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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惊悚】寄魂者(26)异度魂婆

 不醉怎能入睡 2018-06-11
在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中,午夜是精美华丽的,也是多姿多彩的。每当夜幕来临时,整个城中就会一片灯火辉煌,就像那九天之上闪烁的星星,甚至比天上的还要好看,还要富有吸引力。红的,绿的,蓝的,黄的,聚成一片。街道上车流穿梭不息,行人络绎不绝,商贩店铺也都热闹了起来。
经历一天劳作的人们,下班后都在匆忙归家中。而没有家的眷恋的人,在夜里,最好的去处要数那灯火酒绿,奢华糜乱的酒吧了。
这座城中占地最大,装饰最为豪华讲究的要数那家梦回酒吧了。天刚抹黑,这里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人声鼎沸的声音。酒吧萎靡的灯光在摇晃着,舞池中的人们跟着音乐和灯光也在尽情摇摆着。在酒精麻醉的作用下,他们都在极力的释放着自己,释放着压抑,释放着许许多多的不如意。或许这这犹如仙境般的梦幻中,才能找到心灵的寄托和慰藉。
这里有男的也有女的,有礼貌绅士的,也有刻着纹身疤痕的。有肤白貌美的,也有丑陋粗鄙的。形形色色的人,都在那一杯鸡尾酒中吐露着自己的心声,仿佛他们是被上天抛弃和遗忘的孩子般,他们在不断地诉求着,希望能达到公平的待遇。
那些刚出生就注定家财万贯,香车美女如云,仆俾成群的,多少人为之奋斗一生终究抵不过他们豪掷一挥。好像在这里他们都一样,都是被酒色腐朽的皮囊之躯,只不过享受的美酒和美人略有差异罢了。
黄天念拉着李雨欣小心翼翼的穿过热闹的人群,向调酒吧台走去。
调酒师是个年轻却略显成熟,蓄着胡须的男子。他一边调酒,一边随着音乐摇头晃脑。在他灵巧的双手下,魔术般的变幻出不同的酒类。冰霜清凉的莫吉托,鲜甜清香的四海为家,香甜适口却又酒劲强烈的长岛冰茶,还有那酸咸刺激香气浓郁的玛格丽特等数十种由各种不同的酒色组成的鸡尾酒。
看到男子投入的调制,黄天念也没有去打扰他,坐在吧台上静静的等着。直到男子调完十杯酒后,才抬起头。看到黄天念,男子皱了皱眉头。
"哈哈,你不用每次见到我都这副表情好不好,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好朋友",黄天念哈哈一笑道。
男子并没有回话,只是看向了李雨欣,抱怨道,"你见过这种喝完酒不给钱,还弄得一团糟,凡是都让我给他擦屁股的朋友么?"
李雨欣抿嘴一笑道,"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我可不管,实在不行,你们可以拼个你死我活"。
"怎么拼?你们家这位,也就半瓶啤酒的量,这种高档的鸡尾酒他连尝都不敢尝 。你还记得大学那会,毕业季的时候,直接喝到桌子底下去了",说罢男子和李雨欣一起笑了起来。只留下黄天念在那里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的,略显尴尬。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这次不单单是为了看我的吧?",男子倒了两杯普通的冰茶放在吧台上,推到两人的面前。
"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来确实有点事情想找一下祖奶奶,不知道她老人家现在方不方便见我们?",黄天念问道。
"有什么事情要劳烦她老人家?",男子问道。
"这种场合不方便说,如果可能的话我们进去聊",黄天念在这种嘈杂的场合显得不太自然,而且这里面的分贝太高,不用力的大声说出来,完全听不到。如果声音太大,可能会被无心的人听到。
男子一想也是,于是转身向后,打开架子上的一格,里面有个绳头。男子轻轻拉了拉,三长两短。绳子那头也被拉了一下,男子将格子往里按去。
男子从抽屉中取出一串钥匙交给黄天念,"祖奶奶最近身体不好,你最好别浪费她太长时间"。
黄天念接过钥匙笑了笑,"放心吧"。
在吧台的右侧有一扇门,门上刻着一些古怪的图案,这些图案都是灵魂受尽洗练重获新生的描述刻画。
打开门,两人走了进去。这是一条通道,通道中有些幽暗,但比起思铭镇下那座祭坛中的甬道要明亮很多。通道的墙壁上也都挂着很多壁画,属于比较另类的壁画。通道大约有五十米,通道的尽头时一扇青铜大门。
黄天念拉着门环在门上当当当的敲了三下,门应声而开。
