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0岁时，耳聋的斯美塔那流亡六年后，回到了故土，写了一首后来被称为“捷克第二国歌”的交响乐。这首曲子有人听了 30 年，有人听得泪流满面，有人说起时唏嘘不止。它就是《伏尔塔瓦河》。 这首曲子和一个民族，一条河如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这么粘，这么稠，难以分开。它太丰富又太纯粹，太激烈又太淡然。它宛若说尽了人生，看尽了大地，又似乎停留在每一秒的巨大欢乐和痛苦中。  苦难深重的祖国、颠沛流离的命运、耳疾的折磨、无时不在的孤独，激情带来的磨难，经历一切之后，斯美塔那并没愁苦，他在微笑。 透过音乐，我们看见一个胜利者，蔑视命运，消化苦难，内化欢愉； 透过音乐，在寂静之中，滴答声清晰可闻，涓涓细流汇成河，河边有年轻人在举办婚礼，欢歌夹杂着水声； 透过音乐，仿佛看到了经历二战摧残后的捷克，依然是那么美丽多姿。  更感人的是，1990 年布拉格之春音乐节的开幕式上，76 岁高龄的库贝利克怀着同样的心情，指挥捷克爱乐乐团演奏此曲。作为捷克人的儿子，阔别祖国 42 年后的库贝利克，第一次踏上故土。相似的境遇让库贝利克与斯美塔那的灵魂在那一刻融合。 库贝利克将力量藏于柔情之中，蓬松的白发、清瘦的身体让他充满神性的光芒，宛若进行一场深情的爱抚。一曲结束，库贝利克已老泪纵横。而为此流泪的不仅仅是捷克人，全世界爱好和平的人也都潸然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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