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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的霍去病也混进胭脂和胭脂泪

 云中公子 2018-06-23
 人之初,性爱美,影视剧中常常看到我们的那些老祖先涂面如鬼怪,脖子上挂兽骨、贝壳,头上插羽毛、戴花环,个个都像先锋极了的现代派。

    而胭脂红妆,也是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的。

    《韩非子》里曾说,早在春秋战国时代,那著名的西施,就开始唇上染口脂,脸上敷面脂,染发加画眉,全套化妆术了,估计要有整形术的话,她也未必不挨刀。

    美即诱惑,人类的美感永远不会打烊,不分黑夜和白天。

    君不见古今中外,人类都是在化妆术、整形术、服饰三大行业控制之下,上帝创造女人,就是为了“造假”。

    所以主考官马伊琍将整容女孩拒之门外,这很不对,你天生漂亮都一堆化妆品,时装满柜,大家不过五十步笑百步,都是谎言的组合而已。

    呵呵,开个玩笑,但是美的背后除了爱美之心,还藏着无数隐秘,这是确凿无疑的:

    美即诱惑,有机会变美,无人能够拒绝,富有总比贫穷好,这是事实。

    美即身份,美貌和服饰都会说话,婚配的世界里,女人的美价值连城,你不美我就不会爱上你,这也是事实。

    服装是社会的装饰,化妆代表每一个人心底的希望和恐惧,现代社会更在竭力促成我们对极端外形美的追慕,这更是事实。

    所以西施的美,就自然有了天然和社会两种属性,成了大山里走出来的计谋。

    不过古代的化妆品一般都不昂贵,除了口脂的主料朱砂这类之外,基本都是从植物中直接提取的。天天吃朱砂,也即硫化汞的古代女人真是勇敢,其实就是今天的女人们也很勇敢,铅、水银之类用的照样也很起劲,这似乎完全与知情权无关。

    涂脂抹粉开启于古代,而真正的胭脂,却是张骞带来。

    被梁启超称为“坚忍磊落奇男子,世界史开幕第一人”的张骞,一场西域之行,不但打通了东西方通道,开通了丝绸之路,带来了文化、经济的交流,竟就连这种新奇玩意儿也没落下。

    丝绸之路开通之后,焉支山下的一种“红蓝花”笑盈盈而来,这种花捣一捣,去掉黄汁,得到的就是一种鲜艳艳的红色染料,这之后再用丝绵浸染晒干,等用时蘸上点清水,就可以脸上、唇上随便涂抹了,不但使用方便,还效果绝佳。

    这种化妆品既然来自焉支山,起初当然就叫焉支、烟支,或燕支、燕脂什么的,它却是到南北朝时,加上牛髓、牛脂、猪胰、青油等物,制成润滑的脂膏后,才被写作胭脂的。

    《莺莺传》里,张生之所以送崔莺莺的是口脂五寸,就是这个缘故。一块块的嘛。

    这事很重要,所以卫青的外甥,西汉最了不得的私生子,经常带着特攻队打人的霍去病,在19岁时,就做了一件很令匈奴人上火的事。

    西汉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他春夏两次出击,歼敌四万余人,还把人家匈奴王、王母、王子、相国、将军一锅端了。到了秋天,投降的匈奴本来想试试起义效果是否能有不同,结果又被霍去病一阵冲荡,白白丢了好多人头。

    汉武帝一面叫张骞迂回敌后搞统战,一面叫霍去病刀对刀枪对枪地去武力征服、震慑,结果张骞最终做到的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大活,霍去病直接拿下的就是祁连、焉支二山,控制了河西地区,取得了打通西域的现实成效。

    霍去病这一下是真叫匈奴人哭了,他们曾到处悲歌,好一阵控诉:“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显而易见,吃饭和颜色都是头等大事。

   


(发于公众号:九鸦人物)

    超级模特维罗妮卡·韦伯,当年化一个自然妆都得两个小时,二百美元,西方女人为了美曾经不怕吞咽砒霜,用水蛭吸血,上世纪中期的著名服装设计师贝翠·约翰生曾经说,我一生最浪漫的事,就是死的时候,一定要口涂口红躺在医院里,这足以说明,匈奴兄弟的心情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最能让人产生同理心,感受到我们美之疯狂的,更是这种事:

    古罗马诗人马提尔曾因为好多女人三分之二都是假的,早上的媳妇跟晚上不是一个人,气坏了,18世纪末,英国议会甚至都想为此立法:用香水、颜料、化妆品、假牙、假发、铁夹背、裙箍、高跟鞋和撑背引诱他人结婚的,我判你巫术罪、用意不良罪,婚姻无效。你瞧我们这美闹腾的。

    马提尔说的脸上脂粉流成河这事,其实在中国也不少,只不过我们看到的主角都底子也美罢了。底子也美的美女,怎么做都是千古佳话。

    胭脂井是怎么来的?

