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聆听西贝柳斯《第四交响曲》 西贝柳斯用《第三交响曲》感谢生命与自然丨聆听百部伟大交响曲（31） 2015年是西贝柳斯（Jean Sibelius，1865-1957）诞辰150周年，我也不免俗，这一期和大家说说西贝柳斯的《第四交响曲》。 就算没有周年纪念，让·西贝柳斯（Jean Sibelius）的名号也不会有所褪色。谈论北欧作曲家时，西贝柳斯是永远会被第一个提及的。西贝柳斯凭借盛年时期极其高产的管弦乐作品、交响曲和交响诗，影响了整个20世纪的古典音乐圈。当然，他的长寿（92岁，1865-1957年）也可能间接导致了他的作品在当时常演不衰。
西贝柳斯从交响诗创作转向到交响曲的创作并非出于多大的主观意愿，而是当时音乐界“盼望着”他有交响乐的创作。对作曲家本人来说，这是一个“挑战”，而接受了这个挑战之后，他的《第一交响曲》在1899年进行了首演。那年，西贝柳斯34岁，和贝多芬与舒曼发表他们《第一交响曲》的年龄差不多。令人诧异的是，西贝柳斯在交响曲的创作中选择了和交响诗完全不同的思路：彻底抛弃叙事性，“纯粹”得不让你“释义”，不让你作过多现实与人生的联想。    当西贝柳斯和马勒的那次历史性的见面之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创作交响曲的理念。他随后创作的《第四交响曲》，被认为是向马勒挑战的作品，曲式极为严谨，“从头至尾没有一个多余的音符”。当然，想从这首作品里挖掘出任何深刻哲理也是白费功夫。《第四交响曲》色调较为昏暗和晦涩，常被归为表现主义作品，但是却和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第二交响曲》和《第五交响曲》一样受欢迎，略微令我费解。 1909-1911年间的西贝柳斯极其繁忙，虽然《第四交响曲》的创作一直是最优先的，但是无奈为了生计，他还必须写作钢琴作品、歌曲和戏剧配乐，还要审校早先的作品以备出版。当时已经开始声名远播的他，也在忙于奔波各地指挥自己的交响曲和管弦乐作品。西贝柳斯当时还接受了芬兰女高音红星阿伊诺·阿珂特的委约，创作管弦乐歌曲《乌鸦》，歌词来自爱·伦坡同名诗作。1910年的秋天，作曲家在《乌鸦》和第四交响曲的创作之间徘徊，并且对《乌鸦》越来越感到恼火。12月3日，西贝柳斯在日记中写到：“这歌词太令人疑惑了，它们使我在作曲的时候背上的沉重的包袱。我又看了卡勒瓦拉，它太打动我了——我是从这样的民族诗篇中成长起来的啊。”作曲家对瑞典语诗句译文相当的不满，并且最终未能完成这首作品，同时还对未能留给《第四交响曲》更多的写作时间而表示相当悔恨。《第四交响曲》的首演被推迟了，在翌年的四月，西贝柳斯从疲惫的巡演中（在多地指挥《第二交响曲》和《第三交响曲》）缓过来，他在日记里写下“（第四）交响曲已经完成了！就这样吧！”这首作品开场的C-D-?F-E四音动机引领了增四度的晦涩和不和谐，并且西贝柳斯还在乐谱上要求在带弱音器的情况下用“极强”来演奏这个动机。直到a小调的主题在大提琴上出现，随后全曲便围绕着这个主题和不和谐的增四度音型进行纠缠。
西贝柳斯的交响曲在20世纪一直都广受欢迎，录音可谓不胜枚举，单就西贝柳斯交响曲全集的数目两只手也数不过来，可以说是20世纪交响曲里非常受欢迎的了。其实单就聚焦芬兰指挥家（或者扩展到北欧）指挥的西贝柳斯交响曲，就可以找到洋洋洒洒一大把的版本。这次BBC推荐的版本来自芬兰指挥家萨卡里·奥拉莫（Sakari Oramo），指挥英国伯明翰城交响乐团的录音。这张唱片里的第四交响曲可以说是相当的完善，但是英国乐团对于西贝柳斯的气息和色彩感拿捏未免有些参差不齐，慢乐章阴暗的缺失令人比较可惜。虽然如此，这已经胜于其他名指挥版本。就我个人看来，奥斯莫·万斯卡（Osmo V?nsk?）指挥拉蒂交响乐团的西贝柳斯交响曲能在气氛和色彩上更完美地体现西贝柳斯的气韵，这张唱片亦得到企鹅唱片四星推荐。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西贝柳斯的交响曲并不难演，但是如果抓住西贝柳斯的灵魂，才是乐队和指挥最需要做到的。万斯卡新近又录制了一版西贝柳斯《第四交响曲》，指挥明尼苏达管弦乐团，从音效上说更胜拉蒂交响乐团，但是演绎并未有显著进步。在芬兰指挥家之外，西蒙·拉特尔爵士的版本也值得推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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