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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起初离开，冒出这个想法，应该是半个月前，生活仿佛陷入囹圄，细思极恐，极度的挣脱，可是在栏杆之内的我，惶惶终日而又无可奈何。如今看来，那时候的自己，其实是在城外。如人所说，当你所站的地方越空旷，你的圈囿就越大。而我，已经开始怀念那个囹圄中的狭小，好在，归来之后，虽是少年，仍在狱中。不过要说，这一趟看开、看清了许多，无外乎城内城外，我都告诉自己，做一个认真生活的人，打扫屋子，看书，写书，不再为局外所累。实际上，深知这不过是另一场自我的骗局。 提前安排行程，实际上也就是一张机票而已。我的出行，从来是上一秒决定，下一秒就订票。这一次的目标是拉萨，却很懒，不想去看攻略，不想去查线路，因为已经足够累。 通过去哪儿网加入了一个拉萨旅游群，看着群里的美景，平静如水，不知为何，时而会感到兴奋，时而也会冥想，旅游，究竟为了逃离城市，还是把自己装入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 不过还是比较成熟的买了二两红景天，像树枝一样的药材，腐朽而落寞，不知这高原的药材来到内陆是否也会水土不服？喝了两天，泡出来的水发着深绿色，放的时间久了会变成深红色，好在不难喝。 启程的那天早上凌晨三点半，背起行囊在空旷安静的城市街道打车。路旁的树鬼魅魍魉，这么早的城市，天还未亮，第一次见，无人的城，寂寞的可怕，我想过它是否也想被我带走，或者它想就这样在黑暗里一直安静着。乘着车，决绝而无情的将这个最熟悉的小城落下。 留下吧，毕竟我会回来……  因为身份证过期耽搁了些时间，登机时天已经大亮，机场的天空很高，很凉爽。彻夜执勤的机场人员忙碌中略显疲累，我知道他们也早已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却又不得不周而复始，逐渐习惯，变成生活的提线木偶。 总算是要离开了，我总是一段时间内，会想何时再离开这个城市，飞机，火车，汽车，好像在路上的时候，我的心是最安宁的。然而路上的时候，依然会想家。 机舱里总有人喋喋不休，而且也错过了在飞机上看朝阳的机会。因为选座时选错了左右。不过好在另一边的云层也给了我不一样的风景。隔壁座是一个越南籍的华人，和一个初次乘机的小伙子，两个人谈论着飞机的高度，西藏的海拔，尼泊尔的签证，以及越南的姑娘。随耳听了几句，越南籍的的华人娶了一个越南的妻子，生有一个孩子，然而挡不住婚姻的破裂，妻子不满中国的婆婆，潇洒地越南妻子丢弃孩子离开，毫无眷恋。男人此去，归程后就打算离婚。 而另一个小伙子却不合时机的抛出一句："反正越南媳妇一头牛换一个。"想笑忍住了，用手机拍着窗外的云层，虽然非礼勿听，不过还是灌入耳中。 飞抵拉萨上空时，莽莽雪山就在下面，白色中像是皲裂一般露着些丑陋的土壤色，这个贫瘠的土地，有冰雪封藏，想也是不那么寂寞吧，毕竟沉睡的人不寂寞。 2、 飞机降落滑行时，看到拉萨贡嘎机场是属于军民合一的机场，一排清一色战斗机雄赳赳，气昂昂。瞬间感受到那不言自明的时局。下了飞机，一点高原反应也没有，飞机滑行时天上浓云密布，似乎雨正在天空酝酿，等走出机场，却立刻放晴，释放着西藏高强紫外线的威力。乘着机场大巴进入拉萨市区。沿途荒凉如戈壁，寸草不生的石头山露着嶙峋的尊颜，千百年来如出一辙。不过沿途还是可以看到抽芽的柳树和一些不知名的树，泛着绿色的光，并非那么荒凉。大约三十分钟的车程驶入拉萨郊区，进入市区，一如其他城市，甚至令人恍惚走到哪里，旅行都是一个城市换到另一个城市，毫无新意。当汽车驶过布宫时，还是忍不住张望，看着这个建在半山腰的宫殿，拉萨的象征，神圣的象征，最高的殿堂。 下了车，不太拥挤的城市，一切还都习惯，没有那种恍如世外的感觉。已经不再去苛求哪个城市会有他的特色，毕竟物质的追求是所有人类最一致的目标，在这个过程中，想守住原生态和个性，恐怕都是异教邪说，这个指鹿为马的时代，实在没理由去苛求。 