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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红皮人 老人倒在地上翻了白眼，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人群里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一些胆小的人便悄悄的趁乱遛走了。其他几个老佬爹则围着地上的佬爹手忙脚乱起来，有去打水的，有在拼凳子要把佬爹抬上去的，有拿着凳子不知所措的。酒铺里的其他人则围着看热闹，那外地来的妇女一家也趁乱匆匆离开了。这时的老板娘忙着叫她女儿息安姑娘去镇上请看病大夫，自己则在一旁递着毛巾和水。 这时候那个精瘦长发的青年军男子摇摇晃晃的从一旁挤进了人群，突然恶狠狠的将那躺凳子上的佬爹一脚踹翻在地。他脸上全是血，眼里也布着血丝，踹完后还扯开嘶哑的嗓子叫道“你打啊！起来打啊！装什么死呢！”这可彻底把另外几个佬爹给惹毛了，他们二话不说冲上去便把那人给撂翻在地，然后一通拳打脚踢，任凭吓坏的老板娘怎么拉也拉不开。最后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是打到那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为止。 而此时，那周围围着的青年军的人眼看又要出人命，大部分人早已吓得夺门而去。几个佬爹这时也从酒意中慢慢清醒过来，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其中一个留着大把络腮胡子的高大佬爹害怕了，只见他抖动着嘴唇问另外两个佬爹：“现...现在怎么办？”身体颤抖的利害。现场剩下的最后几个看热闹的人见事情不妙，也陆续离开了。老板娘这时早已瘫坐在地上大哭不止，手上的水盆掉落在地上铛铛的响。双手捂着脸不敢看眼前的景象。 酒铺里安静下来，屋子里这时候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另一个白发长须面容白净的小个子佬爹开始打听着这是谁家的人“这人，你们知道是谁家的么？”另两个佬爹都摇了摇头。这时老板娘带着哭腔的说了句“是老寡皮家的！”几个佬爹一惊，老板娘口中的老寡皮已经去前线几十年了，他几个儿子也都去了前线，镇上的人都知道他只有一个孙子和老太太还在镇上。听说是老寡皮家的孙子，几个佬爹都惊呆了。他们曾经和老寡皮一直不和，在他去前线之前还打过一架，这回不小心把他家唯一的孙子打死了，心想事情真的闹大了。几个人也无心处理后事，瘫坐在了地上。那死去的佬爹身上还在慢慢的淌着血，已经在地上流出了一大片，发黑的血泊里倒映着酒铺的天花板，屋子里的光线显得暗了不少。 “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一串敲门声，几个人一惊，老板娘只当是息安姑娘带着看病大夫回来了，憋着的怨气这时爆发出来，叫道“门开着呢！敲什么？”门开了，谁知竟然依次进来三个光鲜亮丽赤灵男子，他们手举火把、玉冠锦服的站成了一排，修长的身体在这空气阴沉的酒铺里显得更加高大挺拔，他们落地的长袍上镶着的金色迷龙纹在火光下闪闪的发光。 他们就是地姆一族背地里常常咒骂的“红皮人“，三大精灵部族之一，叫赤灵或红精灵，因第一代赤灵是从东南大半岛登陆的，所以也称半岛精灵。在远古的精灵第二次征服扩张时期，当时的地姆王国战败臣服直至今日。战败的地姆一部分往东迁徙建立了现在的巨山堡垒王国，也就是现在正在和雾精灵交战的月牙堡地姆；另一部分则留了下来，成了赤灵建立的熔岩地宫王国的二等臣民。如今，这一部分地姆仍旧受到赤灵的控制，至少在地姆面前，他们一个个都显得趾高气昂。见他们进来，老板娘和几个佬爹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着自己身上满是血迹的亚麻袄衣，像几个做错事的孩子正在面见家长一般，没人敢开口说话。只见三个赤灵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景象，又用脚蹬了蹬地上的尸体，见没反应后，三个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个抬头淡淡的问了句“巡察蔚呢？” 三个佬爹和老板娘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老板娘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支吾着道：“公正...哦不，巡察蔚正在来的路上，我女儿已经去请去了...”几个红皮人见她如此说，向她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若无其事的上楼去了。雷公婆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边小跑着钻进柜台里抱着酒壶和几个杯子便匆匆跟上楼去了。楼上随即传来一阵微弱的交谈声。楼下几个佬爹长吁了一口气，面面相觑，随即动手准备处理尸体不在话下。 他们围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正束手无策时，门又被人推开了，正是息安姑娘。她身后跟着一个裹着深红色头巾、严重佝偻着背的老太太。这不是别人，正是镇上有名的看病大夫夏日芍药。她是个年已四百八十岁的老人，几乎达到了地姆一族的阳寿极限，因她自己很注重保养身体，除了严重的驼背，其他方面看上去倒非常健朗，手脚动作也很麻利。镇上甚至有传闻说这个老太太从一个精灵魔士那里学会了一些光魔法，所以才会有老而不衰的本领。人们都希望得到她的教谕以求长寿，因此她在镇上乃至哥庭的地姆一族中都很受敬重，人们尊称她为芍药太太。 几个佬爹见是芍药太太，都低下头问好。芍药太太背驼，这时脸色也不太好，见他们打招呼她也懒得抬头看他们，只是一脸不悦的招了招手：“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我给你们配药吃吗？快来把这两死人鬼给我脱了衣服洗干净，已经死透了，不用想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成天里干点什么不好，年轻的无人管教成天里干些偷鸡摸狗的臭事，上了点年纪的又只会喝酒等死，从不想着怎么去教训教训这些小孩子，外边去跟异族人打战那么多人死在异国他乡变成野鬼不能魂归圣土，家里的人闲得无聊还跟自己人打架闹事搞得乌烟瘴气又赔两个，不都想长寿吗？怎么还争着去死呢？大半夜把我这么个老太太折腾到这来是想让我早点死么？看我年纪大老不死的碍你们眼了？还是想看看我这个老太太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起死回生好让你们开开眼么...”她不依不饶的说个不停，几个佬爹被训斥的不敢回话，只好匆匆上前照老太太的吩咐清理尸体去了。而这时的息安姑娘早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躲进了柜台里不敢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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