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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可奈何?

 一江春水向大海 2018-06-05


五月,翠绿色的日子。

如同女人的美,经历了岁月的磨砺,才成熟出一种香飘四溢韵味;被岁月沉淀了臃肿的浮华,才绽放出的那种睿智的魅力与从容。

芳草绿北国,一碧连天。

季节竟是这样的真实,不管春风是否作为,季节还是撒下一望无垠的春色。就像黎明一样,即便没有鸡鸣来呼唤,也一样的如期而至。我喜欢这妆点春天的碧草;喜欢它的坚强:历经严寒冻不死,野火灭顶烧不尽。更喜欢它的平和:不与鲜花争烂漫,不与乔木争蓝天。就这样默默地扯地连天的碧绿着。这就是一种心态平和的追求,平凡中的幸福;是真正感受生命的自然与豁达。人心若浮尘,梦幻终无影;花开绚丽,飘逝入土尤无痕,这便是永恒。

2010年,春日的暖阳在犹豫中一直没有和熙起来,花草的心事在地表以下疯狂,春天的路如此漫长,漫长得让人失去了耐性。在这个被寒冷揉搓的春季,被蹂躏的还有我的情绪;天空的云总是被风撕扯得很是凌乱,如同浪迹街头那神经病的头发;而那云层中凌乱的丝缕却紧紧地缠绕着我的思绪,纷乱着我的心。

天空中不时的就有雨丝泛起,但更多泛起的是凌乱。我独步走向旷野,却怎么也没有了去寻觅春天的欲望。我知道,不作为的春天里,树木之间很不情愿长出牵手的绿叶;花朵之间也不愿意绽开欢笑的脸庞。小草冒险的窥视,几经摧残,多了几分对寒冷的畏惧。

在这本该草长莺飞的季节,原野里却不时的寒风猎猎,将我忧郁的眼眸染成一抹寂寞的深沉。指尖在键盘上划过空白的时光,在我的眉梢眼际,攒成经年的落痕。在华灯相继栖息以后的深夜,安静堆满了楼宇间的空隙;穿越时空的散乱记忆,挤走了我的睡意。往事就那么清晰地,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溢上大脑,漫过心头,在我的失眠里恣意游走。失意无望的叹息,摇曳着凄清的夜色,飘摇在海面波涛的汹涌间,碰撞出词不达意的文字,半随浪涌,半弋寒风。

放逐难收的心事,饱含欲说还休的凄凉。握着满袖的空荡,审视逝去的流年;疼痛穿透午夜的倒春寒,侵略了我的思维,占领了全部的意识形态。我困坐在微光喘息的夜中央,心有不甘的情绪跌宕着,久盼春光不至的时节里,一切都散落成漫天翻卷的梦里飞花,如痴如幻。经久牵绊着前行的丝缕,蓦然回首时,化作挂在衣襟上的一滴清泪。掬一捧回眸的流光,把盏飘渺的烟波,一樽自酿的清愁,就着春季的冬风,一饮而尽。

夜,不停息的走向深处;多想随着那缕匆忙的清风,沿着魂牵梦萦的心路向前走去。带着我的梦想,让生活在激情的绽放中轻歌曼舞。寂寞红尘中,让遁入隔世的记忆划出一痕清透的轨迹,穿越世间所有的蜚短流长,化作一捧适意的欢喜;在恬然的夜色里,慰藉我的灵魂!我深知,世间不是每一种枯萎都能起死回生;翘首以待的,结局多数是错过了整个季节的花期。人生的游戏,虽然好似一场有规律的阴阳差错,可岁月的长河里,已经蓄满了亘古的失意!

没有流光溢彩的辉煌,却孕育了自命清高的怪胎。面对那种展示成功路上的昂扬,我鄙视的不屑一顾;对那些总想让人预先支付尊敬的人,我高傲的嗤之以鼻;对那些成群结队去阿谀逢迎的爬虫,我孤独的走着自己的独木桥。可结果,只能是听到自己的理想断裂的咔嚓声。生命中的重要段落已经被命运挑出来,晾在了空地。

曾经也有春日的暖阳在脚下弥漫,也曾欣喜的把自己放在向阳的一面,静静的、努力地期待着成长。那时,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花在悄然的绽放;那种声音,沾满了脱离苦海的甜蜜。可世间的好事总是太少,而镶嵌在人类骨子里的自私自利意念,历经几千年风雨竟没有锈蚀丝毫。权利的灵活运用,把我的一切希翼扼杀在懵懂之中。从此,在我这张并不白净的脸上,淤出一层深刻的忧愁;成了在贫穷中游走的重要标志。如今,时光穿透年轮,带走了黑发的色素,不经意间读懂了人生背后的内涵,尽管这内涵如此简单。平凡的百姓在眉宇间挤出多少烦恼相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社会的和谐,权柄才安然。醉生梦死的日子已经不算作浪漫,追求的触须已经向欧美的方向伸展。百姓的时光在温饱的思绪里趋于平缓,我的麻木似乎回到了亘古的久远以前。

我至今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认真的把逝去的从前重新剥开,用无比哀伤的目光抚平受伤的真纯,让那些值得欣喜和苦涩的怀念,涌出眼眶再流进心房。其实,当回忆的凄风滑过现实的水面,伤痕累累的心事早已不再起波澜。我们既然已经走上了人生的不归路,就不必担心结局是否圆满,即便结局无一如愿,也依然笑对明天。

有一段时间总是在心中反复的检点自己,究竟在生活的路上做错了什么?也许,从行走在早春的路上,就应该找一方厚重的背景,那就会减少许多碰壁的伤痛。可谁知春天也会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天气,甚至悔恨不该把那份努力中的守候执意的种在春季里。

我设想,如果选择坐在有背景的驿站去想像永远,那心情,肯定像飘荡着白云的蓝天,虚幻、真实又浪漫。如今,只能把思绪深深的掩埋,抹一把被泪水浸透的眼睛,清醒自己的神经,想一想该拿什么拯救自己的生活,在世间继续生命的残喘!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春光烂漫,夏就迫不及待的来了;几乎缺失了春的勾勒,大地依然花团锦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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