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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房思琪:是什么让学校成为了女孩的噩梦?

 残棋无解 2018-07-15

晚上好,这是读经典为你写下的第268篇文章



今天,经典君想和大家聊的,不只是一本书。


甘肃女孩跳楼的事件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人们表达了缅怀,痛骂了冷漠的看客,朋友圈的关注点也重新回到了俄罗斯世界杯上。


但我还有好多疑问,那个侵犯女孩的老师怎么样了?他受到了该有的处罚吗?在本该充满阳光和欢笑的校园里,还有多少女孩甚至男孩,也曾遭受过这样的痛苦?


一个同样是被德高望重的老师侵犯过的,已经自杀的女孩,曾用一部作品,揭开自己的伤疤,呼吁人们对校园性侵的重视 —— 这本书便是刺痛无数人的《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01

乐园还是地狱?

校园性侵离我们并不遥远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有着一个美好的名字,却讲了一个苦涩、绝望的故事。


房思琪是一个对文学有着憧憬和热爱的乖学生,在13岁的时候,她的国语老师李国华以周末辅导作文为由,在家中强奸了她。

从那以后,房思琪的世界被颠倒了,对这件事羞于启齿,得不到家人理解和学校帮助的她,唯有说服自己这是“爱情”,继续承受着李国华的侮辱,并看着他一次又一次地诱奸其他女学生,更换自己的“小情人”。


最后,她终于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发疯了,她的好朋友在看过她的日记之后,才得知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


在书中,作者是如此描写女孩第一次被强奸的过程的:

有一天李老师说,你的程度这么好,不如每个礼拜交一篇作文给我吧,不收你周点费。思琪听话地下楼了。老师在家里等她,桌上没有纸笔。


我下楼拿作文给李老师改。他掏出来,我被逼到涂在墙上。老师说了九个字:“不行的话,嘴巴可以吧。”我说了五个字:“不行,我不会。”他就塞进来。那感觉像溺水。可以说话之后,我对老师说:“对不起。”有一种功课做不好的感觉。

可怕吗?试想,这样的场景可能发生在任何一个女学生,甚至男学生身上,事实上,我国类似的案件也一直层出不穷。


从幼儿园猥亵儿童的保安,到小学里对女孩上下其手的色狼老师,再到大学、中学“潜规则”、“诱奸”学生的禽兽老师,以及那个在围观群众的催促下,绝望跳楼的甘肃女孩……


在中国,强奸案的报案率只有7%,可以想见,在一起骇人听闻的性侵害案件被曝光的同时,也许还有100起案件隐藏在黑暗中,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像房思琪一样的女孩受控于“李国华们”的魔爪下。

校园性侵,远比你想象的,更加贴近我们的生活。



02

当悲剧发生后,

究竟应该责怪谁?


写下《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林奕含,是一个文静、美丽的姑娘,在这本书出版、并受到大众瞩目后不久,她和那个甘肃的女孩一样选择用自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 因为这本书里令人绝望的性侵害和心理折磨,全是她的亲身经历。

▲林奕含照片,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书中,房思琪曾想告诉母亲自己的经历,却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思琪在家一面整理行李,一面用一种天真的口吻对妈妈说:“听说学校有个同学跟老师在一起。”

“谁?”

”不认识。”

“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 
思琪不说话了,她一瞬间决定从此一辈子不说话了。

“这么小年纪就这么骚。” 这句话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呢?


“还不是你穿得太暴露了?”

“谁让你长这么漂亮?”

“他怎么不骚扰别人,只骚扰你呢?”

“大晚上出门,不强奸你强奸谁?”

……


每当有性侵案被公之于众时,总有人把矛头指向受害的一方,就像书评人蔡宜文曾写下这样一句话:任何关于性的暴力,都是整个社会一起完成的。


这些怵目惊心的冷漠话语,甚至有大部分来自女性。指责受害者就像是一场狂欢,仿佛只要他们不是完美的,受到侵害就是自己活该。


大家都在理直气壮地审问受害者:事发当天你穿了什么?你是不是行为太轻佻了?却鲜少有人发问:为什么那些禽兽要对别人的女儿、孩子下手?我们的社会为什么没能保护好这些受害者?


“受害者有罪论”在整个社会不断地上演,就像《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写到的那样:


“他(李国华)发现社会对性的禁忌感太方便了,强暴一个女生,全世界都觉得是她自己的错,连她都觉得是自己的错。罪恶感又会把她赶回他身边……”

▲林奕含与“李国华”的原型陈星,图片来源于网络。

但是,发生了性侵案,真的是受害者的错吗?


与很多影视剧和大众认知不同的是:在性侵案中,多数是预谋作案、熟人作案,罪犯在选择受害者时,并不会首先去选择那些性感、漂亮的女性,反而会挑选那些看起来弱势易得手的事发后不敢声张的对象下手。


比利时的一个小镇曾进行过一个叫做 “这是我的错吗?”(Is it my fault?)的展览,展出了性侵受害者们当天所穿的衣服:从普通的裙子、校服到白色T恤,这些女孩穿得和我们没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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