    孙策媳妇和周瑜媳妇大小二乔,当年跟老乔躲避战乱,住在舒城乡村,那里有一口井,于是二乔就天天去井口照着井水化妆。这俩超级美女不讲公德,脂粉落井浑不管,所以时间一长,那井水就变成了胭脂色。

    胭脂泪怎么来的?

    魏美人薛灵芝被选进宫,为离开父母不乐意,一路上总是哭,她哭还要用玉唾壶接眼泪,结果到了京城,那壶里的眼泪就凝结如血。

    贵妃娘娘杨玉环,离家的时候也是哭,不过她碰到的是天寒地冻,结果那泪就结成了红冰。

    光个哭就能这样,这都得用多少胭脂啊,但是诗人向来不爱数学,只爱美学,所以不好好做皇帝的南唐李煜,就情不自禁地艳情哀婉起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留人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相见欢》)

    论最喜胭脂浓妆,这还得数唐朝人,此所以诗人就有“三千宫女胭脂面”的诗句,那胖丫头杨贵妃就还会因为夏日汗多,汗水香而红腻,搽汗的手帕都像染了血。

    唐玄宗女儿永乐公主曾自己开苗圃,种花草,她的胭脂要用二三十种花草来制。

    杨贵妃属于发明家,后来的慈禧太后据说就是用她的太真红玉膏方子,才养得70老妪依旧面色红嫩的。

    唐代著名的女诗人,号称“扫眉才子”的薛涛,还非将乐山的胭脂木,用玉津井水泡过、捣烂,加上云母粉,制成特殊的信笺,这才能去写字。

    这信笺绯红色,有好看的松花纹路,还有云母粉的点点荧光,一出现就征服了所有才子佳人的心,成了绝大的时尚。乐妓出身的薛姑娘独门秘方,她后来据说就是靠批发零售这种“薛涛笺”发了大财,从而实现财务自由,能够在脱籍之后,在男权时代跟现在的咪蒙等人一样女权的。

    浪漫的唐朝人就连给各种化妆术起的名字,都别致动人:

    所谓美人妆,就是面上敷粉,再用胭脂做腮红,而这还要分二种。浓妆的,叫酒晕妆,浅些的,叫桃花妆。

    所谓飞霞妆,就是先薄薄施上胭脂,然后再在上面用粉罩住,就像红霞穿透白雾一般。

    这些都是以胭脂为中心,衍生出来的胭脂文化。

   




    但是一个朝代一个样,时尚不像果蝇一样短命,不叫“时”尚,也像哲学家们说的那样,物极必反,所以这到了宋朝,大家就忽然一变,都爱上小清新了。浓妆艳抹一去,胭脂汗、胭脂泪自然就成了别人家的事儿。

    甚至于明清时代的人,居然还玩起了有机、自然、原生态,她们干脆复古,不但像汉代那样多用纯自然植物,还爱上了红色水液。这尤其简单方便,往脸上、唇上抹几下就算完事。

    当然富贵人家的材料、工艺、讲究,不会这么简易,像《红楼梦》里的胭脂膏,那就是胭脂汁加芳香花露蒸叠而成,慈禧的宫廷胭脂,那就必须要用颜色新鲜纯正的玫瑰花瓣,经花汁浸泡,再加若干道工序才能制成。

    人家炫着呢,体香都是用体香丸吃出来的,要想变成香妃的话,不妨就试试药王兼美容师孙思邈的秘方去:

    100克大枣肉研成糊糊,50克肉桂、100克冬瓜子、500克松树皮研成细末,再将枣泥、细末、1000克蜂蜜搅拌,制成龙眼大小的丸子,每日早晚各空腹吃2到4粒,连吃百日以上。

    不过配方可以有,安全性要问医生去,九鸦只是个写字玩的。有效你让我闻闻,没效起诉孙思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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