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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给我印象最深的第一件事，是她第一次看见电视。那时她大约1岁多了。当我打开电视时，她怔怔地看着，明净如水的眼神里，露出了专注和惊奇……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世界，一个投射了现实的幻影世界。 当她妈妈过来对我说不要让宝宝看电视时，我很惊奇，生活中无所不在的电视，居然能瞒过孩子一年多。 后来，女儿一直很少看电视，像我们一样更爱读书，养成了一个好习惯。 女儿上幼儿园时，只有1岁9个月，是最小的班里最小的孩子。放学时，我骑自行车去接她，让她坐在后座上。突然，她对我说：爸爸你快看哪！蓝天白云…… 回家跟妈妈说这事，妈妈落泪了，说她实在太小了，关在幼儿园憋坏了。 没过多久，她就在幼儿园里交到了铁杆朋友，3个小家伙，都是最小的。但是，她们敢一起叉腰对大孩子说：哼！从此，再没有孩子敢欺负她们了…… 那时，小区里有家小绿店。有一天，店主给我打电话，说女儿要请小伙伴们吃雪糕。我连忙说，好啊好啊。 她的朋友又多了。 那时小区加装天然气管道，门前挖了又深又宽的沟。一群男孩子不敢跳，说只有解放军叔叔才敢跳。女儿说，我爸爸也敢跳！于是，我举着一根竹杆，表演了一下大学的撑杆跳动作，结果还不错…… 后来，小学四年级，她转学到中关村插班，有了新同学。 有一天，她对我说，这边的同学都挺有钱的。原来是一位同学请她去家里玩了，很壕。她却说不喜欢，那家里一本书都没有。 过了不久，她又对我说，这边的同学都挺聪明的。原来是期中考试了，她排二十几名。要知道，在原先的学校，她一直是名列前茅的。 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三观教育机会，应该给她讲讲学习与竞争，比如，应该追求“很好”，还是追求“最好”？ 但是，她的好胜心已经被激发了。到期末，她就进了前5名。小学毕业时，成为全年级几名市级优秀毕业生之一。 小升初，她被101中录取了，人大附中又来通知，让家长一起去面试。她问我是不是很想让她上人大附？我说，你喜欢的，我才喜欢。随后，她很幸运地被北大附中实验班录取了，才有了舒心的笑容。 这是她最想上的学校。 有一天，老师对我说，你女儿和一个男生上屋顶了，弹吉他。我问屋顶危险吗？等他们自己下来，别吓着她。 没多久，她坐在我身边，眼泪汪汪。我连忙问：宝贝怎么啦？她哽噎着说：我是不是不会爱了？ 我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对她说，这不是爱。爱是不需要“会”的，但是需要遇到“对”的人，在“对”的时候。 大学毕业那年，女儿对我说，我要去威尼斯玩呀！再不去，就让水淹没（méi）啦！我说好吧，老爸赞助你的毕业旅行…… ——那你能把他也赞助了吗？女儿调皮地说。 “他”是谁呀？你怎么也得让老爸先看货后付款吧！我哈哈大笑。 带回来一个小伙子，很帅，很有才。但我更在乎的是，他看我女儿时，那温暖、欢喜的眼神。 我知道，在女儿心里，已经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富足。 女儿初二那年夏天，我带她去日本旅游。那时她还是一个动漫少年，在池袋的动漫街一逛一整天，买满了好几个纸箱，有点歉意地说：老爸，我把你的钱花光了。 我想，你享有过充裕，有过这些东西，才能把克俭养成一种品德和习惯；将来某一天才能体会到，人生最想要的，最宝贵的，可能不是这些东西。 现在，这些东西还静静地躺在女儿的柜子里。而女儿，已经走得很远了。 文化、故事、攻略、育儿讨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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