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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印度有个新闻闹得沸沸扬扬，德里一个女大学生坐公交时被7名男子轮奸，罪犯时至今日都没受到法律的严惩。这个案子的重点不是“轮奸”，这并不稀奇，因为任何国家都有犯罪，重点是罪犯相安无事。这不禁让很多人对印度的法律表示质疑：人证物证都在，为什么不判死刑？事实上，印度有完备的法律，也有明确的死刑适用范围，只是未必适用于那7个罪犯，因为有一种凌驾于法律之上、有上千年传统的制度影响着法律的执行。这种制度就是“吃人”的种姓制度，而那7个罪犯据说是“高种姓”人，受害者是“低种姓”人，高种姓人对低种姓人施暴只会得到很轻的惩罚甚至可以用钱赎罪。 种姓制度起源于古印度，产生于3500多年前。当时生活在中亚细亚的雅利安人挥师南下，经由印度西北方的山口，入侵印度。北方印度主要生活着达罗毗荼人，他们在与雅利安人的战争中遭到多次失败，最终被雅利安人完全征服。雅利安人在对当地的征服过程中逐渐从游牧生活转为农业生活，为了方便社会的管理以及区分自己与达罗毗荼人，他们创造了一种等级制度，这就是种姓制度的雏形。 雅利安人说梵语，“种姓”在梵文中又叫“瓦尔那”，所以种姓制度又叫瓦尔那制度。因为“瓦尔那”是肤色的意思，所以雅利安人最初就是依据肤色把人划分为不同等级的，雅利安人认为自己的肤色是白色而高贵的，理应成为统治阶级，而达罗毗荼人肤色是褐色而低贱的，理应被无情的统治。起初只有两种瓦尔那，即：征服者的雅利安瓦尔那和被征服者的达罗毗荼瓦尔那。随着雅利安人的统治渐趋稳定、内部分工的明确、贫富差距的增大，种姓制度进一步发展，最终形成了四大种姓，即婆罗门、刹帝利、吠舍以及首陀罗。 为了使种姓制度固定下来、深入人心，婆罗门伪造了一段神话故事，要求所有人熟记于心。故事大概是：当诸神分割一个原始巨人普鲁沙时，由其身体的不同部分转化为四种不同的瓦尔那。他的嘴变成了婆罗门，他的双臂变成了刹帝利，他的双腿变成吠舍，他的双脚变成首陀罗。根据部位的不同，种姓的地位也有高低之分。 婆罗门种姓地位最高，主要是祭司集团，掌管与宗教有关的一切事物。他们为自己和他人祭祀，负责解释和传授吠陀（婆罗门教的经书），以及布施与接受圣物。解释与传授吠陀、布施与接受圣物只是他们才有的特权，其他任何种姓都没有这种权利。这种特权确保了他们成为宗教事务和社会知识的垄断者。婆罗门种姓不仅是精神上的最高贵族，而且在政治经济上也有很大的势力。最高的婆罗门就是国王的顾问，为国王祈祷胜利、预卜吉凶，是国王身边最高的军政参谋。其他婆罗门则拥有大量的田产和巨额的财富。但是，不是所有的婆罗门都有钱有势力，也有从事于低级职业的婆罗门，如保姆、放贷人和搬运工等。 次于婆罗门居第二位的是刹帝利，主要是握有国家军政大权的武士阶级，负责保护人民、布施财物、祭祀神灵和学习吠陀等，国王是最大的刹帝利。虽然在种姓制度中，,婆罗门种姓决不许刹帝利种姓居于他们之上。但还是有很多刹帝利的权力地位是高于婆罗门的，比如国王就是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另外，刹帝利与婆罗门一样，也有很多人穷困潦倒，从事低贱的职业。 居于第三等级的是吠舍，主要由普通民众组成，从事的职业都是最底层的，比如种田、放牧、教师和医生等。随着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分化，他们之中有一部分人成为大商人，并由此上升为统治阶级；相反，也有一部分人由于穷困而降为与首陀罗一样的地位。 等级最低的是首陀罗，最初是被雅利安人征服的土著居民，和吠舍一样都是当时的被统治阶级。他们主要是手工业、农牧业以及其他各种劳动行业的工人，是古代印度最受压迫的劳苦大众。首陀罗的义务就是为高种姓的人服务，很多首陀罗因此沦为奴隶。随着国家的稳定、经济的发展、社会的分化，有些贫困潦倒的吠舍种姓逐渐降为首陀罗种姓。 随着古代印度社会的发展，除了上述四种姓外，还存在一种贱民，他们被称为不可接触的人。这类人住在远离村庄的偏僻角落，走在路上要佩戴醒目的牌子，只能晚上出来，且必须挨着路边走路，不能与其他人有眼神交流，因为“谁看见这类人，谁就会倒霉”。“不可接触者”没有任何权力，可以被随便虐杀，他们的生命甚至还没牲畜值钱。更可怕的是，他们世世代代都是贱民，永世不得翻身。 种姓之间等级分明，不同种姓有不同的权利义务，从事的职业也有很大的区别。