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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暗香

 郭一墨 2018-05-16


一抹暗香

/舒姌  


我家阳台右边的屋檐下有块不起眼的小水池,那是老公在04年我们家建小楼时专门当着排水用的一块流水通道。这条长方形通道大概四平米左右,时间长了上面排水的小眼就被积日的埃尘给闭了眼”,,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块天然小水池。日晒雨淋 风吹尘来,稀稀落落的杂草和青苔如皱纹似的爬满了小池,也如一张蜘蛛网似的遮挡了我的心窗,仿佛负荷了我心跳的速度。

特别是冬天枯草兮兮,每次我上去洗晒看到时,就像听了一首忧伤的歌曲似的心情很是低落。有时免不了向老公抱怨,说他为什么要画蛇添足做这么个下水道,好像别人家阳台上都清不拉丝的没有这瓢水。不善言辞的老公加大了嗓门努力地解释说我不懂,他的高八百非但没征服我,反使我的数落变成了一场场飘风雨,时常弄得两人心情湿漉漉的,好在不是原则上什么大事,就像一阵风似吹过,来得快去得也快。后来我抱怨的多了,他也就装聋作哑不再出声,我也只好作罢。

为了不污染心情,我每次上去从不正眼瞧它,眼角老是有意识地偏向左方。说也奇怪,左边的景色总是让人目不暇接、眷恋不已!瞧,特别是夏季,蓝蓝的天空一朵朵白云在转转悠悠,有时像一座座气势壮观的雪峰让人神清气爽,挺拔心情;有时像甜甜的大棉花糖,好想踮起脚去咬上一口解解童年的馋;有时像银龙狂舞,欢天喜地,美美哒……形态各异、栩栩如生、如诗如画!
 每次我都会喜出望外地拿出手机将这种受宠若惊挡不住的美丽记录起来,用小段文字装饰一下发到朋友圈去晒晒自己的心情与大家共鸣。这种爽心悦目的俏丽绿色了心情,甜美了笑容。


自打前几年起, 右边这块小水池突然有了起色。一到春季,像一张小巧玲珑的绿屏时常不经意间会轻轻飞进了我的眼眸自动成,只见上面飘起了一个个绿色小圆点。我好奇地靠近一看,这些小圆点原来是一个个温柔薄绵的类似荷叶状的叶片,看到它们我就会想起小时候家里养了一群鸭子,母亲时常带我们去附近有黑泥的小水沟或小池塘去打捞的那种喂鸭子的浮萍。我以为这是时间久了大自然中的尘埃、雨水等各种杂物共同滋生、蔓延出这种类似荷塘的藻类,从没拿它当回事。


昨日登上阳台去晒衣服时,竟然看到小绿屏上还绽放出了一朵粉红色的小荷花,像个娇小玲珑、害羞的小女孩亭亭玉立在那儿。瞬间,这种错愕让我目瞪口呆,一种无名的震撼涌上心头,仿佛这朵荷花长在了我的心里,一种小小的坚强、点点的伟大盈满了我一心的欢喜和敬畏!那是一种出乎意料的喜悦和收获,我被这个我从没看中,从没呵护过一次的小水池里竟然开出这样一支美丽动人的小荷花而感动!

我激动地拿着手机轻轻走上屋檐蹲守了下来,生怕发出一丝声音吓到。瞧,那纤细的小绿杆像细细的脖子正朝气蓬勃地撑着她那粉嫩的小脸蛋,在阵阵微风中频频点头,浅浅意笑,中间露出的鲜黄色花蕊也不时地在闻风徐徐颤动,飘逸出淡淡清香,一副含情脉脉、温文尔雅的模样。她旁边紧挨着一片已伸出脖子的小荷叶。由于太小,我只好放大镜头在寻找拍摄她的最佳角度。