这是个同样幽暗的房间,灯光摇摇晃晃,对门的那间藤椅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却满脸和蔼,睡容安详的老妇人。她穿着灰色的袍子,袍子上画着一幅画。画中有一条河,河上雾气蒙蒙,一个摆渡者穿着蓑衣,头戴斗笠,在那岸边迟迟等待,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等什么,他等待的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看到老人熟睡的模样,黄天念和李雨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等待着,等她醒来。
两人等着等着,老人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梦话,"来……来……来不及了"。
"快,快跑",老人一下子自梦中惊醒,惊了一头的冷汗。
老人惊慌失措的从藤椅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
"祖奶奶,您怎么了?",李雨欣还从没见过祖奶奶这种惊慌的神情,走过去,握住了老人的手。
老人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定眼看了看他们。和蔼的笑道,"你们来了"。
"嗯",李雨欣点了点头笑道,"好长时间没见,想您老人家了"。
"就你小嘴甜",老人呵呵一笑道。
老人看向了黄天念,眉头有一丝丝的隐忧,紧紧的挥之不去。
看到老人的表情,黄天念已隐约猜出有什么不好的预兆,这预兆很可能跟老人梦境中的事情有关。
于是,黄天念试探性的问道,"祖奶奶,刚才是梦到什么了?"。
老人皱了皱眉头,动了动嘴,始终没有说出来。
黄天念从来不怕命运之说,他不怕并不是因为他不相信这种预言,而是他觉得所有的事情有因必有果,凡是都有注定,只是迟与早的问题。他相信命运安排,定有它的道理。
人一生中所有的际遇都是安排好的,在什么时间遇到什么样的人和事。有些人前半生穷困潦倒,后半生遇到贵人,飞黄腾达。也有些人前半生家财万贯,后半生遇到小人,穷困破败。如果你哪天没有出去,就不会遇到某些人和事,这些人和事的出现都是安排。无论际遇的好坏,它们都是你生命的馈于。好的会让你抚慰,坏的会让你奋进。
他知道老人的身份和地位,她之所以不肯说是因为她有她的职责。打更的就是打更的,警察局就应该是办案的地方,法院就应该是判刑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不管她肯不肯说,黄天念都不会去问她,除非她肯自己说出来。
黄天念笑了笑,转而道,"你看,祖奶奶,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芙蓉糕,徐记的,还是定制的哦"。
看到黄天念讨好的模样,祖奶奶笑道,"无事献殷勤,又想讨好我老婆子,你又有什么花花肠子?"。
"哎呦,祖奶奶,这您就错怪我了。天地良心,我是为了孝敬您老人家,哪能有什么歪心思",黄天念呵呵笑道。
"我还能不知道你,你小子撅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放的屁多丑",祖奶奶直白的说道。
但她确实没法抵抗徐记芙蓉糕的魅力,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芙蓉糕。每个人对每件事情都有着其独特的爱好,在我们看来或许不值得一提,但有些人却很偏执于此。就像他们看我们一样。
存在即合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凡万物必有相亲相爱,相恨相杀,这种东西勉强不得。
祖奶奶看到黄天念掏出的一整盒款式不同,形状不同,颜色又各异的芙蓉糕时,眼睛直放光,被那芙蓉糕吸引的久久不能离开。
看到祖奶奶的神色,黄天念邪魅一笑,有门!
祖奶奶拿起一枚荷花形状,粉红色的芙蓉糕,欣喜的盯着它,就像孩子得到他期盼许久的玩具一样,脸上满是满足的样子。但却又不舍得吃,这模样就像捧在手里的玉,含在嘴里的糖,既喜欢又不舍。
"祖奶奶,您可以先尝尝,觉得好吃,我再给你老人家定做",黄天念笑道。
"你个小兔崽子,做得这般模样,老婆子怎么忍心下得了嘴,你这不是故意难为老婆子么?",祖奶奶责备道。
"嘻嘻",李雨欣嘻嘻笑道,"祖奶奶,你别听他的,我还给你带来了一些模样没它们好看,但同样好吃,同样做工的糕点",说罢,李雨欣从背后拿出一些形状普通的芙蓉糕。
"你个小坏蛋",祖奶奶刮了一下李雨欣的鼻子,"你是不是跟他学坏了啊,有你不早点拿出来,纯粹急我老婆子呢?"。
"人家哪有",李雨欣撒娇道,"祖奶奶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
说完,李雨欣从盒子中取出一块,放到祖奶奶嘴边。
祖奶奶张开嘴,慢慢的咀嚼起来,然后满足的闭上了眼,"嗯"了一声!
