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乍别,新春还寒。稀稀落落的几场短暂雪与雹,所夹带的冷意,故然颇袭人心,但是,毕竟大环境之燥热难敌,阿尔卑斯山冰川依然快速消融,使浩浩荡荡的春水,一往无前地注满雷音河谷。几乎是一夜之间,我宠爱之戈壁滩消失了,辽阔的河滨草原被吞没了。滚滚波涛几乎冲上堤岸。河面一下子扩张了一倍有余。今天我冒着雪雨疾风,站在过江大桥中央往下眺望。往日里排列在河边走道的高大的水曲柳和胡杨,近于灭顶。稀疏之枝条在逆波中挣扎。闲集着白森森的点点,翩翩海鸥。那里下方,原本平躺着纵向无边的戈壁滩,不久前,我就是在那里,现今的正中河心,捡到了这块奇石。 明·陈继儒先生在《小窗幽记》 中有句: "着屐登山,翠微中独逢老衲;乘桴浮海,雪浪里群傍闲鸥。"我凝视着手中的此奇石,聆听着不绝于耳之鸥鸣,不禁有点"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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