忽然发现离她半尺远处还有一朵更细小,看似特别瘦弱的毛笔头似的小骨儿像个小精灵正怯生生地立在那里,那是一张形同刚出世还没睁眼,特别娇嫩的婴儿小脸,顿时一种怜香惜玉之情悠然而生,我好想立刻跨到水池中去,将揽入怀中轻轻呵护于她。你瞧,这朵椭圆形小骨儿正努力地昂首挺胸,有点曲项向天歌的味道,非常可爱。她旁边也同样长了一片立叶,他们在紧紧依偎着,温馨至极。可能万物都有灵性,这二片紧挨着荷花的荷叶大概就是守护她们的伴侣吧!我心里在揣想着,也这样希望着。


此时有些兴奋冲动的我竟不顾脚下打滑的危险,站在易滑的琉璃瓦最边角处,多次努力地踮脚,伸着脖子才触摸那张小荷花脸,在细数了她有十二片花瓣后,我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闻闻她的幽香,再轻轻抚摸着她,好像闻到和触摸到了我家 “宝贝”(小果粒)那张带有奶香的柔嫩、细滑的小脸蛋,让人浑身舒放,心里那个愉悦、幸福指数别提有多高,顿时多日的辛劳和烦闷荡然无存。



小池里漂浮的小荷叶像一块块棉柔的绿色小手绢,小手绢轻轻地漂浮在池面上,犹如一张张娃娃脸挂在那。有的小手绢上还有几粒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小水珠白的发亮,咋眼望去,以为青蛙的眼,仔细一瞧,像是镶嵌在上面的小银坠。我好好奇地用手摸摸小手绢(荷叶)的底部,原来以为它们就是一片片简单的小荷面,没想到下面都是有杆在撑着的,就像人都有脚、有头才有脸似的,想到这,我觉得自己真是只井底之蛙太孤陋寡闻了,不由地摇摇头笑自己没见识,好在这些的小笨拙无人知晓,否则真会被人笑话。

我情不自禁地把这种兴奋传递给了保姆,她说她父亲告诉过她,这大概是睡莲不是荷花,她上午有阳光时就会露出笑脸,午后又会将脸收敛成朵儿,次日又会绽放,不信你再观察。我记住了保姆的话,下午再次走上阳台,果然发现她打起了朵儿了。


第二天多云没有阳光,我曾多次上去探望,发现她上下午都在绽放笑得合不拢嘴,我好生奇怪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晚上我再去暗访,悄悄用手机上的电筒探照了一下,发现她仍然笑脸不收。看到这种情景,我心里总算明白了这杆子事。要是生活中经常有这份欣喜就好了!我心里嘀咕着。

晚上我忍不住把这事了告诉了老公,问他阳台上怎会有荷塘月色?他不紧不慢地说:“这是我大前年从琴溪战友(红柳)家院子的池塘里移了一棵小荷放养在阳台上的,没想到一下子成一张美丽的画屏,主要也是想让你的抱怨化为句号。明年我会再加些土施点肥,肯定这荷花会长得更好的。老公还向我说明了荷花与睡莲的区别。原来绕了一圈我这才知道荷花、荷叶是可以高出水面的,而睡莲是漂浮在水上的睡美人。尽管如此,可她们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美。

老公淡淡地说着,而我却意味深长地在心里记住他的好,因为这是内向的老公在生活中为我制造的为数不多的浪漫和惊喜,应该珍惜鼓励的。


睡里心思浮水面,风生碧绿任缠绵。清宵带露凝成梦,朵朵阳光茎上妍。我在期盼着来年会有更好的风景到来。

 生活中的我们要学会改变自己。夫妻之间更要学会相互沟通、理解、包容、付出,感恩,要懂得欣赏对方。生活中的感叹号越多,生活才有气色。



作者简介:舒姌,原名舒佩华,安徽省泾县人,文学爱好者。自去2016年2月起开始写作以来,共在当地泾县报、桃花潭文学及网上微散文等平台发表六十余篇文章。擅长微散文、微小说,感情真实淳朴、细腻纯真,反映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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