"好吃么?",李雨欣笑着问道。
"不得不说,这芙蓉糕啊,还得是徐记的好吃,而且一次比一次有进步",祖奶奶一边说,一边瞥向了黄天念。
黄天念装作很老实的模样,笑着看着她。
祖奶奶吃了两块,站了起来,走到书桌旁坐了下来。
"好了,说正事吧,老婆子既然吃了你的东西,就多多少少会为你做点什么的"。
黄天念呵呵一笑,"真没什么事,就是单纯来看看你"。
看着祖奶奶那一双洞彻一切的双眼,黄天念终于坦白,"好吧,确实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一下您老人家"。
祖奶奶摆了摆手,黄天念起身坐在书桌的对面。
"什么事情?你说吧"。
"我想让你帮我查个人"。
"什么人?"。
"一个叫做慕白天的人",黄天念说道。
祖奶奶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插手寄魂界的事情,你怎么就是不听!",祖奶奶冲着他喊道。
"他现在已经不在寄魂界了,已经踏上了尘世,我必须对尘世负责",黄天念正言道。
"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将来和雨欣生个孩子,不要插手太多,更不要落得你爷爷的下场",祖奶奶有点气愤,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我爷爷到底怎么了?做了什么事情?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提到我爷爷,你就对我避而不见或者脾气变得那么暴躁?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提到爷爷,黄天念情绪就显得激动。
关于爷爷的事情,他所知道的几乎为零,他问过父亲,但是父亲从来都不告诉他。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出来。
祖奶奶看到黄天念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慢慢的缓和了下来。
李雨欣拉了拉黄天念,黄天念这才冷静了下来。
"对不起,祖奶奶,今天你就当我没来过,关于爷爷的事情即使你们都瞒着我,我也是会自己查出来的",黄天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冤孽啊,真的是冤孽啊,看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逃是逃不过的",祖奶奶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我可以帮你这最后一个忙,以后的路就要看你自己了"。
黄天念转身看着祖奶奶,有点心疼,自己刚才确实有点过分了,祖奶奶毕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么能这么跟祖奶奶说话。况且,祖奶奶之所以不肯说出他爷爷的事情,更多的应该是保护他。
只是,黄天念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注定的,早发生也好,晚发生也好,早晚都会发生的,不可避免,不可逃避。他只想找出当时那件事情,然后该怎么做,该面对什么,他其实是不在乎的,哪怕是在整个寄魂界,如果有必要,他也要去面对。
待黄天念坐下,冷静了下来。祖奶奶将书桌上那块用黑色纱巾拿去,露出了一个水晶般的玻璃球。玻璃球大约足球般大小里面有很多纹路,玻璃球支撑在一个三脚架上,就像电影情节里巫婆通过水晶球来预测未来或者用来施法用的。
祖奶奶闭着双眼,嘴里念叨着黄天念听不懂的咒语,双手在玻璃球上摩擦,速度越来越快。快到后来,祖奶奶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翻白,那玻璃球中出现了一些影像。
在一间幽暗的破旧房间中,一个男人手持一个瓶子出现在屋子中。那人正是慕白天,只见慕白天走到桌子旁,将瓶子放在桌子上,充满爱意的抚摸着那瓶子。
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慕白天脸色一变,惊慌的看向了门口。慕白天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顿时听到一声惊呼,"你......你们......".
同一时间,玻璃球上的画面一下子就消失了,祖奶奶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只见她好像瞬间苍老了许多。
"怎么了,祖奶奶?",李雨欣紧张的问道。
祖奶奶好像刚刚大病一场一样,有气无力的看了看李雨欣,最后把目光留在了黄天念身上。
"你......当真要插手这件事情?",祖奶奶问道。
黄天念坚定地点了点头。
"唉,柒号大街,那座古堡。你要是真想插手,最好快点去,晚了怕是来不及了",祖奶奶无奈的看了看他说道,"你......好自为之"。
"恩,谢谢祖奶奶,我会注意的",说完拉着李雨欣就往外走。
他能感觉到祖奶奶一定知道了什么事情,而且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但是她不肯说出来,他也没有问。因为当务之急是找到慕白天,从玻璃球呈现的情景来看,一定是有人找上了他,而且听慕白天的语气,好像是极不情愿。只怕他们去晚了,这条线索又会断了。
所以他连自己的境况都来不及打听,便匆忙跑了出去!

