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木兰庙》杜牧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
这首咏史诗,是杜牧会昌年间任黄州(治今湖北新洲)刺史时,为木兰庙题的。庙在湖北黄冈西一百五十里处的木兰山。木兰是一个民间传说人物,据说是北魏时期的谯郡人(有的说是黄州或宋州人)。黄州人为木兰立庙,可见是认木兰为同乡的。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这首小诗的前两句是说,手挽强弓南征北战扮作男子汉,但是她在梦中也会和女伴们一起给眉毛描纹。
诗人一开头就用一个“作”字,把北朝民歌《木兰诗》的诗意高度概括出来,这个作字很传神,它既突出的显示了木兰的特殊身份,又生动的描绘出这位女英雄女扮男装“弯弓征战”的非凡本领。要不,“同行十二年”,伙伴们怎么竟“不知木兰是女郎”呢?
接着诗人又借取《木兰诗》“当窗理云鬓”的意境,把“理云鬓”换成“画眉”,把木兰终究是女孩儿的本色完整的表现出来:“梦里曾经与画眉”。“与”相当于“和”。它启发人们去想象木兰“梦里”的情思。她只是在梦乡里,才和女伴们一起对镜梳妆;只是为了“从此替爷征”,才竭力克制自己,并非不爱“画眉”。诗人运用一真一梦,一主一辅的衬托手法,借助梦境,让木兰脱下战袍,换上红妆运,笔尤为巧妙。这固然有古辞作为依据,却表现出诗人的创新。
“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小诗的后两句是说,有多少次思念故乡还手持酒杯,到拂衣堆上去祭王昭君。
第三句诗人发挥想象,精心刻画了木兰矛盾的内心世界:木兰在战斗中固然很有英雄气概,但在日常生活中却不免“几度思归还把酒”。“几度”二字,恰如其分的表现出这种内心矛盾的深刻性。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少女,木兰有这样一些感情,一点也不奇怪。难得的倒是诗人善于揭示其心灵深处的思归之情,更增强了真实感。
最后问题落在“还把酒”上。是对景排愁?还是对月把酒?都不是,而是到“拂云堆”上“把酒祝明妃”。拂云堆,在今内蒙古自治区的乌喇特西北。堆上有神祠。明妃,即自请和番的王昭君。木兰和昭君都是女性,他们来到塞外,一个“从军”,一个“和戎”,处境和动机固然有别,但同样是为了纾国家之急。而这等大事竟然有女儿家来担任,自不能不令人感慨系之。
王昭君和亲,死留青冢,永远博得后世的同情。木兰为了安靖边疆烽火,万里从戎,一直受到人们的赞美。诗人通过“把酒”“祝明妃”把木兰对明妃的敬慕之情暗暗的透露出来,把木兰内心的矛盾统一起来,运用烘托手法,使得木兰和昭君这两个中华民族历史上伟大的女子灵犀一点,神交千载,倍觉委婉动人。
附录《题木兰庙》杜牧
弯弓征战作男儿,梦里曾经与画眉。
几度思归还把酒,拂云堆上祝明妃。
译文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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