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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孤兒的六生六世

 趙氏孤兒館 2018-06-27

荀吳

维基百科有个荀吴条目写的还不错就偷个懒原文照搬补充或更正的地方以较大的黑体字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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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吳

荀、中行

別名

中行吳、中行穆子

諡號

時代

春秋時期

國家

晉國

身份

晉國中軍佐

荀偃

鄭國女子

子女

荀寅

荀吳(?-前519年),姓不詳,中行,名,諡,又稱中行吳中行穆子鄭甥[1]荀偃的兒子,荀庚的孫子。

荀偃立後

554荀偃在伐齐回国的路上长了恶疮,头上生了痈疽。到达着雍后,荀偃病危,中军佐士匄请求进见,荀偃不接见。士匄派人问立谁为中行氏的继承人,荀偃说:「郑国的外甥可以。」二月十九日,荀偃去世,他不肯闭眼,双唇紧闭不能放进珠玉。士匄为荀偃盥洗后抚摸尸体,说:「主上死后,我们岂敢不如同事奉您一样对待荀吴!」荀偃还是没有闭眼。士匄又采用栾盈的说法,向荀偃发誓将继续讨伐齐国,荀偃这才闭了眼,接受了放进嘴里的含玉。[2]

這時為晉平公4,當時的六卿是:中軍將待補、中軍佐士匄、上軍將趙武、上軍佐韓起、下軍將魏絳、下軍佐欒盈。平公還是個孩子根本沒有決定權大權都在士匄手裡士匄把自己與趙武韓起都依例升一級上軍佐之位空出來了該升誰呢下軍將魏絳是個老鳥有升級的資格他決定照顧老兄弟的兒子宣布依舊例由中軍將之子荀吳接任上軍佐魏絳留在原位荀偃生前沒有指定接班人,是臨終時才指定荀吳,應該不是嫡長子,而是諸子中最能幹的一位。他的母親是鄭國人,八成是鄭國國君的女兒,荀偃才會稱他為「鄭國的外甥」。

荀吳為卿

548執政官士匄去世,趙武繼任,荀吳升為上軍將。

547夏,晉平公派遣荀吳出使魯國,魯襄公與荀吳、鄭國大夫良霄宋國曹國會盟於澶淵。[3]

541,荀吳率領晉軍敗無終及群狄於太原。此戰,魏舒向荀吳建議將戰車兵改為步兵,荀吳採納了他的建議,結果大敗狄軍。[4][5]

546晉與楚訂立弭兵條約,晉與楚不再對峙,這個合約是晉國做了許多屈辱的讓步才達成的,身為上軍將的荀吳反對也沒效,他只能忍氣吞聲。5年後,前541年春,為了鞏固合約,晉與楚又召開同盟大會,《左傳》對於這次盟會有詳細描述,而對三個月後的戰爭描述就簡單多了,只描寫戰爭的經過而對原因則隻字不提。這次的太原之戰是中國步兵成為戰場主力兵種的開始,荀吳可稱為步兵之祖。他的曾祖父荀林父是更早的步兵師長,但是沒戰績,光榮的頭銜只能給長勝將軍。

534楚靈王利用陳國內亂起兵滅陳,封穿封戌為陳公,陳國滅亡。

531蔡靈侯被楚靈王引誘至楚國殺害,楚靈王封弟公子棄疾為蔡公,蔡國滅亡。當時荀吳謂韓起:「不能救陳,又不能救蔡,物以無親,晉之不能,亦可知也,己為盟主,而不恤亡國,將焉用之。」[6]

晉與楚訂立弭兵條約之後,晉與楚不再對峙,晉國休兵息民,楚國則陷入與吳國爭雄的泥淖之中,楚國還是有餘力吃掉一些沒有反抗力的小國。晉國既沒有放棄霸主地位,就該為同盟國主持公道,聯吳削楚,晉國若出面,一定能救亡國繼絕世。執政官韓起是反對用武,忍字掛帥的鴿派,和平高於一切,對楚國的滅陳滅蔡沒有反應。荀吳講的話鏗鏘有力還是沒反應只能留案存查

