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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如雨,有雨如诗,玛御谷的雨季

 荷风晓月 2018-05-29

雨说,我是到大地上来亲近你们的

我是四月的客人带来春的洗礼

为什么不扬起你的脸让我亲一亲

为什么不跟着我走,踩着我脚步的拍子?

——郑愁予《雨说》

有诗如雨,有雨如诗,玛御谷的雨季

雨是上天的慷慨馈赠,恰到好处的雨,无声无息的点缀了四季,滋润了万物,洗涤了心灵。玛御谷的雨季,四月便开始了。

四月的雨是寂静的,总是在人们熟睡之际,悄无声息的来;天亮之时,又敛声息语的回。宛如一个顽皮的孩子,总喜欢与人们捉迷藏,却只知蒙住眼睛,竟忘了,寂静也有力量。小镇的山被一抹绿意覆盖,银杏叶在风中摇摆,百花愈发娇俏艳丽,小草也显得越发翠绿,“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在这体现的淋漓尽致。不禁细细打量起小镇的一草一木,是如此素雅,又如此婉约,尤其被四月的雨滋润,别有一番诗意。

四月的雨是细腻的、柔软的,四月的雨最适合欣赏。坐在玛御谷的小院里,独自听雨,任凭拂过耳际的风去去离离。轻拨起几缕雨做的花,温润着我这颗水做的心,素日里的烦扰尽数褪去。四月的雨洗涤过的小镇由内而外透着一股清新,一股朝气。置身于一帘疏雨中,静看花开,静听虫鸣,如此良辰,十分惬意。

喜欢赏雨,最好是靠窗的位置寂静而卧,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耳边回荡的只有窗外雨的声音,欣赏到的只有缓缓而下的雨滴,还有那一任风雨飘零的思绪,回旋,飘落,又入泥。

有诗如雨,有雨如诗,玛御谷的雨季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辛弃疾《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一声惊雷把我的思绪带回夏季。如果四月的雨是柔和的,寂静的;那五月的雨便是“暴躁”的,时而才艳阳高照,时而又雨水涟涟。清早起来,小鸟叽啾,阳光透过薄薄的云雾,心想真是一个好天气,谁料想,风过云低,居然又下起了倾盆大雨,整个小镇顷刻间成为一幅“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的中国水墨画。一阵风过,片片黑云忽然又被吹散。白墙黛瓦,小巷,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也把我的心灵冲刷的一尘不染。小镇的山颜色似乎又变深了,喝饱了水的小胖笋争先恐后地探出头来,迅速长成高高瘦瘦的模样。如果闭上双眼仔细聆听,或许还能抓住它们“哔哔啵啵”拔节的声音。遥想起在那些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的日子里,小镇的先民们总是和竹林紧紧依偎在一起:竹竿用于建房,竹笋用于果腹,竹条用来弯转成榻,编织成筐,雕镂成器......竹子的默默坚守,幻化成村民们将丝丝青竹编织出的有温度的人生。

有诗如雨,有雨如诗,玛御谷的雨季

一场大雨过后,池塘蓄满了水,晚上总是一片蛙叫,细细听来,也别有一番情趣:“青草池塘处处蛙。”

你在恼夏季的雨的暴躁,小镇里的村民却感激着夏季的雨孕育着的无穷力量。夏季的雨,催熟了油菜,催熟了秧苗,催熟了大地。

梯田里的油菜由绿变黄,经过雨水的滋润,油菜变得更加饱满,早已压弯了枝干,也笑弯了村民。挥舞的镰刀在与时间赛跑,他们必须赶在下雨前把油菜收回家。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收割完油菜,村民们便戴着斗笠,披上蓑衣,到梯田里催牛犁田了。宛如舞者的白鹭时而在田间信步的踱来踱去;时而栖息在老牛身上,似乎在与老牛进行思想上的交流;时而展翅于空中,仿佛盘看这一方天地的秘密。

有诗如雨,有雨如诗,玛御谷的雨季

秧苗一天天地茁壮成长,此刻的村民期盼着充沛的雨水,能让他们把秧苗插到犁好的梯田里。仿佛雨听到了村民的祈祷,今年的雨来得特别早,也特别的充沛。

立夏时节,秧苗被插到田间,放眼望去,苍翠一片。清风拂过,绿波荡漾,总能被阵阵扑面而来的清香混杂着泥土的芬芳撩动心弦。让困于内心的小兽在田野中奔跑、撒欢。此刻的我只想展开双臂,吮吸着清新的空气,让自己也能融进这样的景色里。

玛御谷的雨季还在抒写它的篇章,玛御谷的雨还在改变着小镇的每一物、每一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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