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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霁颜 主播 ｜阿成 “天府”原本指的是储藏文书或财物的地方，也指管理文书或财物的官员。周代官制，设有“天府”一职，“掌祖庙之守藏，与其禁令”，给周天子守库看家，而后，天府也泛指皇家的仓库。天子富有四海，富甲天下，皇家的仓库通国库，自然是要什么宝贝就有什么宝贝。 赵雷的一首《成都》，是写给这座城的情书。“在这座阴雨的小城里，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在朋友圈成为爆款。 写这首歌，其实赵雷的理由很简单，想表达对这座城市的记录和留恋。“对于漂泊在外的人来说，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成都’，它是珍藏在心里的回忆。”这是赵雷写给成都的一首情歌，这也是他热爱的第二故乡。 成都是“府”，是古老富庶、物产丰盈、积累厚重的“天府”。一个地方，如果被冠以“天府之国”的称号，当然也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所在了。 今天我们一起走进成都，感兴趣的朋友请自行阅读P304~349。 说起各地的特点，北京衙门多，上海洋行多，广州店铺多，成都茶馆多。成都人的盖碗茶，既有味又有派。有味，是因为成都的花茶，又香又浓又经久，一碗茶冲七八遍水也无妨；有派，因为它是茶碗、茶盖、茶船三件头俱全的“盖碗茶”。 成都人大约有半数是在茶馆里过日子的。至于另外一半，则多半进了火锅店。看来，如果说北京的城门是解读北京的“入门之门”，成都的茶馆就是解读成都的一把钥匙。 坐在茶馆里，捧一杯清茶，听四面清谈，满口清香，满耳清音，便没有谈兴也想说点什么了。 只有茶馆，才是成都人的讲坛。只有在那里，爱说会说的成都人才如鱼得水，能够充分地展示自己的“口才”，把“龙门阵”摆得威武雄壮、有声有色。 正如林文询在《成都人》中所说，龙门阵的内容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既有远古八荒满含秘闻逸事古香古色的老龙门阵，也有近在眼前出自身边顶现代顶鲜活的新龙门阵；有乡土情浓地方色重如同叶子烟吧嗒出来的土龙门阵，也有光怪陆离神奇万般充满咖啡味的洋龙门阵；有正经八百意味深沉庄重严肃的素龙门阵，也有嬉皮笑脸怪话连篇带点黄色的荤龙门阵。” 成都人也和厦门人一样，活得舒适而又悠闲。他们也都嗜茶，爱把自己的光阴泡在茶里。 这就是成都人了，悠闲而又洒脱。 如果某人做事欠考虑，成都人不说他傻，而说他“瓜”。其实，这“瓜”指的是“傻瓜”。因为要“展言子”，便略去“傻”而称“瓜”。除此之外，则又有“瓜娃子”“瓜兮兮”乃至“瓜眉瓜眼”等等。 说一个人“瓜眉瓜眼”，显然就比说他“呆头呆脑”或“笨手笨脚”要有意思多了，也有味道多了。 又比方说，弄虚作假，在成都人那里，就叫做“水”。一个人说话不算数，或做事不到位，成都人便说他“水得很”。由此及彼，则又有“水客”“水功”“水垮垮”“水漩儿”等说法。 再比方说，一件事情没有办成，就叫“黄”或“黄了”，其他地方的说法也是这样。 成都人说话，是十分“到位”的。比方说，红，要说“绯红”；绿，要说“碧绿”；白，要说“雪白”；黑，要说“黢黑”；香，要说“喷香”；臭，要说“滂臭”。总之，是要把文章做足，才觉得过嘴巴瘾。 事实上，成都人说话，除了有事要说外，更多是说着玩，颇有些“为艺术而艺术”的派头。在成都，熟人见面，除问“吃了没得”外，多半也会问“得哪儿去耍”。 成都人说话特别有味道：形象生动，节奏鲜明，尤其注重描述事物的状态。比如东西很薄，就说是“薄飞飞”的；很粗，就说是“粗沙沙”的；很脆，就说是“脆生生”的；很嫩，就说是“嫩水水”的；很软，就说是“软塌塌”的。至于傻，则有“憨痴痴”“瓜兮兮”和“宝筛筛”三种说法。总之，文章都会做得很足。 成都人的说话，如林文询所说“更多的是说着玩，把话语在舌头上颠来颠去地品味，欣赏，展示。犹如绿茵场上的好手，把一个皮球在脚尖头顶颠来颠去颠出万千花样来一般”。 然而，在易中天的眼中，成都缺少了苦难，缺了点磨洗。它实在是太安逸了，成都之所以较南京、武汉为“轻”，就因为成都少了点南京的苦难，缺了点武汉的磨洗。 南京是屡遭血洗劫后余生的，武汉是艰难困苦生存不易的。唯其如此，它们才有了一种特殊的气质。南京有一种悲壮情怀，沧桑感特别强，武汉则有一种“不信邪”的精神。 因此，走进南京，你会肃然起敬；久居武汉，则会变得硬朗。那么在成都呢？刚开始自然是“乐不思离蜀”，但住久了，就会被弥漫于这座城市的悠闲舒适气氛所陶醉，觉得连骨头都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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