弭兵條約是晉國做了許多讓步才簽成的,韓起認為不能輕易毀棄,荀吳勸韓起強硬對付楚國,這是相反的戰略思維,沒被採用。道不同就不相為謀,荀吳開始計劃自己的軍事行動,不能破壞和平條約,只能另找目標。好目標還不少,是散居各地的狄人部落,壞環境是中軍將韓起、中軍佐趙成,都是與他氣味不相投的鴿派,當不成國企,那就獨資幹吧。

530,荀吳假扮會同齊軍借道鮮虞進入鼓都昔陽(今河北省晉縣西),但並未滅掉鼓國。同年八月,晉軍消滅肥國(在今河北省藁城縣一帶),俘虜國君綿皋,肥國舊地歸屬晉國。[7]

 

530年晉昭公2年夏季,齊、衛、鄭國的國君都到晉國朝見晉昭公,祝賀昭公的上臺。晉昭公宴請齊景公時,上軍將荀吳擔任宴會司儀。宴會中安排了「擲壺」遊戲,眧公先玩,他投擲前荀吳代他祈禱:「有酒像淮河之水那樣多,有肉像小𡷊那麼多,鄙國國君投中了就會成為諸侯之長。」晉昭公射中了,輪到齊景公射,景公也祈禱:「有酒像澠池一樣多,有肉像山丘一樣多,若鄙人投中,代你而興旺。」他也射中了。晉國大夫伯瑕就埋怨了荀吳:「你失言了。我們已經是諸侯的老大了,與投壺中不中沒有關係。齊國要與我們爭雄,你卻給他一個機會,齊君回去後不會再來朝見了。」荀吳爭辯道:「我們兵強馬壯不輸從前,齊國想要出頭,就讓他照舊〈大敗〉。齊國大夫公孫叟聽到荀吳說狠話,害怕有變,急忙小跑步上來說:「時間不早了,君侯都累了,該散會了吧。」就領著齊景公告退。

諸侯大會的同時,荀吳向鮮虞人借道駐兵,理由是防範齊國人有變,因為晉與齊的關係確實不穩固,鮮虞人就相信晉國人的話,准予借道駐兵。晉軍就進入鮮虞的支部鼓國的首都昔陽,以防備齊軍。八月時齊軍回國後晉軍就突然攻擊鮮虞的另一個部落肥國,滅了它,把它的酋長也抓回晉國。向鮮虞借道,還搶地盤抓小弟,又一次「假虞滅國」太沒道義了,鮮虞來討說法,要怎麼向鮮虞交待?沒法交待就開打,就在滅肥之後,冬季「伐」鮮虞,實力不足又沒準備的鮮虞只能目送侵略者離開。

529晉昭公得知鮮虞邊境空虛,即以荀吳統率上軍由著雍進侵鮮虞,大破鮮虞中人城(今河北唐縣西北峭嶺),大獲而歸。[8]

荀吳率上軍出征表示他還是上軍將他的上司趙成還活著。前529年,晉昭公召開諸侯大會於平丘(今洛陽市東北),晉國三軍四千輛戰車全部出動。與晉國關係緊張的北鄰鮮虞(北狄的一支)認為晉軍全部南下,暫時無力為患,就放鬆戒備。喜歡出奇致勝的荀吳也在注意狄人的舉動,他認為機不可失,就率領上軍奇襲鮮虞。他的第一仗,前541年是棄戰車,把戰車兵當步兵用。這一仗是以戰車為主的坦克大決戰,他又大勝。一個不想打仗,卻又得靠大閱兵來撐場面的所謂霸主國家是很尷尬的,荀吳的大勝,給足了晉國面子,他也盡可能地把能搬的東西都收刮一空,作為炫勝的樣板。

529,晉國自築虒祁宮後,諸侯皆有貳心。晉昭公初即位,欲修先人之業,邀約諸侯在平邱盟會,晉昭公率領荀吳、魏舒、荀躒等,盡起四千乘軍隊,向濮陽進發,諸侯大懼。盟會時,晉侯先歃,齊、宋以下相繼而歃。晉昭侯藉辭魯昭公未有與會,執其上卿季孫意如,閉之幕中。[9]魯昭公出訪晉國,荀吳謂韓起曰:「諸侯相朝,講舊好也,執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辭之。」晉國乃派遣士景伯推辭魯昭公。[10]子服惠伯私下對荀吳說:「魯地十倍於邾、莒,晉若棄之,將改事齊、楚,於晉何益?且楚滅陳、蔡而不救,能再棄兄弟之國嗎?」荀吳以爲然,以告韓起,乃故意釋放季孫意如奔歸。自此,晉望每況愈下,最終不能成為盟主。[11]

