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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第一部轻与重读2——轻与重的问题提出

 人也昔兮 2018-05-25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第一部轻与重读2——轻与重的问题提出

重述绝对不是出自记忆的意愿,它对记忆的借助让我们产生了错觉;另一方面,重述的发源多元和模糊,也是造成记忆错觉的一个原因。

当我在重述《轻与重》第2节的内容时,我想到了重述的这一意义。这与记忆没有关系,换句话说,这不是记忆的所愿。

从重述的发源看,我想把这则笔记写出来,这就有了怎样写的问题。我想到了重述:从重述开始,从而解释小说家的所写,进而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这与我生命中的哪一部分相关,或者说,让我重述的动机源在排除了记忆后,我并不能确切地肯定是我的情感、思想、认识力或者是别的,也许我所想到的都有一定的份。而情感也好,思想也罢,它们在我的生命体里不能确定为某一“零件”的运动结果。多元和模糊的想法实际上就是这样的一种感受。

我如此想的一点意义在于,所谓的情感,思想,对于生命体而言,不存在如此的分类精细(如果这样的分类算是精力的话),人的生命体本身是各个部分的混合,在这个混合里,最真也是最佳的状态应该是混沌的,也就是模糊的。分明其实是人的特殊性一个表征,正是这个表征,毁灭了人的生命体的本真,让我们把自己拆得七零八落,最终把我们生存的世界变成了一个五花八门色彩缤纷乱七八糟的尘世。

米兰在这里的描写也是一种重述,他重述尼采,重述巴门尼德。米兰的重述是为了引出“轻与重”这两个伦理概念。我想,米兰对这两个哲学家的重述,有着他自己的参入,而他的参入必然有着多元性和模糊性。(所谓模糊性,可以从不能确定得以解释)

这一节的开头这样写道: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得无限重复,我们就会像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样被钉死在永恒上。这一想法是残酷的。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

然后是小说家自己的问题:

1、如果永恒轮回是最沉重的负担,那么我们的生活,在这一背景下,却可在其整个的灿烂轻盈之中得以展现。

2、但是,重便真的残酷,而轻便真的美丽?

紧接着小说家自己回答:

1、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2、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在作出轻与重的回答之后,小说家对轻与重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

小说家没有对这个问题作出回答,而是重术了巴门尼德,这个哲学家在公元六世纪就给自己提过这个问题。巴门尼德把宇宙分割成一个个对立的二元,然后把对立的一极视为正极,另一极视为负极。

巴门尼德认为,轻者为正,重者为负。

对于巴门尼德,小说家不确定他是对是错。只肻定了一点:

重与轻的对立,是所有对立中最神秘最模糊的。

这也许是小说故事的引言,但在这引言里,我向自己提出问题:

1、对于人的生命而言,孰为重,孰为轻?灵魂为重,身体为轻?能如此严格判定吗?或者轻与重的所指不是灵魂和身体?

2、轻与重存在于人与尘世的关系里吗?如果肯定,这轻与重又该是多么的复杂。

3、人的活着,是对轻与重的非此即彼的选择吗?

4、如果对于轻与重是必须的选择,这样的选择受生命本身的影响吗?

5、生命本身是什么,它是轻与重的选择的决定因素吗?

6、选择轻和选择重会有怎样不同的结果,这只与选择者本身有关系吗?

这个引言让我提出了这许多问题,但在引言里我不能回答自己,或者说,我留存于脑子里的答案,未必与小说的人物和故事描写完全吻合,所以,在这里不便回答自己。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些问题已经把我引向了小说的人物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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