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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609“黑鲷师傅”

 林家铺子01 2018-06-14

黑鲷师傅

180609

        难得再一次又要出海了,虽然仅仅是到南策岛作钓,没有像恒丰的铁杆海钓人那样总是天不亮就前往北麂岛而显得轰轰烈烈,我们是天亮才集中乘坐小铁船慢吞吞地出发,有点战战兢兢而又偷偷摸摸的样子;但是我们不能因此撂下任何一位兄弟而出行,即使他姗姗来迟得有点让人意外,更何况他是黑鲷师傅

        钓圈的这位黑鲷师傅,是最近才有的雅号。 

 

“黑鲷师傅,它既不是钓友们凭空给予的赞誉,那是一种讽刺;也不是丰收的偶遇所形成的假象,那是一种虚名。那种得来全不费功夫的说法,实在是抬举,即使他猎鲷时间不长,也就五年光景吧,不能与浸淫其中多年的矶钓人同日而语,可他所拥有的实力足以在小圈子里傲立群雄而实至名归了。
     
矶钓人要被称为师傅可不容易,而被称为黑鲷师傅似乎更不容易,毕竟黑鲷虽然即使脱了几层皮也不过是一条非我族类,却依然是鱼类中算得上智慧的佼佼者;所以它不只是一种简单的尊敬,更是一种全面的认可,不仅要能够具有一种带头大哥的风格和雅量,也要具有一种江湖帮主的投入和领悟,更要拥有一种武林盟主的感悟和洒脱。

    我们的黑鲷师傅从来不会拒绝一次出海矶钓的机会,否则就名不副实了,因此无论如何要等待他的出现,即使洞头的斜坡码头只剩下捕鱼船,连小铁船也只闻其声而不见其影。他是绝对不会爽约的,如果不是第一个出现在码头,那也一定是在来码头的路上;因为每一次的出海矶钓不是第一个发起的人,就是那个表现最热烈的人,有冲锋在前的气势,用热情感染大家,让每一个打起退堂鼓的想法都不由自主消失殆尽。当然,当美好的愿望与现实因为天气或水色而发生矛盾的时候,又会愉快地改变想法,用一种理智来稳定大家的情绪,这是带头大哥的情怀。
    很奇怪,小铁船靠上码头的时候,黑鲷师傅就不约而同地出现在码头的停车场,油黑的脸上挂着一点微笑,背着枪包,一手钓箱,一手料桶,健步地走过码头的通道,轻松地踏上了船头。可以说,我们还没有从他姗姗而至的惊讶中缓过神来,他就已经带着一串笑声与大家融为一体。

    我是凭借以前的遭遇来寻找钓点的,有过钓获的都是好钓点。而黑鲷师傅似乎并不是这样,虽然他也不曾表露出寻找钓点的感悟,表述过寻找钓点的方法;然而每一次选择钓点都有些让人意外,要么让同行的钓友随意地选择之后在附近选一块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礁石,要么随便地选一块大家都不愿或者是不曾上去的礁石,然后就默默地开始作钓。我知道他就是没有任何的表达,而每一次登礁之际的默默无语和环顾四周所展露出来的踌躇满志实际上已经表露出他内心的状态,一次登礁就是一次缜密思考的结果。今天的第一次钓点选择是在北策岛的灯塔处,一块有凹陷的突出的礁石上。

    
  鸟有鸟踪,鱼有鱼道,如果钓点就是在鱼道上,那么你就是不想上鱼也是不可能的。黑鲷师傅更让人意外的是在每一个即使非常不起眼的钓点还都有不错的收获,而其他钓鱼人往往是一无所获,或者只是聊以安慰而已;应该说,黑鲷师傅眯着眼睛观察的和面无表情思考的也许就是每一次出钓的水流和鱼道,也许就是黑鲷在水流中驻留的每一块礁石和每一道转弯,也许就是水流中钓组的投入点和回收点,也许就是那一道转弯饵料的入水处,让黑鲷在迎着钓饵就食没有钓获也是不可能的。这是江湖帮主的睿智,既统领着钓鱼人的江湖,又把握着觅食者的江湖。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黑鲷师傅心中自有江湖

    在北策岛收获不丰,我们绕过南策岛,前往东策岛,是一条长长的“S”形轨道。黑鲷师傅在铁线桥的礁石上被东风和涌浪蹂躏得没有了脾气,就在潮水有些许上涨的时候让小铁船将他送上一直心心念念的双头浪屿外的孤礁上,这可不是一块一般的礁石。

    如果一个矶钓者始终拘泥于钓获的多少和钟情于记录的高低,那么他也就不过是一个无法脱俗的平凡者,还只是处在的层次,而不是已经上升至矶钓的境界,因为我始终认为矶钓是一个融入自然,并与自然共生共长的过程,不仅仅是索取自然的过程,更应该是一个维护自然、促进自然的过程。我不是这样的矶钓者,还没有从江湖中脱胎而生,每一次出海矶钓还会念念叨叨于钓获的多少,还会顾念着打破已有的纪录,因为至今没有一次真正出彩的经历而让精神境界始终在羁绊中无法升华,成为无招胜有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武林盟主更是一种奢想。

    黑鲷师傅有这样的潜质,会成为一个让人景仰的武林盟主般的矶钓人。不仅是因为他能够无师自通般地拥有了矶钓的十八般武艺,表现出对于矶钓有一种非常特殊的领悟能力,让人深切的感到不知道矶钓就是为他而存在,还是他就是为矶钓而生存;而且是因为他的矶钓正缓缓走出渔获的束缚,对于每一次渔获的多少和大小只是一笑置之,钓获让人欣喜固然愿意接受,而钓获使人叹息也不见拒绝,来去都是一身的潇洒。只是还缺少武林盟主的独家秘笈和无为境界。
 
 
    今天的南策岛吹了一天的七八级偏东风,让人生疼;到处是两三米的涌浪,让人生厌。我们只能龟缩在避风又避浪的钓点勉为其难地作钓,享受着等待猎物上钩的快乐,而不再寄希望于黑鲷的大咬,让风浪肆意妄为。当东风不与周郎便,我们还在探究是周郎的原因还是东风的原因的时候,嘴角始终挂着微笑的黑鲷师傅轻描淡写的一句我钓了一箱,把大家的笑脸凝固在了打开钓箱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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