荀吳不但有戰略眼光也很有政治眼光主張釋放季孫意茹是一例

527秋, 荀吳率晉軍攻打鼓國,俘虜國君鳶鞮,使鼓國成為晉國的屬國。

荀吳率師討伐鮮虞族的鼓國,有個鼓國的幹部向荀吳報告說:「願意作內應,攻城會容易許多。」苟吳拒絕了。手下就問道:這個便宜可以少死許多兄弟,為什麼不撿?」荀吳回答:「我不喜歡失信也厭惡叛國賊,我不能接納我厭惡的人,也不願失信,更不願給他們一個壞榜樣。凡事要量力而為,力能則進,不能則退。」中行偃教鼓人殺掉叛國者修好城牆準備戰鬥圍城三個月後,鼓人請降,中行偃要城中百姓出來相見,見後他說:「你們氣色還好,給你們時間修理工事然後再打。」他的僚屬又來勸諫,他還是堅持己見,照打。鼓人來報告已經糧盡力竭,他才接受投降,一個人也沒殺,只把鼓君鳶鞮帶回國晉國放了鳶鞮讓鼓國復國它們又反叛晉國中行偃的懷柔沒有成功當然不會成功他是襲擊鮮虞的累犯裝一次好漢就想以德服人太天真了

[12]520六月,荀吳率晉軍侵略東陽,使晉軍偽裝為糴者,負甲於昔陽之門外休息,遂襲擊而消滅鼓國,俘虜鼓子鳶鞮而歸,派遣涉佗在當地駐守。[13]

525八月,荀吳率領晉軍消滅陸渾之戎。[14]

陸渾戎在王城洛陽附近今洛陽市嵩縣),原來是臣服於晉國的,最近卻棄晉從楚。晉軍出發前晉頃公年齡個位數向周景王請求准許晉國去祭拜在洛陽附近的洛水之神與三塗山之神在得到允許之後,荀吳派司祭官到洛水邊殺牲祭祀,以吸引陸渾戎的注意,自己率領軍隊,在陸渾戎不知情下發動偷襲,又順利的滅了陸渾戎。他這時才宣布它們的罪狀是倒向楚國。

521十月,宋國內亂,宋元公之弟公子城向晉國求援。荀吳率領晉軍會同齊、衛、曹三國軍隊出兵救宋,打敗華氏,平定宋國內亂。 [15]

517趙鞅擔任下軍佐表示中軍佐趙成已經死了荀吳已經升為中軍佐了他升官的時間大約在前529517年之間

荀吳身後

荀吳之生、卒年均無考,卒年可訂在520平宋亂之後514,魏舒接任中軍將之前。他任卿3440年。他的兒子荀寅接任下軍佐,先跟士匄的兒子士鞅混,後給士鞅的兒子士吉射當小弟,在六卿相爭的內戰中,打了敗仗,避難到齊國,結束了中行氏的榮華歲月,他的故事乏善可陳就不單獨說了。晉國從前548年,趙武執政起,以不打仗為原則,雖然丟了面子,各個豪門都賺到了裡子,實力都大增,只有中行氏好戰,戰利品抵不過戰費支出,中行氏開始走下坡。荀偃在世時,士匄當他的小弟,到荀寅當家時,他反過來當士鞅與士吉射的小弟,兵兇戰危,可不慎哉。

參考資料

1.    ^ 《春秋經傳集解·襄公十九年》:鄭甥,荀吳。其母鄭女。

2.    ^ 《左傳·襄公十九年》:荀偃癉疽,生瘍於頭。濟河,及著雍,病,目出。大夫先歸者皆反。士匄請見,弗內。請後,曰:「鄭甥可。」二月甲寅,卒,而視,不可含。宣子盥而撫之,曰:「事吳,敢不如事主!」猶視。欒懷子曰:「其為未卒事於齊故也乎?」乃復撫之曰:「主苟終,所不嗣事於齊者,有如河!」乃暝,受含。宣子出,曰:「吾淺之為丈夫也。」

