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中医学院毕业后,我就到基层医院、县中医院从事中医工作,从实践中体验到中医确实能解决一些问题,甚至对一些疑难杂症、人称“不治之症”也能发挥较好的疗效。现实表明,无论在农村或城市,中医都具有广泛、深厚的群众基础。然而,不争的事实是:中医的阵地不断在萎缩,中医不再是大多数人生病时的首选。不少中医医院已很难再以“独立”的、“纯粹”的中医药技术支撑门面,而要靠大量增加西医项目盈利,甚至少数成为了“靠西医赚钱的中医院”。另外,中医人才的减少和“异化”,从国家卫生主管部门公布的数据可以看出:西医558.39万人,中医40.72万人;西医院1.68万个,中医院0.26万个。著名中医学家邓铁涛教授说,这40万中医只有不足三分之一的人在用纯中医的方法,全国13亿人,就十多万人左右在应用中医的治疗方法。并且这个数字还在减少,因为当中大多是老中医。同时,许多中医则名不符实。从上可以看出,西医已经成为了医疗市场的主体,并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惯性”,中医在人们心中逐渐被淡漠了。我多年以来,不断思索,为什么中医具有简、便、廉、效的优点,人们却渐渐地对中医避而远之,生病时不再把中医作为首选呢? 这可能有两个原因:一是外界对中医的极不理解,许多人对中医的认识仅仅限于影视作品中的片面之词,而且我在实践中发现中医有许多被误解、曲解的地方;二是由于中医理论古奥难懂,也有许多不足的地方;我也在实践中发现,要用中医向病人完全解释清楚病情,有时很困难。正如我国著名科学家钱学森所说:“中医所遇到的困难是个20世纪社会主义中国的意识形态问题。中医理论讲阴阳五行,令人望而生畏”。故钱学森指出:“在科学界,对待中医的态度有两种:一是认为它不科学,全是些讲不清的东西。虽然公开这样讲的人不多,但不屑一顾者却大有人在。另一种极端则认为中医理论十分完善,只要将自《黄帝内经》以来的浩瀚的中医名籍、名家著述弄懂就完美无缺了”。这两种态度对认识、普及中医知识都是不利的。 我在运用中医药过程中,感受到了中医简、便、廉、效的特点,坚信中医药有不可替代的治疗作用,故于五年前辞去公职,开设了一个纯中医医馆,探索纯中医之路。在此期间,发现许多病人心中仍有很深的中医情结,大家也迫切想了解一些中医药的知识。钱学森说:“中医那一套阴阳五行,对青年格格不入,即使他学会读古汉文,他也领会不了中医的精髓,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搞中医理论的现代阐述,除去中医理论中的糟粕......这样中医理论就可以放出它固有的光辉,丢掉它现在吓人的假象。”正是基于此种思想,我除了每天应诊,还时时都在思索这些问题,搜集与中医有关的资料。在这当中,了解到许多同道和中医爱好者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特别难能可贵的是,一些不是学医的人,也对中医特别关注,并以普及中医为已任。他们虽然从各自的经历和专业角度出发,却也触及到了中医的一些核心问题,得出几乎一致的结论。他们运用自己的专业角度和思考,对中医作出了一些全新的阐释,与我的许多想法和实践不谋而合,让我心里甚觉宽慰。正在此时,化学工业出版社医学分社的贾维娜编辑,积极策划中医科普的图书,来电邀请我写一本普及中医的书,于是我把自己十年来行医实践和思索所得以“人活一口气”为题,对中医进行一些不成熟的探讨,希望恢复一些中医的本来面目,为中医的“卓然自立”尽一分绵薄之力。不当之处敬请大家斧正。 医学前辈们,如邓铁涛教授、陆广莘教授、郝万山教授、吴生元教授.......以及一些著名学者如吴清忠、杨学鹏等都对中医的许多问题有深刻而详细的论述,本书对相关内容进行了引述,还引述了一些外国学者如[美]坎农、[澳]霍恩的思想,在此对他们表示感谢! 感谢恩师吴生元教授(原云南中医学院附属医院院长、吴佩衡学术继承人)审阅原稿并赐序,感谢香港朋友董颖仪对全书提出了许多修改建议,李林森博士给予许多建议并作后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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