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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深处说中医》 宋迎春 文2018.03.03 非物质文化遗产针灸 阅读 656

 飞流银河 2018-07-24
​天地有大美 - 巫娜
        曾经在传统文化论坛上我有过这样一句留言:“在读书时间越来越少的当下,读着就是一种尊贵,读了还优雅地写着更是一种尊贵,读得深写得好就更加尊贵了。”引起很多人的认同。
  是的,读书是尊贵的,尤其是在这个蒸腾的、一切都是快餐的年代,因为尊贵的是你的灵魂,而不是别人的目光;写字也是尊贵的,尊贵的不是那点微薄的稿费,而是写作时内心的恭敬与澎湃。在文字的天堂里,你什么梦都可以做。流羽轻舟,孤月风霜,你可以做自己世界里的侠客或者国王。
前几天,因为出版了《中医正真美》一书,很多意犹未尽的读者让我再写一本,我踌躇了,因为在传统文化的海洋里,我只是一个浅涉者,没有搏击风浪的魄力和能力,充其量只是一个弄潮儿,还不足以开辟出新的航线,只是触摸到它的博大与精深而已,自己微弱的火花也并不一定能照亮别人的迷暗。
        巴金曾说过:“我写作,不是因为我有才华,而是因为我有感情。”感情是生命的温度,是软化我们心灵的胶囊,更是我们血液纯净的保障。这也是为何那些学历不高的朋友能治好那么多疑难杂症的原因;而那些学富五车、位重权高的人运起笔来,却是那么胶柱鼓瑟。——感情是做人也是作文的基础,是文字的动力和源泉。
        所以,我不太在意写作技巧,不喜欢那些枯燥的理论,甚至抵触那样的深刻。什么选题、构思、开头、结尾;什么中心、段落、转换、过渡,这个形式,那个格局的,也正是这些左右了人们的灵感和本能。就像太极拳,有些“框架”是对初学者的一种约束,到了一定阶段,“结构”是用来破的。更深的层面来说所有的武功秘籍、医术秘方,都不可能捍卫天下的和平,世界的和平还需要唤醒人性的良善和觉知,这就需要我们讲心中的故事,以及感悟和思想。如果说我写作有技巧的话,也只能是熟能生巧,就像卖油翁:无它,但手熟尔!写多了自然就会了。

  当你做任何事都一切自然而然的时候,就有了韵致,这是一种火候,是你用时间、经历、思想、道德煲的一锅汤。其实这韵致也是一种格调,这种格调就是你独特的风格。有很多次,我光着膀子做饭,我的学生一直站在我身边愣愣地盯着我看,半晌,蹦出一句话:“我发现老师做厨师真有范儿。”我一听就笑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擅长厨艺,只是带着感情做的,这样的菜谁吃了都会觉得好吃,就像佛法说的“发心供养”,学生都成佛了,还不美?斯如现在的这篇文章,也是带着感情写的,当然对每一个读者也都是“发心供养”,文字是会让你我都变得觉性、尊贵,而且它是有根、有呼吸的。
        说来奇怪,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越新就越好的。几天前一做中医的朋友说,有某个医院高薪聘请他,去上班前要求他把满头黑风染白了,并不近视的他还配戴了眼镜,就差没整点皱纹出来。原来在大家的心目中好的东西是越老越好的。但这老不是装出来的,也不能速成的。好比古董的“包浆”,外面是呼啸的风雨,里面是寂静的花开,中间则是无尽的岁月,几十年,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供养。经常听到有人啧啧赞叹“这浆包的多厚啊,像胎带的。”那肯定是个谬误,没有一把尺子可以丈量出包浆的厚度,因为它是一种柔和的光泽,而不是生硬的外壳。也没有什么器物的浆是天生的,包括人。所谓的厚,只是越来越浓的神韵,越来越如婴儿般的细腻光滑,那是宠辱不惊内心宁静的优雅反应,那薄如蝉翼的温润,似有若无的光辉,只能是时间的雕琢和打磨。都说岁月是最温柔又是最无情的,所以这个词又带着一袭古意,带着庄重和神秘。

  包浆是可以“盘”出来、擦出来、戴出来、埋出来的,但不管怎样,都必须经过岁月那双手,一日又一日,一遍又一遍地抚摸。把那些毛糙、锋利、生冷打磨得圆润温存;把那些浮躁、刺眼、干涩氧化得润泽妥贴。
        一把紫砂,静置案头,若尘世万物皆不在目中,焦土也同样会高贵;一块玉石一旦带了体温,贴了心暖了胃,顽石也会美到让你心碎;一把锄头一个扁担,木肌光润如绸,那是柴门小扉,一代又一代眼中的金贵。但大多数人不明白这些,以至于人们想尽了一切办法,用滚珠机磨、用茶水煮、用盐酸烧、用泔水泡,甚至有把玉放到荞麦皮里揉搓摩擦几十载,冒充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物件。人们给它做旧,让它温和,煞费苦心。人们怕它新,怕它贼亮贼亮的,但到头来还是犯了贼气。这些冒充古玉的玉石,不知怎么的,并不深谙古董的我只要看一眼就知道,甚至闭着眼睛一摸就知道,可能岁月是偷不得的,人们忘记给它温度,给它情感,给它日月。
        世间万物都可以包浆,大到一个城市,一个国家;小到一枚珠子,一方玉石;简到一副扁担,一把锄头。那是用文化、用底蕴、用汗水、用智慧、用品质、用岁月打磨出来的。
而我对玉石,更痴迷于对原石的喜爱,没有经过丝毫人工加工过的,我喜欢自己淘来,就着原本的色彩形状,巧动刀笔,保留玉石原来的色泽纹路,一切浑然天成,因为我明白,那些纹路和色泽是亿万年的沧桑,没有“心物一元”的觉照,是不会和石头有共鸣的,所以,在我的心目中,它们都是有生命的,对它们每动一刀犹如对生命的尊重和珍惜,同时也是对时光的利用。更多的时候,原石是有瑕疵的,而我总能把瑕疵恰到好处的处理甚至是利用,以至于那瑕疵可以成为作品的靓点,可能这样的作品才叫“天工开物”吧,也可能这样的玉石才有灵性吧,最起码在我的心目中是如此认为的。犹如我对中医的热爱。我也是喜欢研读最老的书籍,探寻最简单朴实的治病理法。我知道,也只有这样才能和古圣先贤“同体共悲”的思想一致,才能真正的“心神合一”。

  曾有个外国学者说“很喜欢看在中药橱旁、病人堆里看病的中医,有人情味!”是啊,中医到了国外就叫国粹,在国内才叫“草根”。一方玉石置于皇帝的案头,那是江山,流入百姓的手里,才叫岁月,才叫日子。历经岁月沧桑的中医,正带着优雅润泽的“包浆”静静的、悄悄的走进我们的生活,你没看到那么多的行业在讲中医的理念、术语?——原来,老的物件确实是珍贵的!否则好端端的玉石被刻意做旧又是为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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