3.    ^ 《左傳·襄公二十六年》:夏,晉侯使荀吳來聘。公會晉人,鄭良霄,宋人,曹人,於澶淵。

4.    ^ 《左傳·昭公元年》:晉荀吳帥師敗狄於大鹵。

5.    ^ 《左傳·昭公元年》:晉中行穆子敗無終及群狄於大原,崇卒也,將戰,魏舒曰,彼徒我車,所遇又阨,以什共車,必克,困諸阨,又克,請皆卒,自我始,乃毀車以為行,五乘為三伍,荀吳之嬖人不肯即卒,斬以徇,為五陳以相離,兩於前,伍於後,專為右角,參為左角,偏為前拒,以誘之,翟人笑之,未陳而薄之,大敗之。

6.    ^ 《左傳·昭公十一年》:楚師在蔡,晉荀吳謂韓宣子曰,不能救陳,又不能救蔡,物以無親,晉之不能,亦可知也,己為盟主,而不恤亡國,將焉用之。

7.    ^ 《左傳· 昭公十二年》:晉荀吳偽會齊師者,假道於鮮虞,遂入昔陽,秋,八月,壬午,滅肥,以肥子綿皋歸。

8.    ^ 《左傳· 昭公十三年》:鮮虞人聞晉師之悉起也,而不警邊,且不脩備,晉荀吳自著雍以上軍侵鮮虞,及中人,驅衝競,大獲而歸。

9.    ^ 《左傳· 昭公十三年》:晉成虒祁,諸侯朝而歸者,皆有貳心,為取郠故,晉將以諸侯來討,叔向曰,諸侯不可以不示威,乃並徵會告於吳,秋,晉侯會吳子干良,水道不 可,吳子辭,乃還,七月,丙寅,治兵於邾,南甲車四千乘,羊舌鮒攝司馬,遂合諸侯於平丘,子產,子大叔,相鄭伯以會,子產以幄幕九張行,子大叔以四十,既而悔之,每舍損焉,及會亦如之,次於衛地,叔鮒求貨於衛,淫芻蕘者,衛人使屠伯饋叔向羹, 與一篋錦,曰,諸侯事晉,未敢攜貳,況衛在君之宇下,而敢有異志,芻蕘者異於他日,敢請之,叔向受羹,反錦曰,晉有羊舌鮒者,瀆貨無厭,亦將及矣,為此役 也,子若以君命賜之,其已,客從之,未退而禁之,晉人將尋盟,齊人不可,晉侯使叔向告劉獻公曰,抑齊人不盟,若之何,對曰,盟以厎信,君苟有信,諸侯不貳,何患焉,告之以文辭,董之以武師,雖齊不許,君庸多矣,天子之老,請帥王賦,元戎十乘,以先啟行,遲速唯君,叔向告於齊曰,諸侯求盟,已在此矣,今君 弗利,寡君以為請,對曰,諸侯討貳,則有尋盟,若皆用命,何盟之尋,叔向曰,國家之敗,有事而無業,事則不經,有業而無禮,經則不序,有禮而無威,序則不共,有威而不昭,共則不明,不明棄共百事,不終所由傾覆也,是故明王之制,使諸侯歲聘以志業,間朝以講禮,再朝而會以示威,再會而盟以顯昭明,志業於好, 講禮於等,示威於眾,昭明於神,自古以來,未之或失也,存亡之道,恆由是興,晉禮主盟,懼有不治,奉承齊犧,而布諸君,求終事也,君曰余必廢之,何齊之有,唯君圖之,寡君聞命矣,齊人懼,對曰,小國言之,大國制之,敢不聽從,既聞命矣,敬共以往,遲速唯君,叔向曰,諸侯有間矣,不可以不示眾,八月,辛未,治兵,建而不旆,壬申,復旆之,諸侯畏之,邾人,莒人,愬於晉曰,魯朝夕伐我,幾亡矣,我之不共,魯故之以,晉侯不見公,使叔向來辭曰,諸侯將以甲戌盟,寡君知不得事君矣,請君無勤,子服惠伯對曰,君信蠻夷之訴,以絕兄弟之國,棄周公之後,亦惟君,寡君聞命矣,叔向曰,寡君有甲車四千乘在,雖以無道,行之必可畏也,況其率道,其何敵之有,牛雖瘠,僨於豚上,其畏不死,南蒯子仲之憂,其庸可棄乎,若奉晉之眾,用諸侯之師,因邾莒杞鄫之怒,以討魯罪,間其 二憂,何求而弗克,魯人懼聽命,甲戌,同盟於平丘,齊服也,令諸侯日中造於除,癸酉退朝,子產命外僕速張於除,子大叔止之,使待,明白,及夕,子產聞其未 張也,使速往,乃無所張矣,及盟,子產爭承,曰,昔天子班貢,輕重以列,列尊貢重,周之制也,卑而貢重者,甸服也,鄭伯,男也,而使從公侯之貢,懼弗給也,敢以為請,諸侯靖兵,好以為事,行理之命,無月不至,貢之無藝,小國有闕,所以得罪也,諸侯脩盟存小國也,貢獻無極,亡可待也,存亡之制,將在今矣, 自日中以爭,至於昏,晉人許之,既盟,子大叔咎之,曰,諸侯若討,其可瀆乎,子產曰,晉政多門,貳偷之不暇,何暇討國,不競亦陵,何國之為,公不與盟,晉人執季孫意如,以幕蒙之,使狄人守之,司鐸射懷錦奉壺飲冰,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與之錦而入,晉人以平子歸,子服湫從,子產歸,未至,聞子皮卒,哭且曰,吾已無為為善矣,唯夫子知我,仲尼謂子產於是行也,足以為國基矣,詩曰,樂只君子,邦家之基,子產,君子之求樂者也,且曰,合諸侯,藝貢事,禮也。秋,公會劉子,晉侯,齊侯,宋公,衛侯,鄭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於平丘,八月,甲戌,同盟於平丘,公不與盟,晉人執季孫意如以歸,公至自會。

