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刊于《长沙晚报》橘洲 ·新锐派版】
文/李佳蔚(硕士研究生)
去年年底,我经历了爱情、友情和科研的三大危机。
去年十二月的一天,我站在老师办公室,老师看着我搭的发动机模型,那个模型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我忘记老师那天说的什么话了,只记得我第一次感到了科研的高不可攀,看到了老师脸上的失望。
在那个月的最后一天,我跟男友分手了,可怕的是,前一周,小妖订了《前任攻略》的电影票。
可能反射弧有点长,被分手的时候没有一点感觉,还和室友们“熙熙攘攘”。电影场次正好在分手的第二天下午,似乎没有共鸣,也没有触及点,但是我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地掉下来,小妖被吓了一大跳。
就在这时候,还来了一场友情危机,而且猝不及防。这个危机我不想多说了。
傍晚的时候,我开始跑鼓楼,围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顺着鼓楼东大街,走到南锣鼓巷,最后坐上地铁回到学校。耳机里放着《后来的我们》,单曲循环。
“去年这个时候我也过得不开心,我总会在晚上坐上一辆公交,没有目的地,看着窗外闪过去的夜景,心情能好点儿。”小妖的这个提议被我用在了逛鼓楼上。
巧克力可以缓解心情,我就吃了很多巧克力,牛奶的、榛仁的、酒心的,还有黑巧,可是除了多了一颗蛀牙,什么也没有变化。
大概这就是我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深深感受到的低谷吧。
两周以后,带着因为每天睡很晚晕出来的黑眼圈,坐在一个月不见的朋友面前。她轻轻揉了揉我的脸:“木子,你憔悴了好多。”
我仔细回忆起这半个月,除了在泥潭深陷,脑袋里像住着两个小人,用小声在不断辩论。自我怀疑和反思占据了我心里的很大一部分位置,“我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可爱?”
我知道时间可以治愈心里的伤痕,可是这个结痂的过程漫长得让人害怕。
我拿起因为很多原因放弃的毛笔,其实说起来,所有的原因和借口大抵就是懒。很多自我怀疑的夜里,我趴在宿舍的桌子上画画。我还看起书来,村上春树的、林徽因的,还有那本《一个人的旅行》。说起来,很久没有安静看过书了。
在和朋友们大吃大喝大笑大闹的时间里,我会发现那些在喉咙里卡着的东西吐出来以后,其实很舒畅。
科研呢,就是一只彻彻底底的长颈鹿,一个瓶颈过去了总会有新的出现,可是它的脖子还是那么长,那就慢慢静下心来好啦。“其实畏难心理也会蒙蔽你。”最后啊,好多的瓶颈还不是一个一个过去了。
寒假的时候我似乎自己把自己治愈了。
现在的我,虽然还在被科研和实习面试打击着,而且这种打击里蕴含着深刻而又沉重的“不够优秀”“没有一个吸引人的点”,但我已不陷于昨天,不担忧明天无数的十字路口。就像三角函数一样,波谷的时候不管怎么走都是上坡路。我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对自己好点儿,不去畏惧,做点儿喜欢的事情充实自己,然后在某个明媚的早晨吸收一点太阳的养分:“噢,原来我的这些地方还需要成长。”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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