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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明朝足(cu)球(ju)二三事

 梦想童年594 2018-06-16


蹴鞠是中国古代一项重要的娱乐活动。平常最为人所熟知的古代蹴鞠故事,就是高俅靠踢得一脚好球成了宋徽宗红人,然后就陷害他昔日横行街市时将他好好收拾了一番的禁军教头王升的儿子王进。但是这只是个《水浒传》中的故事,约莫发生在北宋后期的开封府,那时候蹴鞠,就已经是一个重要的娱乐活动了。

 

北宋以后,蹴鞠的活动仍然很多。元朝宫中仍然有蹴鞠的活动。元武宗即位以后,赏赐无度。有近臣在他面前蹴踘以博龙颜大悦,武宗马上下令赏给此人十五万贯宝钞,当时的宝钞就是纸币。大臣阿沙不花连忙进谏:“以蹴踘而受上赏,则奇技淫巧之人日进,而贤者日退矣,将如国家何。臣死不敢奉诏。”(《元史》)意思就是说,因为踢个球就受皇上赏赐,这样一来那些小人日渐受到提拔,贤能的人就会日渐离开朝廷,国家该置于何地?元武宗听了这才收回了荒唐的命令。


古代蹴鞠场景画像,图片来自网络。


明朝是个比较刻板的王朝,蹴鞠被看作是市井把戏,不被主流士大夫阶层所接受。但是接下来的事件和球有关的事,和明朝的政治都有着重要关系。

 

第一件事,因为蹴鞠而进宫做了宦官

 

明朝宣德年间,汉府军余王敏擅长蹴鞠,被明宣宗看中,于是被阉入宫,成了宦官,甚至被派往陕西,成了镇守太监。此事为后人所诟病,主要不是因为残忍,而是靠踢球做了大官,就和《水浒传》里面的高俅一样,军国大事难道就这么随便吗?

 

第二件事,因为足球引发的血案

 

明朝历史上曾经有一个皇帝两次即位,这就是明英宗朱祁镇。明英宗正统十四年(1449年),蒙古瓦剌部入侵明朝,明英宗率军亲征,结果被俘虏。当时情况危急,明廷决定以英宗的弟弟郕王朱祁钰监国,不久登基为新帝,史称景泰帝。瓦剌部本来想以明英宗为要挟,结果事与愿违,于是第二年便把英宗放回去,借以引起明朝的内争。已经做了皇帝的朱祁钰很害怕他哥哥再坐回去,于是把英宗软禁在南宫。景泰三年(1451)七月,就发生了一件由蹴鞠引发的血案。当时,宦官阮浪在南宫侍奉英宗,阮浪属下有个小宦官叫王尧,去卢沟桥监军,阮浪就把英宗赐给他的镀金绣袋及束刀给了他。王尧偶然在锦衣卫指挥卢忠家里宴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无以助兴,就脱下外衣蹴踘。结果卢忠看见刀袋的样式不一般,偷偷告诉妻子一定要把王尧灌醉,趁他大醉不醒,把他的绣袋和束刀解下来进宫告密,说:“南宮謀復皇儲,遺刀求外應。”当时景泰帝很不厚道,把英宗儿子朱见深的太子位废了,把自己的儿子顶了上去。当卢忠把这个消息告诉景泰帝的时候,景泰帝本就猜忌心重,下令把阮浪、王尧二人处死。因为踢球丢了性命,这还是很罕见的事。

 

第三件事,球星明武宗朱厚照

 

中国历史上很难再找出类似明武宗朱厚照这样会玩的皇帝。他的球技使得在文安、霸州的豪强都忍不住来一睹风采。当时,明武宗宠信宦官,常和小宦官们一起玩耍。明武宗专门在紫禁城外建了豹房(今人多认为在北京城内三海以西,也有认为在东城区报房胡同的),说是养豹子等动物的皇家苑囿,实际上里面简直是个俱乐部,武宗喜欢的各项娱乐活动都在那里举办,他最后也是在豹房驾崩的。

 

当时文安、霸州一带,有个豪强叫做张茂,他和宫里的宦官张忠是邻居,大概张忠在北直隶(当时河北大部为北直隶)有私宅。于是这两人关系密切,张茂多次贿赂张忠,称他为兄长,并借助这条人脉攀上了谷大用等武宗身边的高层宦官,甚至可以进入豹房,观看明武宗蹴鞠,陪他玩耍。然而,张茂的真实想法远不止看球那么简单。当时张茂门下已经汇集了刘六、刘七兄弟等人,这些人多是农民,因为明朝中期皇帝和亲贵占田占地,已经活不下去了,果然在张茂看完球赛后不久,刘六、刘七等人就揭竿而起,在北直隶反抗明朝的统治。明武宗天天娱乐踢球的消息无疑使他们认为明朝已经无可救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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