10. ^ 《左傳·昭公十三年》:公如晉,荀吳謂韓宣子曰,諸侯相朝,講舊好也,執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辭之,乃使士景伯辭公於河。

11. ^ 《左傳·昭公十三年》:季孫猶在晉,子服惠伯私於中行穆子,曰,魯事晉何以不如夷之小國,魯,兄弟也,土地猶大,所命能具,若為夷棄之,使事齊楚,其何瘳於晉,親親與大,賞共罰否,所以為盟主也,子其圖之,諺曰,臣一主二,吾豈無大國,穆子告韓宣子,且曰,楚滅陳蔡,不能 救而為夷執親,將焉用之,乃歸季孫,惠伯曰,寡君未知其罪,合諸侯而執其老,若猶有罪,死命可也,若曰無罪,而惠免之,諸侯不聞,是逃命也,何免之為,請從君惠於會,宣子患之,謂叔向曰,子能歸季孫乎,對曰不能,鮒也能乃使叔魚,叔魚見季孫曰,昔鮒也得罪於晉君,自歸於魯君,微武子之賜,不至於今,雖獲歸骨於晉,猶子則肉之,敢不盡情,歸子而不歸鮒也,聞諸吏將為子除館於西河,其若之何,且泣,平子懼,先歸,惠伯待禮。

12. ^ 《左傳·昭公十五年》:秋,晉荀吳帥師伐鮮虞。晉荀吳帥師伐鮮虞圍,鼓鼓,人或請以城叛,穆子弗許,左右曰,師徒不勤,而可以獲城,何故不為,穆子曰,吾聞諸叔向 曰,好惡不愆,民知所適,事無不濟,或以吾城叛,吾所甚惡也,人以城來,吾獨何好焉,賞所甚惡,若所好何,若其弗賞,是失信也,何以庇民,力能則進,否則 退,量力而行,吾不可以,欲城而邇姦,所喪滋多,使鼓人殺叛人而繕守備,圍鼓三月,鼓人或請降,使其民見曰,猶有食色,姑脩而城,軍吏曰,獲城而弗取,勤民而頓兵,何以事君,穆子曰,吾以事君也,獲一邑而教民,怠將焉用,邑邑以賈怠,不如完舊,賈怠無卒,棄舊不祥,鼓人能事其君,我亦能事吾君,率義不爽, 好惡不愆,城可獲而民知義,所有死命,而無二心,不亦可乎,鼓人告食竭力盡,而後取之,克鼓而反,不戮一人,以鼓子截鞮歸。

