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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兵团为何全军覆没?先是被一老汉摆布,后又遇上“夜老虎”

 修悟搏 2018-07-05

1950年1月19日,国民党第八兵团司令官汤尧、副司令官曹天戈率领着两万多名残兵败将,拖着老婆孩子,狼狈不堪地逃到了石屏县城。

惶惶然中,他们在石屏县城召开了团以上军官会议。原先定下的撤退到元江凭险设防的作战方案,此时已成泡影。汤尧不得不将残兵分成左右两路,打算从石屏出发,至宝秀分路,在元江铁索桥会合,尔后向云南思茅地区前进。

石屏到元江的直线距离只不过七八十里,汤、曹本想当天晚上赶到元江,可是这一带山连山、峰接峰,层层叠叠,尽是曲折蜿蜒的盘山小道,部队只能单行通过。

元江山区的人民群众和游击队,积极配合解放军追歼逃敌,同时进行坚壁清野,敌人必经之地的老百姓全部撤离,家畜家禽带走,粮食一粒不留,村民用的水井被封得严严实实,流着山泉水的沟渠也被截流改道。元江人民给敌人制造了一个无粮无水的空谷。

汤、曹所在的左路万余人,蠕行在幽幽山谷中,垂死挣扎,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当地的老人,威逼、哄骗他带路。

老人心想:好啊,那就让老汉摆布摆布。

他领着敌兵翻过一山又一山,走了一程又一程,在山窝里绕起圈圈来。走惯了山路的人不怕坡陡,这位老人一直把敌人拖得晕头转向,气喘吁吁。

黄昏时分,老人把敌人捉弄够了,快步拉开距离。他选定一个茅草丛生的山坡,乘敌不备,一个翻滚溜下坡去,钻进了一片草莽之中。

敌人想开枪,但又不敢,生怕暴露行踪,遭到解放军围攻;追赶吧,他们哪里比得上山里人的腿脚麻利。无可奈何,只是乱骂一阵罢了。

一天,两天,就这样过去了,敌人仍在山窝里打转。饥疲干渴、惊慌绝望的残敌,唯一盼望的是早点到达元江铁索桥。

1月21日,正当汤尧率领2万残兵向元江铁索桥拼命逃奔的时候,解放军第37师师长周学友接到兵团司令陈赓发来的急电,命令37师跟踪追击,穷追猛打,大胆穿插,不给敌人一分钟的喘息机会。

十三军军长周希汉用报话机发出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抢占元江铁索桥,在边纵部队配合下,歼灭敌第八军主力于元江东北岸!”

37师从石屏开进时,比敌军晚了24小时。但是指战员们一听即将聚歼敌人的主力,战斗情绪猛的高涨起来。

元江一带,当地的人民群众主动为解放军带路,一个接替一个,不分昼夜,领着部队翻山越岭。

当部队登上元江大坡时,天已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又是熟悉道路的向导一直跟着尖兵连,准确无误地引着解放军直奔目的地。

行进间,师长周学义忽见前方山沟里有点忽明忽暗的火光。

这是一些什么人?周师长正在思索,路旁草丛中突然跳出三人,头裹黑布巾,身穿蓝布衣,脚上穿着草鞋,手中提着小拉七(一种手枪),说有重要情况要向首长报告。

原来他们是朱家壁指挥的游击战上。他们报告说:“边纵”第九支队和西进支队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作好了配合野战军作战的准备。他们三人是奉命来和中路军取得联系的,已经在草丛中荫蔽多时,认准了是自己人才跳出来。

他们又报告了当面敌情:左边山沟里是敌军左路,敌军右路正在向元江东岸不远处的营盘山奔逃,前卫已经到达营盘山。

在场的几个参谋一听,兴高采烈地议论起来。

“敌人八军主力跑不掉了!”

“我们可以吃块大肥肉了!”

站在一旁的109团团长顾永武问道:“师长,打不打?”

周师长回答得很干脆:“不打!”他见顾团长有点不解,解释道:“我们的胃口要放大一点,不仅要消灭左路之敌,而且要消灭右路之敌。我们必须抢先占领元江铁索桥,力争全歼第八军主力于元江东北岸。这是陈赓司令员和军首长的命令,也是师党委早已定下的决心。”

周师长还具体分析了局部作战和战役全局的关系:“如果仅仅着眼于消灭左路之敌,在这里开起火来,必然要耗用一些时间,被惊动的右路敌人将会加速逃跑。”

是啊,打死一只虎,放走一条狼,怎么能行?行进中的周学义师长根据敌情,向109团发出命令:直插营盘山,追上敌人的右路,抢占铁索桥,拦头痛打残敌。

109团团长顾永武指定被誉为“夜老虎营”的第二营打先锋,由副营长秦三须带领四连先行。秦三须肩宽体壮,胆大心细,有着夜袭敌营的丰富经验。

营盘山已被敌军占领,直插营盘山必须从敌军的大队人马中间穿过,这是一项极其艰巨危险的任务。

秦三须好像早有执行这种特殊任务的准备,他一领受任务,便拿出一顶国民党军官的大盖帽,抖开一套军官呢制服,领章帽徽一应俱全,就地装扮起来。同志们还给他牵来一匹缴获敌军的枣红马。秦三须所带领的勇士们也都取掉了胸章和五星帽徽。

一支肩负特殊任务的特殊小分队出发了,紧跟在秦三须后边的是四连一排长刘凤鸣。刘凤呜本是个起义军官,此刻装扮成敌军的排长,他和秦三须相互配合,恰到好处。

四更时分,部队赶到了营盘山下。秦三须往前一看,山坡上,路两旁,影影绰绰有人马幌动。他稍稍整顿队形,便骑着高头大马闯人敌群之中。山路上,敌人横倒竖卧,有的还打起呼噜。

秦三须本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此刻却一边赶路,一边大声大气地直咋呼:“滚开,滚开!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怎么把路堵起来了?”

“赶快给长官让路!”刘凤鸣也跟着训斥起那些敌兵。敌人累得实在不成样子了,迷梦中哪里还辩得清真伪,也顾不得人挤马踩,有的向路边翻了个身,有的缩了缩腿,有的只用手抱着脑袋。

敌军乖乖地给秦三须闪开一条路来,战士们紧紧跟进,机警地插进了敌军的部队中去。

天麻麻亮时,秦三须带领的勇士们占领了营盘山的制高点,大家迅速展开,选择发射阵地,一齐向敌群开火。激烈的枪声,惊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敌军官兵。

霎时间,山前山后,一片狂吼乱叫。敌军死伤一片,活着的拼命逃窜。人挤马,马踏人,人仰马翻。

这时候,“夜老虎营”的另外两个连队,在营长和教导员的带领下,也攻上了营盘山。

天色大亮的时候,只见从营盘山到元江岸边十多里长的山坡上到处是人,前边是上万敌军没命地逃,后边是解放军数千精兵疾速追赶。广阔的元江战场,炮火滚滚,一片硝烟。

经过两昼夜的激战,未能逃过元江的敌军左路第八军军部及42师被我军挤压在荒无人烟的红土坡与二塘山一带,陷入了绝境。最终,正副司令官汤尧、曹天戈均被活捉,该部两万余人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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