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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被忽略的《傅雷书简》

 张問骅 2018-06-11

傅聪演奏斯卡拉蒂奏鸣曲(L.108,1968年)



你要读一读《傅雷书简》理解傅雷,这封信最重要


    《傅雷书简》不是《傅雷家书》。

    我曾经向两位师友提起此书,他们都说:“哦,那本书,我二十年前就读过了。”显然,他们将两本书搞混了。



    傅雷这样的人物,其书信值得我们认真对待,略举数例:

    一九三四年傅雷致罗曼·罗兰书信记录了傅雷的一段心灵历程:“曩者,年方弱冠,极感苦闷,贾舟赴法,迅即笃嗜夏朵勃里昂、卢梭与拉马丁辈之作品。其时颇受浪漫派文学感染,神经亦复衰弱,不知如何遣此人生。无论漫游瑞士,抑小住比国修院,均未能平复狂躁之情绪。偶读尊作《贝多芬传》,读罢不禁嚎啕大哭,如受神光烛照,顿获新生之力,自此奇迹般突然振作。此实余性灵生活中之大事。”可能每个人的成长中都会有类似遭遇,但是如何化解、如何反思人各不同,此后的境遇亦每每大相径庭。

    一九六一年傅雷致刘亢的一封长信堪称中国现代美术史上一篇不可多得的批评文献。其中既有中外绘画比较研究,又有现代画家批评,多能独具慧眼,切中肯綮,发人未发。傅雷在巴黎大学时即专攻美术理论和艺术评论,回国后改行从事文学翻译,若是专事美术史论,美术学领域或许会因为傅雷的加入而呈现出另外一番景象。

    傅雷与黄宾虹的通信是一个专题。不仅记录了他们之间的友谊与交际,也记录下了那个时代两位头脑清醒、眼光远大、学识渊博、趣味高雅的人物对中国艺术与中国文化的信念与洞见。


    一九五六年八月十七日,傅雷一口气写出三封内容相似的信,分别投递全国政协副主席马叙伦、全国政协副秘书长徐伯昕、老友周煦良,只是为了一件事:辞谢中国民主促进会的入会邀请,要求“简简单单做个‘人民’”。

     一九五六年,已经在钢琴演奏领域获得国际荣誉的傅聪短期回国,政府安排其首都演出、领导接见等,若是换在今天,家长多半会希望孩子利用此一良机,交游权贵达人、博取声名利禄。但是傅雷就是傅雷,傅雷给时任文化部副部长的老友夏衍写信,恳求“破格通融”,“更盼京中切勿再多留他”,让孩子回来上海家中,父子好好谈谈话,“讨论音乐、艺术、学习以及政治思想认识等等问题”。



    傅雷生平最后一封信是遗书,向内弟朱人秀交办一应后事。这封信的从容和平静让我读了无比震撼。这封信可以证明:雷弃世,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因为仇恨,而是出于对彼时彼世的深深厌恶。傅雷的死,让后人感动、敬重,也让某些人得意之余虚弱无力愧对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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