13. ^ 《左傳·昭公二十二年》:晉之取鼓也,既獻而反鼓子焉,又叛於鮮虞,六月,荀吳略東陽,使師偽糴者,負甲以息於昔陽之門外,遂襲鼓滅之,以鼓子鳶鞮歸,使涉佗守之。

14. ^ 《左傳·昭公十七年》:八月,晉荀吳帥師滅陸渾之戎。晉侯使屠蒯如周,請有事於雒,與三塗,萇弘謂劉子曰,客容猛,非祭也,其伐戎乎,陸渾氏甚睦於楚,必是故也,君其備之,乃警戎備,九月,丁卯,晉荀吳帥師,涉自棘津,使祭史先用牲於雒,陸渾人弗知,師從之,庚午,遂滅陸渾,數之以其貳於楚也,陸渾子奔楚,其眾奔甘鹿,周大獲,宣子夢文公攜荀吳,而授之陸渾,故使穆子帥師,獻俘於文宮。

15. ^ 《左傳·昭公二十一年》:冬,十月,華登以吳師救華氏,齊烏枝鳴戍宋,廚人濮曰,軍志有之,先人有奪人之心,後人有待其衰,盍及其勞,且未定也,伐諸,若入而固,則華氏眾矣,悔無及也,從之,丙寅,齊師,宋師,敗吳師於鴻口,獲其二帥,公子苦雂,偃州員,華登,帥其餘以敗宋師,公欲出,廚人濮曰,吾小人,可藉死而不能送亡,君請待之,乃徇曰,楊徽者,公徒也,眾從之,公自楊門見之,下而巡之,曰,國亡君死,二三子之恥也,豈專孤之罪也。齊烏枝鳴曰:用少莫如齊致死,齊致死莫如去備。彼多兵矣,請皆用劍,從之,華氏北,復即之,廚人濮以裳裹首而荷以走曰,得華登矣,遂敗華氏,於新里,翟僂新居於新里,既戰,說甲於公,而歸華姓居於公里,亦如之,十一月,癸未,公子城以晉師 至,曹翰胡會晉荀吳,齊苑何忌,衛公子朝,救宋,丙戌,與華氏戰於赭丘,鄭翩願為鸛,其御願為鵝,子祿御公子城,莊堇為右,於犨御呂封人,華豹張匄為右, 相遇,城還,華豹曰,城也,城怒,而反之,將注豹,則關矣,曰,平公之靈,尚輔相余,豹射出其間,將注,則又關矣,曰,不狎鄙,抽矢,城射之,殪,張匄抽殳而下,射之,折股,扶伏而擊之,折軫,又射之,死,干犨請一矢,城曰,余言汝於君,封曰,不死伍乘,軍之大刑也,干刑而從子,君焉用之,子速諸,乃射之,殪,大敗華氏,圍諸南里,華亥搏膺而呼,見華貙曰,吾為欒氏矣,貙曰,子無我迋,不幸而後亡,使華登如楚乞師,華貙以車十五乘,徒七十人,犯師而出,食於睢上,哭而送之,乃復入,楚薳越帥師,將逆華氏,大宰犯諫曰,諸侯唯宋事其君,今又爭國,釋君而臣是助,無乃不可乎,王曰,而告我也,後既許之矣。

 

