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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上海社会科学界联合会主办主管   有学术的思想 Exploration And Free Views ◆ ◆ ◆ ◆ 哪种市场经济体制更优？——与程承坪教授邓国清博士商榷 张旭昆 |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本文专供本刊公众号发表，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公众号立场 文中图片未经注明均来自网络 编者按：《探索与争鸣》2017年第10期，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张旭昆教授撰文《大数据时代的计划乌托邦：兼与马云先生商榷》，在该文中阐明立场，即大数据并不能帮助我们重建计划经济体制，从而反驳了马云的依凭大数据可以重建计划经济的观点。随后，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程承坪教授撰写《大数据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兼与马云先生和张旭昆教授商榷》，刊载于《探索与争鸣》2018年第4期，指出利用大数据，可以使政府更加有为、市场更加有效，有助于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张、程两位教授随即又分别进行回应。《探索与争鸣》杂志一向支持学术上的“争鸣”，我们欢迎这种心平气和又富有创见的讨论，并期待其能进一步促进相关研究的深化。  近日，拜读了程承坪教授与邓国清博士发表在《探索与争鸣》2018年第4期上的文章，“大数据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兼与马云先生和张旭昆教授商榷”（以下简称程文）。首先，要向二位致谢。二位基本肯定我在《探索与争鸣》2017年第10期上发表的“大数据时代的计划乌托邦——兼与马云先生商榷”一文中的主要观点，即大数据并不能帮助重建改革开放之前实行的计划经济体制。程文还从哲学认识论出发，为这种观点提出了进一步的论据，做出了进一步的论证。
不过，在致谢之余，也要与二位略作商榷。
一、程文认为，“1992年中共十四大进一步确定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该体制的核心是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融合了计划和市场，是对单一的计划经济体制和市场经济体制的扬弃”。这段话是要概括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本质特征，但我认为尚存在完善的空间。试问，现在世界上的发达国家，哪个不是通过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哪个不进行政府宏观调控？它们能算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么？所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与其它类型的市场经济体制的不同之处需要另外概括。
这段话还有一个概念上的问题，我认为，“市场经济体制”是一个更广义的概念，包括了许多不同类型的市场经济，比如“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自由市场经济体制”、等等。因此，不宜把“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与“市场经济体制”作为并列的概念；就像不宜把“男人”、“女人”作为与“人”并列的概念一样。不宜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对市场经济体制的一种扬弃。不宜如程文注释所说的那样不加区别地使用“市场经济体制”和“自由的市场经济体制”。
二、程文在论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比较优势时主要的事实依据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使中国经济不断地发展壮大，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经济成就，超过了中国始自1956年实行计划经济体制时期的经济成就，也超过了改革开放以来任何一个实行市场经济体制国家的经济成就”。这确实是事实，但尚不足以证明我们现行经济体制的比较优势。
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实行计划经济体制的苏联，经济增长速度远超当时处于大萧条中的市场经济国家，二战结束以后及五十年代，不少实行计划经济体制的国家，都有不俗的增长业绩，华沙速度、平壤速度。这些事实能够证明计划经济体制更优越么？
况且，中国这四十年来的高速增长，恐怕更多地应当归功于向市场经济体制的靠拢逼近吧，是企业、家庭自由选择的合法范围不断扩张的结果吧。我想，这也许就是当前政府继续市场化改革方向，大力推进自贸区建设的原因吧。
三、程文认为“自由市场经济体制”不会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更优。但问题是二位没有给出“自由市场经济体制”的明确定义，论证的力量大受影响。 尽管如此，我还是认为程文的最大价值是提出了一个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好问题。市场经济体制在长期中优于计划经济体制，这已经是学界大多数人的共识。但是，市场经济体制实际上包括了许多不同的子类型。那么在长期中，哪种子类型在效率和平等这两方面都更优呢？还有，在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上，市场经济体制的不同子类型的优劣是否会发生相对变化呢？
四、程文断定我的文章“沿着哈耶克自由市场经济的思路，……虽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透露出自由市场经济是更优的经济体制的观点”。程文对哈耶克的《知识在社会中的运用》展开了批评，然后认为我的“主要观点显然源自于哈耶克的”错误思想，并进而肯定“哈耶克的认识误区同时也是张文的不足”。
对此，我要坦承，迄今为止，我还没有拜读过哈耶克的《知识在社会中的运用》，因此对于程文对于哈耶克这篇论著的批评，我不能作评论。同时，我也不可自称是沿着哈耶克自由市场经济的思路。我的文章侧重于论证计划经济体制的不可行、不该行；并没有花费多少篇幅去正面论证市场经济的优越性，更没有表达过自由市场经济是更优的观点。二位有批评我观点的权力和自由，但最好不要把对我观点的一种猜测树为批评的靶子。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我虽然与程、邓二位观点有些不一致，但在继续市场化改革的大方向上，我们并无分歧。二位对于计划经济体制不能恢复的论证，也给我不少启示，再次向二位致谢。 《探索与争鸣》人间体 联络员小探 xiaotanxiaosuo 转载 | 合作 | 咨询 | 建议  长按扫码加好友 END 人文社科学者的平台 《探索与争鸣》 唯一官方微信平台 联系电话：021-530604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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