大体,因为毕竟前秦是当时最大的一个王国,尽管淝水战败,苻坚已经死了,但是,那大国的牌子还挂着呢,国王的亲妹妹前来下嫁这立国才三年多的小地方的小国王,还是刚刚赐封的,这对于西秦的发达是有好处的。

 

乞伏乾归和心情焦急的东平公主举办了婚礼后,就派大将前军将军乞伏益州,冠军翟率领两万骑兵前去支援符登,符登得到消息后率领人马迎接西秦的援军,哪里想到姚兴从安定带领部队已经赶到了泾阳,行动神速,在马毛山南麓和符登相遇,一阵激战竟然把符登擒杀,前秦到此也就灭亡了。

乞伏益州和翟听说后马上率领部队返回了金城。

这就是西秦和前秦和亲的过程,至于后来究竟是苻公主继续当梁王王后还是边后又恢复了王后的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西秦真正有意思的西秦第三任国王乞伏炽磐和秃发公主的和亲下篇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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