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谈起吴昌硕与吴大澂之缘,想起压箱底的《愙斋集古录》,三函二十七册,纸芳墨瘦,当日完成拍摄工作却久久未能示人,罪过罪过。藏品付梓,总得同好敬服;秘而私之,难逃庄子鸱鼠之讥。某虽只得书纸而已,愿效前贤慷慨之举。
《说文古籀补》已是学术高峰,集古录则兼学术与艺术,皆为巨献——八册共收1144器,每一器多幅拓片,务求铭文俱全,想当日愙斋尚书屈尊与拓片工匠反复商讨,诚可谓“先生之著作容或可商”,而先生之精神却“与三光而永光”(陈寅恪悼王国维语)。
最后,毛公、大盂之鼎,今人熟知;愙斋、愙鼎,少有问津了吧?改日游金陵,不知南京博物馆内能否一睹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