第一站，奔八廓街。这中国著名的八大街之一，当时西安有名的回民街和书院门都没有位列其中，当时我还私下扼腕叹息了许久。初次知道八廓街还是通过仓央嘉措的诗集，那个如雪莲一样美的名字--玛吉阿米。那一段情僧与爱人在月光下穿过八廓街私会的故事令人感叹而又敬畏。据说在八廓街还有一家名为玛吉阿米的咖啡厅，久久的流传着这一段故事。以前很想去这个店里看看，点一杯咖啡，穿越时光，在月中下偷窥那一段韵事。不过，到了八廓街却早已没了那样的雅致，虽然搜寻过那家店，却没有走进去，和那些一样有着猎奇心理的人打个照面。故事封存起来，可能会有像酒一样的醇香吧。  八廓街并不长，四通八达，不过主街像一个不规则的八角形的样子，绕着走了一圈，据说是可以增加福报，而我只是想游游荡荡的走走，看看，看看那些摇着小经筒的藏人，五体投地的朝圣者。不过在这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身份证，身份证，身份证！八廓街虽然免费，但是需要刷身份证，没有身份证在拉萨寸步难行。 八廓街里有很多清朝的行政单位驻地，大昭寺也在其中，文成公主的故事便不再赘述。不过八廓街旁边几棵高大的杨树恐怕最能见证这八廓街的变化。八廓街里纪念品、佛教用品、玛瑙绿松石、黄金饰品随处可见，各式各样的店面完全成了一条商业街。不过还是很喜欢街道两旁窗户上悬挂的黄色或白色的窗帏，白墙黄帷，黄墙白帷。煞是好看，多少还保留着藏地的风格。 绕完八廓街一圈，也并无什么新意，虽然初到，内心还是会觉得来得太晚，很想看看最原始的八廓街，以及红衣的僧侣排队而过。嘈杂的街道，络绎不绝的人群像是源源不断的流水，顺时针的涌动，周而复始。想起看过的书，在2000年前，大冰和驴友们就已经来到拉萨，羡慕他们那时见到的八廓街，可以慵懒的斜靠在墙角晒着阳光，将自己变成一个纯粹的藏人模样，看着虔诚而不受干扰的朝圣者，一步一叩首，走进神殿。而如今的八廓街，那么喧闹，那么令人想假装不认识。 在八廓街边的川味小馆吃了些东西，走出街道，向布宫的方向走去。天阴着，不一会下起了太阳雨，在交警厅下躲了没一分钟雨停了，这拉萨的天气，也是够调皮的，洗洗风尘，倒也不错。 雨后的街道，太阳直射，心生几分燥热，恍如一下子到了内陆的夏天。东张西望着两边的街道，擦肩而过的人群，谁在谁的城市停留，谁又与谁在谁的城市擦肩，匆匆而已。这个世界，两不相欠，谁会遇见？ 通过布宫的底下通道进入布宫前的解放广场，自然还是身份证开道。广场很大，正午时分，头顶骄阳，站在广场中心拍了几张布宫的尊颜，地很干净，就势坐在地上，呆望着布宫，想象着它的清晨、傍晚、雨天，冬天的模样。白墙金顶，可谓是最豪华的宫殿了吧，据说布宫内外的装饰用去的金子和玛瑙以吨计。 广场上也是有很多便衣的安保，守护者这一方的宁静。转完广场，登上广场旁边，布宫斜对面的一座观景台，很多人掏出五十元的纸币与布宫合影，这最土的创意实在让我没什么心思。眺望着布宫看看，便下了观景台，后面是一座山半腰的寺庙，名字想不起来了，也懒得去查了。  其实一直以来，自己对藏传佛教很感兴趣，不过自己连皮毛也不算熟知。曾经在西安偶遇一位禅师，他告诉我，内陆的人还是先不要去研究藏传佛教，先把汉传佛教搞明白了再说，大小乘佛法择一而修，今生功德满矣。而且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是有本质的区别，虽然终极佛理一致，但是参悟过程却是大相径庭。他这么一说，破了我些许执念，只是在我看来，无论修何？不过是修心，一字善也。修于山林与修于宗庙，修藏传或汉传，甚至修道、修释，都是曲径通幽。幽在心中，不过这样一家之言还是少言，未入空门，不敢言。只当不知不罪。 3、 接着打车去了罗布林卡，在去拉萨之前，没查过攻略的我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地方，听着有那么点像杯咖啡的名字。