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年华慢时光 文/杨铭洽 春风吹绿了田野,吹笑了朵朵殷红如血的白金花。于是,我携一卷唐宋诗词,走进乡村庵庙,缕缕清香婀娜地氤氲着,缠绵在鼻翼,鸟儿呼朋引伴地卖弄着清脆的喉咙,一切的一切,落在心里,成了心景;落在笔下,就成了春韵缠绵。
在白金树下的石凳,我与诗词展开了一场精神对话,开始一次灵魂的摆渡。
谪仙人泛舟青山碧水的故事虽然已是老生常谈,而魏巍大唐,千载诗苑,也唯有李白最合我意。轻启太白诗,他梦游天姥,是绿水荡漾,清猿啼唱;是日出大海,天鸡报晓;笔锋骤转,黑云翻墨,山崩地裂……云彩为裳风作马,李白的诗风何其潇洒!何其浪漫!一梦一吟,人世间又有多少人知道梦中境是平生愿,布衣一跃成卿相,苍生与社稷,李白想安之,济之。而他梦醒时分,也只能留下对大唐的深情长叹,白鹿青崖,与诗与酒与月作伴。文末一辞,安能摧眉折腰,更是洒脱与蔑视同在,惊风雨,泣鬼神…… 李白之味,落在了心里,正如清香缭绕,久久不能散去,与之诗情纵横,与之思想畅游。不经意间,白金花断然而落,“啪”地一声,我斜视着落地的花,此时,余晖退尽,夜风已徐徐吹起,春雨温情而来……
于是,我缓缓起身,舒活舒活筋骨,穿过曲径,点点春雨柔和地抚摸着花儿窈窕的身姿,亲吻着花儿的芳唇,步上台阶,转向佛殿,木槛为席,轻倚空门,享受着这片宁静的时间之海,预支一段如莲的时光。此时在雨来客散尽的庵堂,我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一定要说的话,一定要做的事,现在都可以不理。灵魂的桎梏似乎不复存在。
叶间抖动的雨滴,在青叶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地晶莹,滑过,在叶尖凝聚着,就像美人耳上的珠坠。白金树在雨中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或是雨中恬然,或是潇洒落地,无需绿叶衬托,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此时,你若有酒,今生今世,我把诗奉陪。一壶酒酿,绣口能否如李白吐就盛世烟云?
静坐无牵挂,驾一叶无浆无帆的轻舟航于玄思里,多么干净的世界。倾听着灵魂深处的声音,走出尘世浮华。即使无酒,此刻小睡,也是别有风味……
渐渐地,夜幕临窗,春雨依旧,于是,我只得撑一把缺了一角的竹骨伞,蹒跚春雨中。归来已成落汤人。于是我沐浴更衣,于芸窗处,点一只蜡烛,触摸秉烛夜读的惬意。饮一壶红酒,味浓且易醉,唇齿留香,拾起一本时文集,在书香弥漫的田埂修篱种菊,远离尘世喧嚣,开始一场不期而遇的精神漫步…… 图片:网络 主编微信: LXC-rabbi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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