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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野草的春天 文/伊璇 眼瞅着花盆里的野葡萄，从冒芽到如今的硕果累累，我感慨万分：“野葡萄也有春天！”说起这棵野葡萄，要从去年的12月10日说起—— 阳台上有个当做花盆用的旧瓷壶，壶嘴里意外地冒出了一个小苗苗。直径一厘米的壶嘴配上米粒般的小叶芽，是那样娇小、那样柔嫩，把瓷壶里种的霸王鞭对比得更加彪悍了。开心之余，我拍了个照片分享朋友圈，大家纷纷留言说“太神奇了”。 因为这个苗苗，每次浇花的时候，我会额外关注一下这个“外来户”，端详那一个个新生出的叶子，我总在猜：它到底是个什么花？还是什么草？它又是怎样来到我家的？它到底经过了多少努力才找到这个出口、从这直径一厘米的壶嘴里钻了出来？想想，这小小的苗苗身上真是蕴藏着大大的能量，逮住机会就发芽，发芽了就努力地长，哪怕只是壶嘴里这丁点的地方。 随后，小苗苗的叶片越来越多，但我终究看不出什么名堂，不知道它是“何方神圣”。 到了2月初，小苗苗的顶部居然抽出了几个花苞，小小的、绿绿的花骨朵紧紧地抱在一起。“哇！快来看！小苗苗要开花了！”我惊奇地喊了起来。老公看了看，也赞叹道：“真是了不起啊！我们都没把它看在眼里，但它一直都没放弃成长！”心怀着一份崇敬，再看这个小苗苗，经历了两个月，整个身体如倒挂金钟般在壶嘴里悬挂着，虽向下低垂着，但又努力地昂着头、向上长。再看它的个头也快有一个手掌长了。约摸一周后，一朵朵白花悄悄绽开了，伶伶俐俐的，如同衬衣上的扣子一般大小。欢喜中，我对着它喊“加油！加油！”又对着它猛吹了几股“仙气”，希望助它授粉成功，期待着它能拥有自己的果实。 随着春节的临近，忙碌的我又忘记了它。直到除夕前一天打扫卫生，我才发现小苗苗已经长出了绿色的圆球球，那一刻我终于确定——它是一颗野葡萄。 “野葡萄绿球球越来越大了！” “野葡萄开始变紫了！” “野葡萄快成熟了！” 正月里，闺蜜带孩子来我家玩，她十岁的小女儿看着壶嘴里的野葡萄，问：“姨，我可以摘野葡萄吃吗？”看我微笑着点头，小姑娘轻手轻脚的撩开枝叶，摘下一枚果子放在嘴里，“嗯，甜的，好吃！”禁不住小姑娘的诱惑，我也摘了一颗……那一刻我又想起了小时候。出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的我，没有零食、没有快餐，所以时常跑在田野里去寻找野葡萄，野生的植株一般三四十公分高，运气好的时候能摘一小把，贪吃的我喜欢把整手的果子扣进嘴里，充分感受那酸酸甜甜的味道。 此刻，再看这株顽强的紫葡萄，我又心怀感激，感恩上天馈赠给我如此惊奇的小礼物，让我有机会看到一株野草的发芽、长大，开花、挂果，使我深深地感受到：只要不放弃成长，一小株野草也有属于自己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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