错过了三月前拉萨门票全免的时间，掏了六十的半价票进去一游，很优雅很宽敞的院子，院内像一个残破的公园，唯有那些参天大树让人有一种亲切感，绕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说起来，对藏传佛教一知半解的去拉萨，真是一场浪费。这时候才发现知识的缺乏是一件多么令人不齿的事情。 院内分有达赖的寝室，会客室，洗漱室等，设施还是相对全面，也从一个侧面反应达赖不算奢侈的生活。罗布林卡分布着几个小院子，实在知识匮乏，没能耐讲解一二。院内有的地方已经挪作他用，管理处、纪念馆等。其中有一个唐卡的展示馆，因为走岔路了也没能进去一游。虽然不懂，但是对唐卡一直有一种情愫，所以回来时，特意请了一大一小两幅唐卡，大的送给表姐乔迁的新居里，另一幅挂在自己家里的屏风上。 游完罗布林卡，又返回八廓街绕了一圈，在大昭寺前徘徊了一会。向小昭寺走去。小昭寺藏在凌乱的商业街内，门口凌乱朴素，也没有大昭寺的繁华和雄伟。小昭寺旁边还有一个小侧室，进去游览一番，金佛金身，合十一拜，不敢多做停留。退了出来，本来还打算去哲蚌寺，因为天色已晚，加之还有些距离，选择了放弃，后来听人说，哲蚌寺下午有法事，僧人诵经。 拿着导航辗转来到入住的青旅时，已经近九点半，而拉萨的天色这才暗下来。在小超市买了一盒牙膏和一直牙刷花了三十五，牙膏二十五，牙刷十块。明摆着挨宰，看着淳朴的藏族老板，我敬他一个不失礼貌的微笑。 洗漱完躺在青旅六人间的床上，看着两米多高的天花板上被人写满了文字，到此一游，初恋再见，离开你的第168天。我只是好奇近三米高的天花板这些人是如何写上去的。昏沉的入睡时已经快一点了，刚睡得香甜，却被吵闹声吵醒，闭着眼睛不去搭理，两个人为了一个刚来的姑娘谁该去搭讪的问题起了争执，继而上演全武行，好在房间够大，两人纠缠了几分钟，相约出去放血玩。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虽说不能幸灾乐祸，可是听他们争吵就知道在房间里人多，吵开了谁认怂谁就成孙子了。这出去了跪下叫声爷事就了了。毕竟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打架莫要劝。的确不出所料过了一会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回来了。唉……只能说我也是醉了。 4、 第二日安排要去纳木错，提前定的行程，下午一点才出发，一早上出来吃了点早点，跟着人又在八廓街绕街第二日。懒洋洋的走走，漫无目的。有时候你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也会腻味，就像待了一辈子。可能这就是孤独吧，人最孤独的莫过于在孤独的城市感到孤独。 下午一点到达集合地方，真是好奇这里的人节奏之缓慢。等凑齐人，一辆在这十二人的小商务车出发了。恰巧我的旁边坐着一位在重庆工作的咸阳老乡，一路上聊聊，排遣下寂寞。 青藏线路况整体还不错，与青藏铁路一路偕行了几十公里，进入当雄县，这期间走了大概四个小时，到达纳木错门楼时，接近六点。路上牛羊自不必说，因为曾经在青海生活过，对于藏人捡拾牛粪贴在墙上晒干当柴火的习俗并不陌生。车上的伙伴觉得不可思议，而我却还是有些怀念的嗅着那种燃烧的味道。可能有些重口味，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难闻，全都是青草香而已。喝的惯猫屎咖啡的人，就不要嫌弃这天然的柴火了吧。   进入景区就进入了山道，与山偕行，虽然头顶暖阳，但是山上依然白雪皑皑，常年的积雪在山上不化，雪白的照着人眼，司机说看久了很容易得雪盲症。翻过几座山，就到了纳根山口，可以远眺看到纳木错湖，就像仙人遗落的一面镜子，远远地，明净如空。到了纳根山口，海拔5190米，算是此次行程最高的海拔，此时已经因为缺氧体力不支，仍坚持拍照留念。司机说这个时候不能使用氧气管，不然到纳木错晚上就有可能要被紧急送回。