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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动物世界的奇异物种,有着什么样的生存绝技?

 昵称535749 2018-07-09

疯狂的进化

疯狂的进化

  • 作者:[美] 马特·西蒙(Matt Simon)
  •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未读
  • 出版时间:2018 年 6 月
  • 好莱坞最奇幻的想象,都无法与自然选择的奇观相提并论,本书将带你见识生物圈里那些身怀绝技、怪癖十足、残忍却又迷人的奇特角色:连续五年不吃不喝的缩头水虱,在海参肛门里反客为主的隐鱼,被砍掉任何部位都能...

    本书简介

    好莱坞最奇幻的想象,都无法与自然选择的奇观相提并论,本书将带你见识生物圈里那些身怀绝技、怪癖十足、残忍却又迷人的奇特角色:连续五年不吃不喝的缩头水虱,在海参肛门里反客为主的隐鱼,被砍掉任何部位都能复原的钝口螈,激情至死的袋鼩……它们上演了无数刺激、烧脑的生存戏码,令本书充满让人折服的生物智慧。同时,书中穿插了大量可爱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美插画。

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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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古怪的动物介绍令人忍俊不禁,在阅读时你甚至都意识不到,原来自己正在学习一些关于生态位分布和适应性伪装的生物知识。——《连线》杂志

作者简介:

马特·西蒙(Matt Simon):《连线》(Wired)杂志科普专栏作家,美国图书馆协会亚历克斯奖得主,专攻动物学科普,尤其了解那些奇异物种。西蒙是一名媒体工作者,也是科普及科技作家,由他撰写的《连线》杂志科学专栏“怪诞生物每周科考”颇受好评。

书籍摘录:

引言

我们得聊聊蜂类昆虫。我说的可不是你小时候,经常在夏日吓唬你的那种黑黄相间的小家伙,它们都不值一提,真的。我想说的是下面这样的生物,其排名不分先后:它们身上长着厉害的螫针,一位被螫针蜇过的科学家建议,万一被蜇,宁可倒地大叫,挨到痛楚退去,也不要慌张逃窜,以免伤上加伤。

它们会将毒针刺入蟑螂大脑,再拖着“僵尸”凯旋,在猎物死前让幼虫们大快朵颐;它们会把自己的卵注入毛虫体内,孵化出的幼虫就能从内部活活吞掉这只名副其实的“可怜虫”。蜂类昆虫虐待其他生物的能力堪称绝无仅有,它们如此残暴,连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都宣称,一个慈爱的造物主绝不会设计出这样的生物。

但其实,在动物界,正如那句俗话所说,“生活艰难,等待你的只有死亡”。

生存在世,随时命丧黄泉也是常有的事,几十亿年来都是如此。对大部分生物(除了人类)来说,平和、舒适地寿终正寝是不可能的,每时每刻,总会有动物竭力避免成为别的动物嘴里的美餐——我向你保证,此时此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准有某种东西的体内藏着蜂类的幼虫,而它正被那些幼虫从里到外蚕食着——更别说来自动物的攻击了,就连大树都有可能倒下来砸死你——那可是大树啊。

大自然并不在意死亡和苦楚,但这些却会搅扰我们人类的心情。我们不喜欢想象动物世界中捕食者对猎物大快朵颐的场景,这种画面毫无“尊严”可言。

但说实话,说它尊严都远远不够,这种画面其实相当优美。地球上多样的捕食者和猎物正是生物进化的精彩之处,这种辉煌的进化已经持续了上千万年。从数亿年前的单细胞生物体开始,到后来席卷全球的生命大爆发,生物之间其实并不总是相处得那么融洽。而且,地球生物要担心的也并不仅仅是彼此——恶劣的气候、洪水、飓风、陨石……个个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简单地说,动物们的生活绝不安逸。但究其核心,进化是解决地球上问题的最重要力量,可进化本身也会制造各种麻烦。这就让动物界的那些事变得有些……复杂了。

