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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人间有味是宋词

 水云随缘斋 2018-06-12


        

与唐诗比较起来,偏于喜欢宋词。我喜欢它的长短句,抑扬顿挫中,有音律的感觉。比之于绝句和律诗,觉得词的回旋婉转,幽微起伏,是世间最美的汉文字。
        

千年世间,一句句宋词,简短的语句,真挚的情感,让华夏岁月如诗。多少离愁相伴,多少豪迈相随,吸引着我义无反顾去喜欢宋词,也一直想读懂那些美言珠句。




        

夏日午后,我喜欢泡一杯清茶,捧一卷宋词,浅看细吟。喜欢“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缠绵理智;喜欢“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无奈忧郁;喜欢“羽扇纶巾,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的大气豪放;喜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的深邃哲理;也喜欢“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千年相思……
        

有批评家说,宋词沾染了太多胭脂味。此言也许有他的道理,可我却在这种味道下,伴着千古的婉约,伴随扑面而来的淡雅情怀,体味它的沧桑几许。为此,我也曾试着去揣摩词人执笔时的姿态神情:是仰天长啸,还是捻须而吟;是低眉浅诵,还是黯然沉思;是角巾素服,还是逢衣浅靴;是素衣长裙,还是环佩叮铃。




        

宋词在中国文学史上,一直有着崇高的地位。它以千姿百态的神韵,一直与唐诗斗艳,与元曲争奇。它比唐诗风流,总是挥洒自如;它比元曲含蓄,多是欲语又止。它雪清玉瘦,错落有致;它韵律优美,朗朗上口。它算得上是中华文字里的美人,婉柔清丽;它的确是文学圣坛的明珠,无论经过多少岁月,都冰心雪柳,光艳照人。
        

和唐诗里的李白、杜甫一样,宋词里也有风流倜傥的苏轼,命运多舛的李清照,多情才子柳永,还有写下“错、错、错”的陆游,这些都是名留千古的词人。




        

很早就喜欢陆游写的《卜算子·咏梅》:“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说不上是什么时侯,自从读到它,就像扎根一样记住了这首词。不知别人读起来是怎样的感觉,我每读一次都会被感动,被词里的那种坚强和韧性征服。




        

写“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辛弃疾,他也写“沙场点秋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这样的词。辛弃疾在词史上的一个重大贡献,就是扩大了词的内容,拓宽了词的题材,几乎达到了无事、无意不可入词的地步。
        

苏轼却喜欢借景抒情,在《赤壁怀古》中只用了十三个字,就将火烧赤壁描述得淋漓尽致。很难想象,如果用一首五言或七言,又岂能叹息得如此大气磅礴。大概也只有宋词,才能让这种叹息成为千古。也就是因了苏轼的这首《赤壁怀古》,才使宋词由“杨柳岸晓风残月”的靡靡之声,发展到高唱大江东去的时代强音。




        

读宋词,当然要读那个瘦比黄花的纤纤女子。她有书不尽的爱恨情愁,写不尽的婉约文词,不经意间,黄花满地,便瘦了这位痴情才女。她就是那个在雨疏风骤中,浓睡不消残酒的李清照,总是清丽在手,总是空灵满眸,总是锦心绣口,总是雪地轻柔。
        

也是因为宋词没有诗那么刻板,李清照才能写出“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这样既是严谨的对偶句,又是浅白易懂的民间俗语。




        

佛说,万物皆有情。人世间的爱恨情愁,跌宕起伏中,大都是相似的。在有情的岁月里,我一直喜欢明心见性,淡泊自持,清醒度日。在我走近宋词的时光里,在与宋词做着深深浅浅对话时,觉得它就像一个在舞台上挥着水袖的青衣,向我婉转倾诉着悲欢离合的旧事。那一个个鲜活的灵魂,时隔千年,依然光彩照人,栩栩如生。
        

一本宋词惹人醉,绿柳烟外晓寒轻。在这个晴朗美丽的仲夏季节,我能这样漫步在宋词的悠悠古韵中,拾起一些喜欢的心贝,能诵之咏之,是我人生的大幸。




        

远古的风,吹暖我灵魂深处的诗意。一盏菊花茶,一卷古时风,一夜巴山雨,让我读懂了浮生的意义。缓缓推开穿越千年的那扇门,那杨柳,那晓风,那关山,那残月,让我一生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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