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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维桢与水浒》序言两篇

 诸暨弘虫 2018-05-22

自序

 

2016年我写了一本名叫《寻找施耐庵》(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来论证绍兴文理学院佘德余教授首次提出的“施耐庵就是杨维桢”的命题。此书出版发行后,在社会上形起了不小的反响。有人对此嗤之以鼻,认为这样的文字仍属无稽之谈,指责我写书不过是哗众取宠的噱头;也有人对此褒奖鼓励,认为这个世界不会因多一个施耐庵而拥挤,并期待我在水浒研究中创立全新一说。收获如此反差强烈的评价,完全是意料中的事。对此,我并没有耿耿于怀,而是继续埋头于自己的业余爱好,在杨维桢与《水浒传》之间进行“比较阅读”,通过个人的阅读体验,进一步印证“施耐庵就是杨维桢”,因为我说过,“‘施耐庵就是杨维桢’的可信度,取决于读者对杨维桢的熟悉程度。如果你对杨维桢有100%的了解,那么你也会100%认定施耐庵就是杨维桢。”

这本《杨维桢与水浒》,就是这一年来我不断熟悉杨维桢、继续深入阅读的结果,因而它也可以说是我的一本读书心得。在写这本书之前,我终于完成了对现存杨维桢诗文的一次全面系统的阅读,又再三认真仔细地阅读了《水浒传》。令人欣喜的是,在杨维桢诗文和《水浒传》小说之间,又寻找到了众多隐藏的共同点。这些共同点固然成不了“施耐庵就是杨维桢”的文史考证依据,但如此众多的共同点存在,足以构成一个奇怪的文学现象。在元明之际的文学大家中,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与《水浒传》建立如此紧密联系的人物了。我进而思考,《水浒传》创作之初,杨维桢必定参与其中。退一万步说,就算施耐庵不是杨维桢,那么当初“施耐庵的本”,也一定有取材于杨维桢身世和作品的可能,《水浒传》的背面,至少隐藏着一张杨维桢的“老底片”,所谓的“本”,有可能就是杨维桢这一个“标本”。

《杨维桢与水浒》是《寻找施耐庵》的延续。《寻找施耐庵》不是对精典的颠覆与歪曲,而是在施耐庵身份之谜悬而未决的前提下,所进行的一次文化探索与发现,书中多联想和想象,并不是什么文史考证。而《杨维桢与水浒》,则更侧重于一种文本的解读,通过杨维桢诗文与《水浒传》小说的比较对照,找到杨维桢与《水浒传》之间的某些内在联系,为寻找施耐庵提供更多的旁证和依据,这仍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史考证,纯粹属于我个人的一种阅读方式和阅读体验。

杨维桢是枫桥“三贤”之一,他的名字如雷贯耳,但真正接触和阅读杨维桢的作品,是最近三年我业余最为投入的一件事。随着阅读和理解的深入,无意中我已相继编写了与杨维桢相关的四本拙作,除这里提及的两本外,另有《蓼莪情——杨维桢咏孝诗笔记》和《南楼美人——杨维桢笔记小说选编》。毫无疑问,杨维桢是我顶礼膜拜的“文章巨公”,在元末明初的文人中,我认为无人能出其右。他的忠义、他的才情、他的博学、他的勤奋、他的思想,已经深深地打动了我。正因为如此,我仍固执己见:宏篇巨制《水浒传》的创作,一定离不开杨维桢这位“文章巨公”。如果读者朋友肯埋头阅读杨维桢的作品,那么您或许也会像我这样“执迷不悟”。

遗憾的是,因为我才疏学浅,因为杨维桢研究非我本行与本职,因而这本书中存在缺陷与纰漏一定在所难免。我抛出粗劣的“砖”,目的是为了引来宝贵的“玉”,如果杨维桢研究专家和水浒研究专家们能因此关注和研究“杨维桢与水浒”这个课题,那么我一定像梁山好汉那样,在您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真诚地朝您“躬身再拜,俯伏在地”,以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

2017年10

 

 

世界不会因多个“施耐庵”而拥挤

 

厉文

 

日前,诸暨因出了本《寻找施耐庵》的书,将《水浒传》作者施耐庵指向元末明初文章巨公诗坛领袖杨维桢,顿时舆论汹涌,既有点赞叫好的,也有横加指责的,争论持续发酵。

施耐庵作为一个符号,可以是杨维桢,也可以不是杨维桢。但是,《水浒传》的作者施耐庵绝对不是我们原先所认定的施彦端,这早已有文史研究的定论。《寻找施耐庵》正是在施耐庵身份不明的背景下,进行的一次文化探索与发现。杨维桢与施耐庵或许一时还难以划上圆满的等号,但为我们提出了施耐庵就是杨维桢的全新一说。在考证了几百年,专家教授苦苦寻觅未果的情况下,《寻找施耐庵》进行杨维桢诗文和水浒小说的比较阅读,原本就需要有一番沉潜的工夫。在浅阅读盛行的当下,这样的阅读行为值得致敬,这样的阅读体验难能可贵。或许,《寻找施耐庵》还有它稚嫩的一面,但是在文字里寻找,总比脱离文本的研究管用得多,阅读体验的分享,也比泛泛而论的研究更能吸引读者。如此说来,《寻找施耐庵》未尝不是文史研究的一种补充,也未尝不是深度阅读的一种体验。

《寻找施耐庵》有先行者的意义,它既不是哗众取宠,更不是搞什么噱头,它与西施的争抢有着本质的区别。梁启超先生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一书中指出,历史研究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提倡经世致用,通过对历史的研究,为解决当前的现实问题服务。《寻找施耐庵》虽不是历史研究,但它大胆而科学的猜想,既符合经世致用的史学观,也符合章学诚所提倡的六经皆史也的观点。非常欣喜的是,虽然遭遇了无端的指责和讨伐,但《寻找施耐庵》的现实意义已日益显现,那就是为枫桥文创小镇注入了新鲜血液。此前枫桥三贤研究始终停留于浅表层次,这次借助《寻找施耐庵》一书,吸引了大批文史爱好者真正深入挖掘杨维桢这位文章巨公,这无疑是《寻找施耐庵》的又一个贡献。

胡适有句名言,叫做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这句话对中国的文史研究和新文化运动起到了推动作用,为人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的思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是求新精神和求实态度的结合。现在用胡适的这句话来评判和要求寻找施耐庵的文化探索,依然十分贴切。既然《寻找施耐庵》已经对未解决的问题提出了新的假设,那么接下来就是包括枫桥三贤文化研究会在内的广大文史研究者们小心求证的过程了,尊重事实,尊重证据,深入挖掘,我们期待施耐庵就是杨维桢一说,会越来越有说服力。

 

原载2016年12月14日绍兴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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