举个例子吧,动物界有一种“僵尸蚂蚁”。它们生活在南美洲的热带雨林,出生时本是正常的蚂蚁,和伙伴们一起沿着栖息地的小径觅食。可就在不知不觉间,它身上多了一名乘客——一种真菌的孢子。这种真菌孢子黏附在蚂蚁的体表,然后一路深入,掌控寄主的大脑和思维。在蚂蚁的大脑中,孢子会释放化学物质,夺取蚂蚁大脑的控制权,在一天中特定的时间,驱使它离开栖息地,爬到特定高度上一片叶片的背面——时间和高度都正好最适宜真菌生长。寄生孢子指挥蚂蚁咬住叶脉,然后将其杀死,从蚂蚁脑后迸裂而出,撒向那个地方的蚂蚁栖息地,开始新一轮的循环。

首先,我要声明,这些事全不是我瞎编出来的(“僵尸蚂蚁”的光荣事迹将出现在第四章)。其次,大自然创造和解决问题的方式其实相当瘆人。本来,真菌依靠风力即可扩散其孢子,可茂密的雨林中没有风,所以经过上百万年的演化,真菌找到了一个办法——把蚂蚁当成运输工具。而蚂蚁也有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它们会本能地抓住病恹恹的个体,把这些“病号”逐出蚁穴,赶到一片集体墓地去。然而,反过来真菌又找到了新对策:它们操纵僵尸蚂蚁离开蚁穴,这样就能掩人耳目。如此这般,一方进化出新的侵略方式,另一方就进行防守,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甚至一个又一个百万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种问题和对策的博弈甚至还会给某些生物在两性之间挑起冲突,好像光担心捕食者和“洗脑”真菌还不够刺激似的。你懂的,雄性与雌性在交配这件事上的品位并不对等。雌性但凡会动,雄性就会感兴趣,而雌性只能更加挑剔。

因此,“精虫上脑”的雄性之间就会爆发争斗。举例来说,在这方面,一种雄性蟾蜍就做得特别极致。它们为了争夺交配权,演化出了一种胡须武器。就连雌雄同体的物种——比如某些海扁虫——也不会放过同胞。两只海扁虫相遇交配之时,哪一方都不想作为母体怀孕产子。怎么办呢?对策很简单——来一场“阴茎击剑”(penis fencing,这些内容会出现在第一章,我猜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鮟鱇

那么,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动物界挑起了这些争端?是整个生态系统的体制?——没错,整个系统。准确地说,是查尔斯·达尔文提出的自然选择学说(natural selection):生物必须竞争,为了食物和水,偶尔还要为了庇护之所;除了与其他物种竞争,还要在种内进行竞争。DNA 复制的过程中会发生错误,在每个子代体内,父母双方基因也有独一无二的组合方式,这些因素使生物的每个个体都不尽相同,而食物又往往不充足,不能保证每个个体的存活。如果活下来的个体拥有帮助它们赢得资源的“幸运”基因,它们就能繁育后代,把有利的基因传承下去,延续种族的血脉。

食物只是竞争的诱因之一。一些优势个体也许比同胞跑得更快,它们就能逃脱捕食者的追捕,存活下来延续基因;那些对严酷的环境适应性更强的个体,便能存活下来延续基因;那些拥有漂亮羽毛或出众舞姿的个体,更能吸引异性的眼球,它们就能赢得交配的权利,将基因传播下去。猎手与猎物之间、兄弟与姐妹之间、性感的雄性与妩媚的雌性之间,竞争无处不在。某种生物也许会占得生存的优势,但相对于每种“优势”,又总会有其他生物拿出“对策”。