黄天念走后,祖奶奶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很是疲倦。她只想静静地这么躺着,一直躺到世界的尽头。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累过,自从她辞去六老的位置,就作为一个异度魂婆,在这里守着尘世与寄魂界沟通的地方。
在这里她已经呆了三十年了,她甚至都记不清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离开尘世,离开寄魂界。
这三十年,倒也过得自在,过的潇洒,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但二十五年前,自黄天念的出生,她就每每都能梦到相似的梦境,在那梦境中,那是一片死亡之海,那海面上漂浮着无数的尸体,一具压着一具,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这种梦境重复着二十五年,最近越来越频繁了,频繁到有时她打个盹都能梦到。
"唉,是不是人老了,就会想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祖奶奶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那可不是,您老人家可是现存的幽冥之乱唯一的六老了",从正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祖奶奶睁开眼,看了看眼前这个穿着黑袍的男人,男人脸被黑袍上的帽子遮住看不到一点模样。
"你是什么人?",祖奶奶喝道。
那人冷哼一声,"怎么,五十年不见,你就听不出我的声音了?",男人问道。
"五十年前......",祖奶奶努力回想着能与这个人对上号的,但却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看来你是真的老了,记不住很多事情了",那男人将黑袍上的帽子脱下来,露出了真面目。
"你......你是.......",祖奶奶惊道。
"对,就是我"。
"怎么可能?你的容颜......",祖奶奶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是一个四十岁的容颜,和五十年前一模一样的容颜,一点变化都没有,一点苍老都没有。
"我的容颜?我的容颜怎么了?没有变老",男人哈哈笑道,"这多亏了那场幽冥之乱"。
"难道你已经习得那禁术?",祖奶奶瞪大了双眼问道。
男人冷冷一笑。
"难道,你就不怕报应么?"。
"报应?什么报应?",男人反问道,"我们都是为那场幽冥之乱洒过鲜血的,凭什么他黄正先可以恩泽福厚,而我呢,却从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这公平么?这不公平"。
"难道他也是你害死的?",祖奶奶问道。
"你以为呢?",男人奸笑道。
"你还有什么目的?"。
"你不知道,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么?"。
"难道,你要对他下手?"。
男人点了点头,"我这个人做事很讲究的,既然他爷爷,他父亲都在那个世界,那我就做个人情,送他们一家人团聚,岂不是美事?"。
"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立刻就与你同归于尽",祖奶奶厉声喝道。
"就凭你?",男人轻蔑道。
"你可以试试?",祖奶奶手紧握玻璃球,威胁到。
"你放弃吧,没用的,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五十年前的那个我了,经过蜕变,即使是五城之主我都未必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你这个年迈的老人"。
"即使魂飞魄散,我也要带上你",说罢,祖奶奶将双手划破,鲜血滴满了整个玻璃球。
那玻璃球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整个房间,万千魂魄自那光芒中杀将而来,直奔男人。
男人眉头皱了皱眉,十指相交,紧念咒语,指向那阵光芒,周围顿时产生一道防护网,将他周身罩住,任凭那魂魄犀利,难破半分。
两人耗持数分钟,终因祖奶奶体力不支,那道光芒逐渐暗淡,直到消失,屋内又变得幽暗。
"你放心,我会送他去见你的,跟你做个伴",男人笑道。
祖奶奶也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这个世界上总是一物降一物,你终究是战胜不了天的"。
"是天,我也要斗他三分",男人喊道。
祖奶奶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嘴角仍旧挂着微笑,她在笑什么呢?
看到她的笑,男人就感觉到说不出的讨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符纸,贴在祖奶奶额头上,口中振振有词。
随着那咒语念完,那张符纸逐渐消失,祖奶奶也跟着逐渐消失,最后消失在椅子上。
祖奶奶消失之后,男人笑了笑,转身离开。
黄天念走在大街上,突然飘过来一滴泪,滴在他的脸上。
黄天念站在那里,用手指抹了下来。
那滴泪有些浑浊,里面总有点让人看不透彻。
"你哭了?",李雨欣看着他手指上的那滴眼泪问道。
黄天念摇了摇头,"不是,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
黄天念抬头看向了天空,头顶那颗最亮的星星,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最后慢慢消失不见。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我想多了"。
晚风清爽,慢慢的吹着,就像一首经典的老歌一样,温暖人的心弦,也想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样,诉说着自己听风数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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