第一次体会到缺氧的感觉，头部发蒙，浑身无力，整个世界突然死寂般的安静，虽然仍能听见同伴的说话声，只是多少有点恐是天人语一般。 绕过纳根山口，就开始下山，其实海拔并没有降多少。其后以一条笔直的公路，让人会联想到美国的66号公路。同行的在车辆过后的间隙或躺或跳在公路中央摆着造型合影。再往前走了没多久，就达到纳木错景区。   纳木错，蒙古语称"腾格里诺尔"（或"腾格里海"）；藏语全称为"纳木措普摩"，"措"是"湖"的意思，意为富裕天湖（或天湖、灵湖或神湖）；两种名称都是"天湖"之意。 相传"纳木措是帝释天的女儿，念青唐古拉的妻子"。它们的造像分别为：念青唐古拉--头戴盔甲、右手举着马鞭、左手拿着念珠，骑白马；纳木错--腾云驾雾地骑着飞龙、右手持龙头禅杖、左手拿佛镜。念青唐古拉山在北方诸神灵中最具权威，它拥有广大无边的北方疆域和丰富的财宝。 在西藏古老的神话里，在苯教或藏传佛教的万神殿中，在当地牧羊人和狩猎者的民歌和传说里，念青唐古拉山和纳木措不仅是西藏最引人注目的神山圣湖，而且是生死相依的情人和夫妇。念青唐古拉山因纳木措的衬托而显得更加英俊挺拔，纳木措因为念青唐古拉山的倒映而愈加绮丽动人。 所以在纳木错湖口，矗立着两座形似人形的巨石，高近十米，中间段开，当地人在旁边立碑为"夫妻石"。再往前走，纳木错湖映入眼帘，宽大的水域除了中心地带，边界区都尚未解冻，一层层的冰碴子矗立着，几只不知名的湖鸟在湖上展翅，或停立在冰山上。到了这里，才知道何为不可言说的美。放佛整个心灵在这里也会受到洗礼。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总有看不开的时候，看不开的只是心魔，找个地方释放下，将魔抖落出去。   虽然沿着湖边走，已经因为缺氧而导致体力不支，仍然坚持着，避免说话，一步一步踩在湖边的小石子上，沿着湖走，不远处是藏式的经幡塔，也是湖岸的终点，此时日头偏西，正是赏落日的好地方，所以再难受，即使思维已经在打退堂鼓，脚下却倔强的向前行进。沿路全是藏族同胞用石头垒起来的小石头塔，曾听人说那些小塔一个寓意是祈福，另一个是有亲人逝世了垒上一个寄托哀思，也让上天神灵时刻守护者亲人。所以在行走时尽可能避免碰到这些石塔，有的因为风吹或风化都已经垮塌，仍小心避让着。到达湖边时，太阳躲进了云层，薄雾般的云层给夕阳裹上了娇羞的纱帘，于是夕阳就静静地在云层的半遮半掩中落寞坠下。湖面微风吹拂，碎小的冰块在风的吹拂下慢慢滑动。夕阳落下，天还未暗下来，我们边往回走，此时因缺氧引起的高反已经不足以用难受形容了，坚持着向入住的小酒店走去，说是酒店，不过是用移动板材搭建的简易房子，曾经在青海湖边住过一宿，那时是六七月份，仍然插着电热毯睡了一宿。到这里，没有电热毯恐怕也是难熬的。在饭厅喝了些热水，缺氧稍缓，回到房子沉沉的入睡，本来半夜还有一个项目是纳木错的星空，在群里看照片是极其唯美的。然而这个时候，除了睡觉真的再没什么欲望。凌晨一点多时，同屋的伙伴叫我起来去看星空，挣扎着坐起来，头昏脑涨，如坠雾中，又觉整个人在膨胀，好似要炸裂。为了不辜负美景，直接裹着厚厚的被子走出房间，顿觉天旋地转，凛冽的晚风呼啸着刮过，房子依在山脚而建，整座山在夜空中，肃穆中有些许阴森，同伴都去湖边拍星星，我独自一人在院落中站了几分钟，似在暗夜中与天地同参，透过黑暗，穿过灵魂，飘然于天外，在死寂的夜色中，摘一颗星辰放入杯中，摇晃着久远的明灭，吞入肚中。  等到灵魂归来时实在支撑不住，便回到房间继续忽睡忽醒的与高反抵抗，一夜不知醒过多少次，头疼头晕是最明显的症状。挨到天亮时，天色大变，浓云密布，早已没了昨日的秀色可爱，污浊混沌，在萧索的小镇上气氛更加诡秘。洗漱完毕便乘车离开。 一路风雪交加，冒雪前行，沿途本来还有一个极佳的观日出的地方因为大雪，也无缘一见。车外的雪像利箭一般打在车上身，路边的牦牛仍气定神闲的在荒草中啃食着，仿佛这一切与它而言是再普通不过的天气。 走了一段路程天仍阴着，雪却停了。到了纳根山口，雪再次狂袭而来。风愈紧，雪更密。有着多年经验的司机师傅不慌不忙的驾驶着汽车将我们带出景区，此刻却雪过天晴，明净的天空如洗，这的天气，真是令人觉得可爱。 