不同的动物也有不同的方式来处理弱点,为生存问题寻找对策激发出了它们无尽的潜能。凡此种种都在证明,在地球生物存在的数十亿年里,进化制造了许多问题,但也找到了无数解决办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问题与对策相互博弈。而在这个过程中,生物的进化又经常向着别致而奇怪的方向发展。本书将带你一览那些生物圈里最独特的“怪胎”,你可以把这本书当成一本动物寓言故事集。而且,书中的这些动物没有一种会被大树砸死。那么会死于穷凶极恶的真菌之手?说不定,但大树,绝不可能。我敢保证。

海扁虫

第一章 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要交配(节选)

在本章中,宽足袋鼩奋起交配,直至双目失明、精尽而亡;海扁虫用阴茎前戳后刺,相互缠斗。

你喜欢嘿咻之事,这没什么,每个人都喜欢——每种生物都喜欢——因为这是生物存活必需的。这是我们存在于这个星球上的原因:将自己的基因传递给下一代。你把俗套的搭讪台词背了个烂熟,或是为此特地去做了个新发型,要是你敢于表白,还可以双管齐下。这没什么好羞耻的,就算你调动全部的想象力,你也想不到,动物世界中“床笫之欢”的尺度比人类的还是要大得多。举个例子吧,我猜,你在床上从没疯狂到精尽人亡吧?我就这么一说。

宽足袋鼩

问题:任何生物存活于世的唯一原因就是要生孩子。可是交配产仔的压力也很大呢。
对策:有袋目动物——宽足袋鼩的雄性个体会在连续三周的时间里和每一位能找到的雌性进行交配,直到它们开始脱毛、内出血、双目失明、精尽而亡……

生命的意义,我懂。大声说出来还是需要勇气的,不过我真的懂。生命的意义正如下所言:

无尽狂欢。无尽狂欢。

人类给生命的存在想出了一大堆哲学奥义,而在人类出现之前的 38 亿年生命史中,地球生命有且仅有一个目标--繁殖。这些生命的次要目标是:吃上足够的粮食,维持繁殖的动力;别被当成粮食,保证繁殖的继续。

澳大利亚有种长得像老鼠的有袋目动物,名叫“宽足袋鼩”,没有其他动物比宽足袋鼩更执着于这个目标了。雄性宽足袋鼩交配的频率如此之高,交配的对象如此众多,一刻也不肯停歇,最终导致每一只都不得善终。但它们的死亡可不像突发心脏病那么迅速。不行,不行,那可太简单了。它们都是名副其实的“精尽而亡”--精尽而亡的宽足袋鼩感受不到痛苦。正当雄性宽足袋鼩还在蹦跳着四处风流的时候,它们的体内开始出血,免疫系统逐渐衰竭,背上的毛开始脱落,最后甚至还会双目失明,但这些都阻碍不了它们求欢的脚步。

即便世界陷入黑暗,宽足袋鼩依然会坚决地搜寻异性,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活脱脱的交配僵尸。

这一切背后的奥秘就是海量的睾酮。交配季节到来时,雄性宽足袋鼩体内的激素水平直线飙升。你要想提高性欲,这倒不失为一件好事,可在这种条件下要还想维持情绪稳定和身体健康,就没那么容易了。往好的方面看,大量的睾酮扰乱宽足袋鼩体内的糖类代谢,能让它们三个星期不吃不喝,专注交配,甚至连续“嘿咻” 14 个小时。同时,睾酮的分泌也会让宽足袋鼩释放大量的应激激素--皮质醇。皮质醇能进一步提升能量水平,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严重的副作用,比如内出血、脱毛和失明。

不过,在如此这般的狂欢中,雌性宽足袋鼩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难道它们就只会容忍这帮蠢蛋,任由它们跑遍整个森林胡搞乱搞?嗯……就是这样。但雌性宽足袋鼩手里其实握有更大的控制权。说实话,在宽足袋鼩的进化历程中,这出闹剧也许压根儿就应该归咎于雌性。

