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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都欣赏什么颜色的石头?

 雅石缘联通 2018-06-01

宋代《云林石谱》记载了一百多种石头,除了极个别的条目外,都有对于石头颜色的详细记载。这说明,“颜色”是古人赏石时的重要考量元素。

那么,这些石头一般是什么颜色的呢?

统计一下,较频繁出现的有青、黑、紫、白(浅灰色)等,且以纯色居上。黑、紫、白容易理解,只是“青”到底是什么颜色?

青的本意是蓝色,比如我们大家都知道的名句“青出于蓝胜于蓝”。蓝指的是可以提取染料的植物,比蓝更蓝的才叫青色。

有时,青也是深绿色。我们常说“杀青”。古人做竹简时要先处理竹皮。竹皮的深绿色,就是青。

还有的时候,青也解读为黑色。比如“青睐”、“青丝”,分别指代黑瞳与乌发。

那么,蓝色、绿色、黑色,石头的青色到底是哪一种呢?


首先,青与绿是有区别的。譬如《云林石谱》写英石“一微青色……一浅绿”,可见微青不等于浅绿,所以才需要分开来描写。又如写韶石的一条“一种青绿相兼”。兼是同时具有不同东西的意思。也可以推测出青和绿是两种不同的颜色。

其次,蓝色的可能性也较低。生活中的常识告诉我们,大自然中的岩石“缺蓝少绿”,天然呈蓝色和绿色的石头都是少见的。

事实上,赏石所谓的“青色”,既是描述颜色,又是描述清润的感觉。

它大约是黑中泛蓝绿的颜色。比如我们在春雨淅沥的日子踏青,远处的山峦只余下一个大概轮廓,像水墨画一样,墨色中有点泛蓝绿。青——大约就是这样一种颜色。

古人所说的青,大概是这种黑中泛蓝绿的颜色


我们可以从文字和实物两个角度来验证:

从文字上来说,如《云林石谱》写太湖石是“一种色青而黑”,写全州石是“色类灵璧……青翠可喜。”而灵璧石在《云林石谱》和当时其他书的描述中都是“色黑”,或者是“青黑”的。

从实物上来说,现在灵璧当地的人选石头依然讲究“红泥绿皮”。就是指那些包裹在红泥之中,刚挖出来时微微泛绿色的灵璧石。这样的石头质地最好。


古人对自然的理解大都得之于直观感觉。正如“红得发紫”一样,黑到泛青,比单纯的黑色似乎含有更大的能量,同时有质地坚密的感觉。最重要的是,暗示了一种“清气”,合乎“清贵”的身份(清雅,贵而不骄),这正是当时文人士大夫所追求的气场。

因此,在《云林石谱》中,青色的石头不但占据了很大比重,而且排行也靠前。这反映了当时人择石的倾向——青睐那些黑中泛青的石头。


当然,因为当时采石条件有限,人们接触的大多是黑灰色系的山石。如见到了绿色的彩陶、金黄的大化石等水冲石,不知又会如何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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