原则上，各种姓的职业是世袭的；实际上，高种姓的人可以从事低种姓的职业，而低种姓的人却不能从事高种姓的职业（其实也未必，很多吠舍就能上升为刹帝利）。后来，婆罗门教义越来越严格，将社会上的行业划分为不同的阇提，一个阇提就代表一种行业，行业内的人必须职业世袭。这导致了今天的印度存在大量的贫民窟，穷人从事低贱的职业，且必须世袭，所以穷人永远为穷人，相反，富人占据着最好的资源，永世为富人。 种姓制度对婚嫁关系也有严格的规定，不同种姓的人原则上不能通婚，只能实行种内婚，但这也不是绝对的。一般高种姓的男子可以娶低种姓的女子为妻，相反就不能。印度的强奸率之所以居高不下（据说每22分钟就有一个女孩被强奸），跟这种原始的规定密不可分。因为很多低种姓的女子都被高种姓的男人娶走了，导致低种姓的男人变成光棍，在荷尔蒙的刺激下，这些人往往丧失理性，做出禽兽之举。那么高种姓的女子嫁给低种姓的男子会是什么后果呢？会被毁容，用硫酸泼脸，这在印度也不是新鲜事了。种内婚还导致另一种可怕的后果，就是后代的缺陷非常多，寿命非常短，跟我国的近亲结婚类似。 不同种姓的人在宗教上的地位也不同，前三个种姓可以参加各类宗教祭祀活动，学习和阅读宗教经书，而第四种姓的人被排斥在一切宗教活动之外，不得接触任何经书，哪怕是听一听也不行。这样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不就是远离宗教嘛。其实仔细看来，这事没那么简单，在古代印度，知识主要来源于各类经书，而第四种姓被禁止接触经书，实则被剥夺了学习的机会，不学习就无法发挥聪明才智，也就无法改变自身的命运，所以这类人会越过越低贱。 不同种姓在法律上的地位也不平等，高种姓人有权要求得到低种姓人的任何东西。高种姓人杀死一个低种姓人，只需忏悔或者赔点钱就能免罪；相反，就会被处以死刑。低种姓人如果辱骂高种姓人，就会被割断舌头，如果提到高种姓人的名和种姓，就会被用刺刀穿入口内；如果用手或棍子伤害高种姓人，就会被断手；如果自称婆罗门，眼睛会被毒瞎；如果强奸婆罗门妇女，就会被烧死；如果对婆罗门的“义务”提出异议，就会被用沸油泼身；如果和高种姓人睡在一张床上，屁股会被打烂。上面的事如果是高种姓的人施加于低种姓的人，实施者只需忏悔就行，不会受任何从惩罚。法律地位的不平等才是 “印度黑公交轮奸案”的真相，因为受害者既是女性又是低种姓的人，所以她的死才不会引起轩然大波，施暴者照样逍遥法外。 因为种姓制度有利于当权者维护自己的利益，所以时至今日，印度政府都不愿取缔它，虽然明知很不合理。 在今天的印度，婆罗门种姓占全国人口的2%-3%，他们社会地位高而且多数人受过高等教育、精通英语和各种技术，他们往往担任中央和各邦政府的高级官员，是印度学术界和政界的佼佼者，例如印度独立以来历届印度总理几乎都出身于婆罗门种姓，印度的在野党领袖也基本是婆罗门种姓。但随着3500多年的变迁，种姓制度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婆罗门已不如过去那样裁决一切了；刹帝利大多从事农业，成为大农场主和富农；吠舍中有很多人成为小农场主并兼商人；首陀罗大多是佃农和手工业者；唯一不变的是贱民的地位。 今天的印度，大约有1亿贱民。贱民中35%为雇农、40%为佃农，其余为手工业者和以低贱的职业为生。90%的贱民是文盲，在社会上受到种种歧视，处于社会的最底层，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贱民不准在公用的水井中打水、不准进入寺庙、不准坐公交车、不准上高速公路、不能进公立学校等等。 印度种姓制度是世界历史上最完整、最森严、最落后的一种等级制度。尽管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变化，但这种等级制度的本质特征始终没有改变。种姓制度带来的后果非常严重，种族歧视、种姓偏见、种族压迫、种姓冲突等都是造成印度不稳定的潜在因素。种姓制度是阻碍印度发展和进步的最大的毒瘤。虽然印度的人口和我国已经逐渐接近，但是人员素质与我国相距仍很大，印度只有3亿人左右有法律地位，其他人甚至牲口不如。就这种所谓的“大国”，把自己的人民都不当做人，还指望跻身强国之林，担起大国责任，简直“痴人说梦”。 作者：礼部尚书，鱼羊秘史签约作者。鱼羊秘史经授权发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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