宽足袋鼩

宽足袋鼩喜食昆虫。对澳大利亚的食虫动物来说,春季正是大饱口福的最佳时节。每到春季,所有昆虫的数量都会激增。也正是在春季,有袋动物会选择繁衍下一代,因为地上有无数爬来爬去的食物。不过它们的新生儿并不会食用昆虫,正相反,这些食物是给妈妈们准备的。与其他种类的哺乳动物相比,宽足袋鼩的新生幼崽的发育尚不完全。其他哺乳动物的幼崽,比如马,出生就能下地奔跑(其实说是跌跌撞撞地爬比较合适,不过你懂我的意思)。因此,有袋动物的幼崽还需要极长的一段时间继续吮吸母乳,成长发育。和考拉、袋鼠的情况一样,宽足袋鼩为数不多的几只幼崽会端坐在母亲的育儿袋中,育儿袋就像挂在雌性腹部的一只大碗。为孩子们产奶消耗了宽足袋鼩母亲大量的能量,而昆虫正好可以补充能耗。在进化的历程中,似乎雌性宽足袋鼩缩短了哺乳期,以期幼崽断奶、下地生活的时间能与昆虫数量暴增的时间同步,保证幼崽有更高的存活率。

而这,又进一步保证了与雌性交配过的所有雄性宽足袋鼩的死亡。当然,不是说雌性宽足袋鼩谋杀亲夫。在数百万年里,雄性宽足袋鼩必须适应并解决哺乳期缩短的问题,它们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产生尽可能多的精子,搞定尽可能多的雌性。与其身体的体积相比,宽足袋鼩的睾丸极大。在进化过程中,雄性宽足袋鼩找到了应对短暂哺乳期的策略,即与众多雌性共赴云雨。

让雌性和雄性进化出某种“敌对”的关系,这一切听起来也许与物种的存活背道而驰,但其实并不是这样。雌性宽足袋鼩只是对雄性的要求高了一些而已。没错,在那三周交配期里,它们会与一群雄性纠缠不清,虽然不能像雌孔雀凭借羽毛的华丽程度甄选伴侣一样挑剔,但由于最健康的雄性能产生最大量的精子,只有最优质的雄性才最有可能让雌性受孕。雌性宽足袋鼩通过自己的办法为后代“选择”了最佳基因。再说,雌性宽足袋鼩一胎可能会生下不同男伴的孩子,如果生下的幼崽数量多过母亲乳头数量的三倍,就只有最强壮的幼崽才有机会抢得乳汁,而剩下的,只能带着从父辈遗传来的劣等基因命丧黄泉。

在人类看来,这些场面无情无义,但生命就是这样一路发展而来的。查尔斯·达尔文在 1859 年提出了以自然选择学说为基础的进化论,生命就是在这个理论支配下的一幅残忍的画卷。在进化论中,自然选择学说尤为重要。在达尔文的时代,博物学家已经开始意识到物种会发生变化,他们将这种现象称作生物的“演变”。达尔文的惊人发现揭示了其中的机制:生物普遍会生下多于环境容纳量的后代,这些后代在性状上各不相同,只有拥有更加适应环境的、有利变异的个体,才能生存下去,继续繁衍,传递“有利的”基因。这就是物种进化、适应环境和捕食者的方式,其必然结果是,无数无法适应环境的生物将在进化过程中被淘汰。

从宽足袋鼩的角度讲,它们似乎并不在意什么进化不进化。它们只为实现生命的意义而活:想尽一切办法交配,就算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况且,雌性宽足袋鼩的寿命也就那么几年,所以雄性以这种自杀式的繁殖方式留下后代倒也算不上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雄性宽足袋鼩没有一只能活过一岁,它们都是在上一个交配季节之后出生的)。宽足袋鼩小伙儿搞定了几十个姑娘,理想状况下,最起码也会有一个为他传宗接代。生命的意义实现了,小伙儿永远闭上了眼睛,留下姑娘们准备负起真正的责任。


题图及文内图均来自《疯狂的进化》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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