維基漏了荀吳最重要的一件事,筆者沒有按年代而是補在最後面因為這件事屬於推理沒有確證,在形成共識之前,不該擺在百科全書裏

讓位趙成

541年,晉平公18年年終時,中軍將趙武死了,六卿的情況如下。

中軍佐:韓起,依例要晉升為中軍將。
上軍將:荀吳,任上軍將已14年,他應該升任中軍佐的,但是他沒有升,留任原職。半年以前,荀吳才大敗無終與眾狄。弭兵數年之後,這是一場難得的大勝仗,荀吳有很高的人氣,中行氏是最大的豪門之一,卻無助於升官。
上軍佐:魏舒,任卿14年,現職8年。
下軍將:士鞅,任現職已8年。
下軍佐:智盈,任現職已8年。
新元帥韓起竟然要安排趙武的兒子趙成一個從來沒有卿職經歷,甚至尚未成年的小毛頭來擔任副元帥,這是晉國從來未有的破天荒之舉,他得罪的可是六卿中的四家啊。況且,韓氏是六卿中最弱小的,韓起本人也是有名的懦弱,年輕加懦弱的趙成不但不能給他加分,鐵定要扣分的。這樣的組合怎能過關呢?這個脆弱的組合竟然過關了,過關之後,韓起還是晉國史上任期最久的執政官,可見弱雞組合也有強大的支持力量。能過關的理由無跡可尋,可能性不只一種,以下是筆者想像的理由。

韓起是趙武的粉絲兼好友,他想要照顧故人的兒子,讓他循例成為上軍佐。但是,最新的例子是前前任元帥士匄的兒子士鞅,是從下軍將開始,他已迫不及待的要往上爬了,這個人很貪婪而且兇惡,不好對付,於是他向比較好說話的荀吳下手。說完客套話後,他對荀吳說:「我要接執政了,您就是副手,有事要一起商量。眼前最重要的事 就是四卿的人事案,要看您的意思。魏舒升上軍將沒有問題,上軍佐就有問題了。照令先祖訂下的舊例,執政之子優先擔任上軍佐,趙成是合格的,但是士匄的兒子士鞅也夠格,」荀吳說:「士鞅的能力強,他已經等了8年。」韓起說:「趙武的功勞大得多。」荀吳說:「接受那麼屈辱的條件,有功算不得大。」韓起還要繼續說,荀吳卻搶先說:「不要繞圈子了,我知道你要說甚麼,先曾祖父桓子(荀林父)的規定是弒君者不得升遷,躲不掉的事讓先父碰上了,先父已無心升遷,讓了兩次,怎知士匄硬要使他破戒。父債子還,我不升了,中軍佐讓給趙成吧。」韓起顯得相當意外,他說:「沒這種例子,而且他也不成。」荀吳說:「你說趙武功勞大,我家又委屈了趙朔,就為他破個例吧。」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形式上還要問一下眾卿,魏舒說:「我跟中行伯這麼久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士鞅說:「我爹有責,我也沒話說。」智盈說:「諸位長官不管怎麼擺,都不干末將的事,我唯命是從。」於是趙成以破天荒的方式空降為中軍佐。中行吳以勇敢負責的方式替祖先贖罪補過,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出於對勇者的尊重,惠及他的先人,醜事沒有被記載下來。趙氏收到這麼大的禮,當然是一笑泯恩仇。

被忽略的名將

荀吳是沒有吃過敗仗的長勝將軍善於出奇制勝每一個勝仗都有不同的模式。他應該進入將軍名人堂的,卻被排斥在外,或許,他生不逢辰,在追求和平的大環境裡,他要訴諸武力,這讓評價他的人難以認同。換個說法,他洗刷了從荀息、荀林父、荀庚到荀偃以來、荀家人不會打仗的魔咒。再用現代人的說法,他是專打境內少數民族,破壞民族和諧的人,是不能提的壞樣子。

歷史之鑰

荀吳的行為為歷史打開一扇門,解了一件謎,雖然是件無關重要的細小問題,卻也幫我們向歷史真相邁進了一步。他解開了甚麼謎呢?

荀吳的動作很簡單他把應該輪到他的中軍佐副執政官之位讓給趙成一個沒有卿職經歷也沒有功績沒沒無聞的青少年這一舉動證明荀氏曾經對不起趙氏荀吳是在替他的祖先贖罪補過能對得上號的事件只有一個:荀林父藉故冷凍趙朔,趙武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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