路上仍走了近四小时，于下午一时进入拉萨市区，沿路遇见部队车队，预计有两百多辆军用卡车鱼贯而行，好不壮观，与我们同行了很久才看到最后押尾的车。 从景区一出来，高反的现象立刻明显减缓，吃了点随身带的东西，好了许多，因为一夜没有好觉，提前预定了太空舱，乘车赶去休息，却不曾想被一个不通汉语或者代班的藏民公交司机给拉到终点站，眼看着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不过路过了大型演出文成公主的演出地。司机自顾自和携带的妻儿老小在前排拉家常，我第一次被高德地图坑在了拉萨。后来又坐车返回市区，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入住的太空舱酒店。先让我睡会再说话。 5、 醒来时同房间还有两个小伙子刚到拉萨，于是三人一起出去再拉萨街边寻到一家网红小吃店，吃了点小吃，不过也是土豆片，奶茶之类的。吃完在娱乐厅打了两局桌球，凌晨已过，这才回房间休息。 第三日醒来，穿过街道，又绕到八廓街跟着人流转街两圈，依然很喜欢这种沉寂的，自由的行走。其后又去布宫广场，跟着人群绕着布宫走了一圈。触摸着被人摸的锃光瓦亮的转经筒，也不知转了多少个，这也是福报的一种表达。不过信仰的东西，没有对错，正如有的人一路匍匐朝圣而来，有的人飞机直达，同样是圣地，理解不一，行为不一，而拉萨仍以他最原本的面目接待着世人，或虔诚，或观光。我曾说这个时代，是需要信仰的，没有信仰的民族将会更加流俗。  到这里，拉萨之行就要告于段落，于下午一点多乘青藏线返回西宁，路上遇见一个独自出游的女孩，离家一月有余，从云南到昆明，再到大理，又直飞拉萨，逗留几日与我同车去格尔木，游览一日奔内蒙，这是一个令我景仰的姑娘，一个人背着半人高的行囊，睡袋、洗漱品等一应俱全。半夜三点多时，从格尔木下车，看着她疲累的背影，或许我还不如她勇敢，独自一人，穿行在祖国的大好河山，她既是最孤独的，也是最幸福的人吧。 同座还有一个不知就里的人，一路上喝了不到半斤的白酒，入夜便开始酒不醉人人自醉，东拉西扯，一会河南语，一会四川话，还会东北、河北、广东等地的方言，把诺大的车厢当成了舞台，说着单口相声，还把自己带的牛肉干等食物拿出来和人们分享，整个车厢最活跃的人，后来因为一份25元的盒饭钱与列车员起了不大的争执，类似于玩笑的想昧下饭钱，一时间又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接着又和另一个酒鬼嬉笑怒骂，结果不成想此酒鬼比他更甚，两人话不投机一会就差点闹起来，在众人的劝说下才散去，不过多半是老酒鬼喋喋不休的谩骂，那个人却一言不发。老酒鬼一人觉得无趣，辗转几次想干点什么，亦没得逞。 真是行在路上，方知世间喜乐百态。各色人等在生活的奔波中，不经意的书写着自己平凡的经历。一切的一切，你会发现，这才是最真实，最贴切的生活。不是伊甸园，也不是韩剧剧本，他那么真实又那么戏剧，认真观察，生活才是最大的艺术家。 抵达西宁，受到表姐、表姐夫及其家人的欢迎，令我十分感动，逗留了两日，踏上归程。 别说谁的人生是静止的。这场拉萨行在我心里存留了多年，曾经还想骑自行车去拉萨，曾还骑自行车在西安三环线上绕行拉练。不过今生骑自行车去拉萨估计是没可能，但是有机会还会自驾再去一次。 旅行的意义真的不是在游玩，而是一场自我的放逐。很多人，被生活改变了模样，挣扎，咆哮，无措。实际上你需要的，仅仅是一场自我放逐。 至于我，为何是一场未竟的救赎，且让我莫言，不属于你的故事，即使你有酒，我也不会讲给你听。 别怕囹圄，守住自己；别怕远行，生活没那么残酷；别怕信仰，他是最真实的你！ 惟愿每个心灵都能放逐。 易安先生写于6月11日 归来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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